一听她不着调的称呼,成田美穗精致的妆容有一瞬间的变形,至于话中的内容她之前已经听老爷子、咳,老家主解释过了,这个少女因为他之前强烈的反对太过不安,又对要学习的事感到强烈的压力,所以才会一直否定自己的身份……然而,总觉得哪里不对。
已经习惯了的赤司征矢则立刻竖起了眉头,不过很快就又放松了下去,玲子还以为他理解了,却听他极为敷衍道,“不是就不是吧,成田老师,这个学生就交给你了。”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玲子还是被成田美穗带到赤司家的会客室开展各种测试。
老爷子带着管家准备围观,见两个付丧神也十分自然的要跟上,终于忍不住拦住他们问道,“你们两到底是干什么的?”他让人查了却怎么都查不到两人的资料。
龟甲贞宗正在心里未自家主上大人默哀,闻言便停下脚步,刚想张口回答,一直默不作声的压切长谷部便在他之前先恭敬的开口,“老先生,我们是主上的护卫。”
护卫?哪家的护卫连他派出去的人都查不到资料?
赤司征矢如炬的目光直视压切长谷部,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破,然而在外人面前压切长谷部其实和龟甲贞宗一样——都是面瘫。只不过瘫的方向不同,一个是一脸严肃一个是一脸笑容,赤司征矢自然不可能从他们两人面上看出什么。
“只是护卫?”虽然什么都没看出来,但是他绝对不信。
“当然不是。”
不知什么时候退过来的玲子先压切长谷部回了赤司征矢,在赤司征矢审视的目光转向她时,玲子冲着两个付丧神笑了笑,然后才看向赤司征矢,郑重的说,“老爷子,长谷部和龟甲是我的朋友,也是我重要的家人。”
“家人”二字,玲子咬得很重。
压切长谷部埋着的头忽然抬起,眼底闪过惊讶,龟甲贞宗脸上的笑容也顿了一下,不过随后便笑得更加灿烂。
赤司征矢来回扫视了一下三人,最终轻哼了一声,嘴里模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然后就命令玲子赶紧跟着成田美穗去测试。
玲子被他这种“翻脸无情”的态度郁闷到,再看看前头皱眉看她的老师,苦着脸跟了上去。
测试的地方也就是普通的会客室,宽阔的榻榻米房间,摆着木桌还有几个椅垫。
“夏目小姐,请坐。”成田美穗板着脸十分客气的说。
“好的。”玲子正想像以往一样随意的坐下,突然心口一紧,姿势顺势改变,变成了规规矩矩的正坐。
成田美穗眉头微挑,还好,至少没有自暴自弃。这么想着,优雅的在玲子对面坐下。
玲子看着她愣是把入座这样简单的动作做的仿佛艺术,心里很是敬佩。她幼时失去双亲辗转亲戚家中,都是普通家庭,也就只能为她提供基本的温饱,自然不会有人特意教导她礼仪什么的。她就是想做一个温柔知礼的小姑娘,家庭环境也不允许,在遇到一个又一个狂放不羁爱自由的妖怪后就更不用说了。
对成田美穗这样优雅严厉的女性,玲子是真的既惧又敬的。
行走和跪坐成田美穗已经通过观察确认过了,接下来她又板着脸让玲子依次做了接物、行礼,心下大致知道了玲子的水准和性格。
测试结束,成田美穗看着眼前明显很是不自在的少女,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位据说是赤司大少爷看中的少女,因为无论从身份上还是言行举止上她都觉得这个年轻女孩配不上那个成熟优秀的绅士。
但是,唯有一点,是成田美穗觉得玲子比别人强的。她见过许多贵族家的女孩子,却没有哪一位像玲子一样,有着如此通透坦率的双眼,看起来无比的鲜活,即使当年的赤司诗织也比不上。
作为赤司家小少爷赤司征十郎的老师,她自然知道这个外界无比艳羡的财阀家庭其实有多么冰冷,而那个小小的身影自从失去母亲以后又有多么孤立无援,或许有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加入,这个家庭会变得不一样,会……更加温暖一些。
“老师?”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玲子疑惑的喊道。
成田美穗回神,这种事不该她这个外人来操心的,现在她要做的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不知夏目小姐有什么才艺?”
“才艺?”
玲子微微有些惊讶,这可难到她了。唱歌她和五音不全没差,家政也就是普通水准,学生时代参加的是回家社。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比别人强的话,大概是……打架?不过,她觉得这位老师一定不会想听到她说这个。
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成田美穗在心底把标准降低了一些,“那夏目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闲暇时用什么打发时间呢?”总不可能这么年纪轻轻就成天无所事事吧?
其实成田美穗歪打正着猜对了,自从本丸里的成年付丧神们一个个苏醒后,本丸里的各种事务就完全不需要她再操心了,内务烛台切光忠领头,外务压切长谷部一手包办,不去做任务的日子,她每天要做的就是随便找点事做让自己不至于发霉。
话说这个任务之前,她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好像除了撸老虎、狐狸、日益成长的金鱼草,就是和一帮子酒鬼喝酒唠嗑看短刀们撒娇卖萌……这么一想,她最近似乎真的太放纵自己了,要不趁着这个机会真的学点什么,说不定还能挖掘出什么艺术天赋出来,等回本丸之后就有话题可以和歌仙兼定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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