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却笑着摇头,“长谷部,思念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澄野前辈是一个非常好的审神者,她为你们付出良多,你本就应该记住她。”
想到之前烛台切光忠曾对她说过压切长谷部似乎因为澄野没有将离开一事告诉他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玲子缓缓道,“澄野前辈应该很依赖你吧。”
依赖吗?如果真的依赖的话,那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见到他眼底的难过,玲子就知道烛台切没说错,他确实一直都很在意这件事,“你知道,要瞒着所有一直以来依赖的家人,独自承受病痛的折磨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有多么艰难吗?”
压切长谷部“哗”的抬头看她。
“我非常的佩服澄野前辈,她是一个极为坚强和温柔的人,她是真的非常非常的珍惜你们,才不愿意你们和她一起承受那样的痛苦。”玲子伸出手,轻轻抚掉从他眼眶滑落的晶莹,微笑道,“长谷部,我会等你的。”
等你放下心结,等你变回原来的自己,等你愿意真的接受我。
温柔的话语如和风细雨抚过压切长谷部心口,那道斑驳的伤口被她逐渐治愈。
弥漫在紫色瞳孔中的眼泪再也承受不住,疯狂的涌出,在玲子惊讶的眼神中,压切长谷部低下头,将头慢慢靠到她并不宽阔却极为可靠的肩膀。
“主上……失礼了,请允许我……就这一次……”
嘴角微扬,玲子微暖的掌心落在压切长谷部柔软的灰发上。
在街角站着的龟甲贞宗遥遥看着这对亲密的主仆,嘴角的笑容垮下,连一贯的月牙眼也套拉了下来,有些失望的呢喃,“真是的……还以为会坚持久一点……真是狡猾啊,压切长谷部,我也想和主上这样那样……”
等压切长谷部缓和好情绪,便和玲子分开调查去了,不过最终三人并没有找到其他线索,离开巷子之后,那妖气就越来越淡,反而巷子里最为浓郁,想到赤司征十郎身上的怪异妖气,她们几乎可以确认他身上有问题。
不再耽搁,玲子带着两个付丧神飞快的往赤司家赶去,因为有点担心,玲子把速度提到了极致,赶到赤司家围墙外围时,刚好看到坐着赤司征十郎的豪车进入大门。
玲子也没多想,和两个付丧神原路返回,因此没注意到,在她们翻到她的卧室时,又有一辆豪车驶入赤司家。
……
赤司征十郎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玲子的事,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格外吸引人的魔力,让他即使发现了她身上的谜团也没有选择立刻告诉父亲和爷爷。但是,他是赤司家的长孙,他决不能把赤司家置于危险之中,因此,他极为苦恼……直到踏进客厅,都还在苦恼。
“哼!”
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思考,赤司征十郎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一脸不愉的看着他的爷爷。
“爷爷,我回来了。”
“这都几点了?!!”赤司征矢生气的说。
【他可是你爷爷,担心你的安全是理所当然的!】
赤司征十郎愣了一下,脑中突然浮现少女的话,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刚想开口,却又听到自家爷爷没好气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你晚上不用学习的吗?!我说过不要让你的社团活动影响你的学习的吧?”
赤司征矢吹胡子瞪眼的,仿佛他犯了大错似的。
赤司征十郎再次怔愣,心中觉得讽刺……看吧,她说的那些担心啊什么的完全不可能。
“对不起,爷爷,我……”赤司征十郎脸上柔和的笑容凝在脸上,纤瘦的身体僵了下,僵硬的道歉刚要出口,就消失在一声大吼中。
“老头子,你怎么还没走?!!”
屋内的爷孙俩同时一愣,双双侧头看去,就见穿着昂贵高定西服梳着油亮亮大背头的儿子/父亲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你回来了!!”
“父亲,欢迎回家。”
披着赤司征臣皮的黑泽明朝着儿子咧出一个笑容,然后又瞬间收回,一双赤眸带着责怪看向赤司征矢,“大老远就听到您老的声音,征十郎做什么了你那么吼他?”
本来见着儿子挺高兴的老爷子听到他责怪的话瞬间脸就黑了,知道他又发“病”了,拐杖“啪”的砸在地上,“我还没说你呢!你平时怎么教儿子的,为了打篮球耽搁自己的学习,这么晚才回来,简直是玩物丧志!”最重要的是,征十郎去学校不会带保镖,这么晚在外面万一又被人绑架了怎么办!
当然,这担心的话赤司征矢绝对说不出口。
闻言,黑泽明转头看向儿子,赤司征十郎抿着唇立刻又道歉,“对不起,父亲……”
“你没有对不起我!”黑泽明打断儿子的道歉,很不满他的“逆来顺受”,以前社团里的小子一个个叛逆的像个疯子,他那时总是头疼不已,现在遇到一个这么乖巧的,其实也没有让他安心到哪里去——心都疼死了好吗!
黑泽明直接走到儿子身旁,结实的手臂一把揽过他瘦弱的肩膀,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身体硬邦邦的却带着一股“父亲”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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