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精英教育,但是有母亲赤司诗织的疼爱和缓冲, 那时候的他也只是一个性格活泼比同龄人要懂事有礼的孩子。
赤司诗织去世时, 赤司征臣和赤司征十郎分别被黑泽明和寄生魂附身,当时寄生魂是带着在地狱受的伤逃出来的, 妖力不稳, 本就敏感聪明的赤司征十郎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但是当时赤司征臣沉湎悲伤又害怕黑泽明伤害儿子, 所以一直避着他,而老爷子为了一蹶不振的儿子撑起整个公司忙得脚不沾地。赤司征十郎根本找不到人求助, 只能在失去母亲的痛苦和孤独害怕中独自承受, 逐渐蜕变。
等赤司征矢忍无可忍一巴掌把赤司征臣打醒, 公司的事也差不多重新走上轨道,两人回头一看,赤司征十郎已经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沉默寡言, 把微笑当面具,拼命的学习……
但是那时候他们也只下意识的以为是失去母亲的打击让孩子突然成长起来了而已。
等赤司征十郎稍微大些, 那时他已经知道寄生魂不会伤害他,甚至崇尚科学的他把一直陪伴他渡过痛苦时期的寄生魂归类于受刺激后产生的第二人格。
再说寄生魂。害怕被地狱的人找到,他一直隐藏在赤司征十郎体内。长久混迹于人类世界、又被人类坑过的妖怪其实很擅长隐藏和观察, 没多久就偷偷发现了黑泽明的存在。但是为了隐藏自己,也为了监视对方,寄生魂就一直按兵不动(守护着小队长),直到玲子的出现。
寄生魂不傻, 赤司征十郎都能察觉到她的不对,知道地狱的他自然比赤司征十郎想到的更多。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入住赤司家的目的,寄生魂都有所猜测,只是没有确认而已,而玲子刚刚的话和表情则完全应证了他的猜想。
“你来赤司家,我想肯定不是来找我的,既然不是找我,那就是找那个魂的,这么久了,你连他都没有带走,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带走我?” “赤司征十郎”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玲子眉头微挑,她这是被妖怪嘲讽了?多少年没有遇到过了?知道上一个这么嚣张的妖怪坟头的草有多高了吗?!
琥珀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他,仿佛在看从哪里下手似的,直把寄生魂看的背皮发麻,妖怪的危机雷达启动,慌张的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环胸一脸警惕的问,“你想干什么?”
玲子嘴角抽搐,她是什么恶霸吗?还有……
“不要用赤司君的脸做这么恶心的动作!”玲子一脸嫌弃,右手拇指轻轻一拨,进来时被龟甲贞宗塞进手里的打刀出鞘,如腊月屋檐下的冰刺寒光四溢,直指敌人,“你要不要试试我哪里来的自信?”
铺天盖地的杀气从她的身上炸开,然后将他团团围住。寄生魂面色紧绷,身体立刻自动作出防御的动作,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然后,他看见她的嘴唇轻动。
“按照妖怪的法则,打一架,强者为胜,我赢了你就乖乖的从赤司君身上出来和我走,如果你赢了,只要你不伤害人类,我就不管你。”
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跟妖怪打交道,已经抛弃妖怪的法则很久了的寄生魂:“……啊?”
“赤司征十郎”的脸上出现了呆傻的表情,如果被别人看到了,恐怕人人都得怀疑他是被什么附身了。
“你应不应?!干脆点,别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妖怪?!”玲子皱眉催促。
寄生魂冷哼一声,“不应又怎样?”
“废话……”玲子眼一眯,锐利的刀锋就朝他劈去,“当然是打的你应!”
寄生魂完全没想到她说打就打,甚至根本不顾被他附身的赤司征十郎,心中暗恨人类就是虚伪又自私,明明一直放任那个魂,之前还对赤司征十郎那么照顾,现在对他这个妖怪却毫不留情。
下意识的闪躲,但是赤司征十郎的身体并不如妖怪那么灵活,闪避了两下后,玲子竖劈一刀,寄生魂眼看着刀锋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无法躲开,脸上红色的妖纹骤然浮现。
同一时间,听到声音的压切长谷部冲了进来,一见两方对峙,直接拔刀朝寄生魂砍去。
寄生魂不得不使用一直隐藏的妖力,仿佛地狱般沉重阴暗的力量出现的一瞬间,赤司征十郎身上的黑色西服发出撕裂的声音,寄生魂一愣,妖力骤然收回,然后抱着头蹲了下去,准备承受玲子和压切长谷部的双重攻击。
然而,寄生魂并没有等到痛苦,只听到头顶传来“当”的一声锐器交错的声音。疑惑的抬头,寄生魂一眼就看到距离他脑袋没多远的两把打刀。
——玲子拦住了压切长谷部的攻击。
“主上大人,赤司征臣君过来找他了。”龟甲贞宗隔着窗帘提醒。
闻言,玲子抬了下打刀,压切长谷部便沉默着收回自己的本体刀,但是仍然警惕的注视寄生魂,随时准备继续攻击。
玲子也将打刀收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色冷然,“你走吧。”
“诶?”寄生魂惊讶的看着她,完全没想到她会放过自己,“你真的打算放过我?”
“你觉得可能吗?”玲子笑了起来,表情如往常一样爽朗,仿佛刚刚那个要打要杀的人不是她,“我走的时候,必然会带你走。不管你想做什么,尽快做吧,我能给你的时间不多。”顿了一下,玲子转过身,靠在阳台上悠闲的看着夜空中逐渐升起的月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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