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征十郎的第二人格都是我造成的……”
“啊?”
黑泽明这故事一开头就把玲子打懵了,不对吧,他所谓的第二人格,不就是寄生魂吗?寄生魂跑出来是因为地狱的原因,关他什么事?
不过,很快玲子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黑泽明脑袋深深的埋着,双手合十靠在双膝,一双眼紧紧盯着地面开始叙述这些年一直哽在心头的一幕。
当初,从地狱里出来是绝对的意外。生前他虽然混黑,但是并没有做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手上也没有人命,因此虽然需要受刑但是刑罚并不重,就每天给烹刑的锅灌水烧柴。刑罚不过10年,暴动前甚至只剩下几个月了,他每天都计算着日子就等着刑罚一结束就去投个好胎。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结束了刑罚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暴动的鬼魂。他是直接被挤下时空漩涡的,直愣愣的砸进了正在开车的赤司征臣身上。
被他砸晕的赤司征臣失去对车的控制撞上了行驶的大货车,从而导致副驾上的赤司诗织不幸遇难——所以,从根本来说,是他害死赤司诗织的,他害得赤司征臣失去妻子还失去了身体一半的控制权,他害的征十郎从小失去母亲,让征十郎受刺激造成人格分裂。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这个罪魁祸首造成的!
一直藏在心底的愧疚仿佛终于找到倾泻的出口,黑泽明将这个故事说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仿佛身上沉重的包袱卸下了一大半,整个人都轻松了些。
“难怪……”玲子没想到他和赤司家之间还有一个这样深的牵扯,难怪他这那么护着赤司征十郎,难怪他会说是他造成赤司征十郎人格分裂。
不过,黑泽明不知道,但是玲子是清楚的,那个所谓的人格不过是附身的寄生魂而已。
玲子看着被愧疚的阴云笼罩的黑泽明,心里挺复杂的,赤司诗织的死亡是意外但是确实是他造成的,等他回去地狱,恐怕就不是加水烧火那样的刑罚了。所以,至少让他的愧疚减少一些吧。
玲子刚想要告诉他赤司征十郎的异常不是他造成的,却听黑泽明忽然又接着说道,“而且……我感觉的到,赤司征臣的力量越来越弱,恐怕再这样下去,就会被我完全吞噬了。”
玲子还来不及作出什么惊讶的反应,外面的灵力有了波动。灵力的主人压切长谷部最先反应过来,立刻起身警惕的看向被窗帘遮住的方向。
玲子一愣,也下意识的转头,看到突然投影到窗帘上的身影,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感觉到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黑泽明抬起头,刚好看到撩开窗帘走进来的赤司征十郎。
少年脸上惯有的柔和消失的干干净净,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最后毫不意外的将视线落在了黑泽明脸上。
“征、征十郎?”黑泽明有些慌张,他怎么会过来,刚刚说的话又听到了多少?
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了他答案。
说是面无表情,其实还是有的,原本总是柔和的赤色瞳孔变得暗沉代表着深沉的愤怒,那赤红的颜色牢牢锁住黑泽明,简直要把他烧死一般。
“征十郎……”
黑泽明慌张的起身,想要靠近他,却被他一个闪身躲开。
“是你……是你害死我母亲的。你现在还在继续害我的父亲。”
不是疑问,是肯定——显然,刚刚他们的话赤司征十郎都听到了。
完了。
瞬间,黑泽明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声音从指缝溢出,“对不起……对不起,征十郎,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原本还有一些不确定的赤司征十郎得到了答案,双眼酸涩,心脏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揪紧了,疼的厉害。
隔着薄薄的水雾,赤司征十郎看向这个他一直很喜欢的他以为的“父亲的第二人格”。这个总是在他压力大感觉累的时候给他安慰给他依靠,为了他能打篮球帮他和爷爷争取的男人,杀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他温柔的,深爱他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孤魂野鬼永远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家。甚至他孺慕的这个男人甚至根本不是他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呢喃着将头垂下,握紧的拳头有红色的液体逐渐蔓延。
黑泽明怔怔的望着他,只能不断重复着“对不起”。
“我……要……了你……”
低低的呢喃有些听不清,赤色的发和黑色的衣摆随着夜风摆动,不祥的力量逐渐从少年身上往外蔓延。
“征十郎!”黑泽明感觉不对想要过去,却被一只手拉住狠狠往后一拉。
“夏目大人?!”
玲子将黑泽明挡在身后,身旁两个付丧神手中的打刀也已经出鞘,同时警惕的看着逐渐被妖气包裹住的赤发少年。
“撕拉”
新换上的黑色西服被突然涌出的力量撕裂,红色与黑色交织的妖纹出现在了他低垂着的脸上。
“征十郎!”黑泽明惊恐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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