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推开一扇门,这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摆设和装饰都比较华丽,然而玲子一眼就被吸引的,是放在刀架上的一把太刀。
之前她只是粗粗的扫了一眼,这时仔细看过去,红色与金色交织的华丽刀鞘隐藏了太刀的锋刃,黑色的刀柄有着复杂的花纹,玲子隐隐约约想起,好像是古代哪个家族的家徽。
小心翼翼的过去将刀取了下来,玲子修长的手指抚过刀鞘,日本刀类较多,普通人常常分不清,不过,玲子显然是分的清的那一类。
成年离开亲戚家后,玲子为了糊口,做过许多兼职,曾有几个月,她在一家武士刀店里当收银员,拜这个经历,玲子光看外表,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把好刀,好太刀。
果然,一出鞘,寒光逼人,如镜般的刀身上凝结着的森冷杀气仿佛要化为实质,玲子顿了顿,赞叹道,“不错。”
说完,玲子便合上刀,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
再抬头,玲子注视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铁画银钩,不难看出写字之人的素养。
“露とおち露と消えにし わが身かな难波のことも梦のまた梦(如露珠飘落、亦同露珠消而逝、即为吾身矣。抑或如难波之事、亦乎繁华梦一场。)”
玲子低声念道,仿佛从教科书里出现过的名言名句让她拧紧了眉,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就往外走,“还是换一间房吧……”
虽然她一向随遇而安,但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她还是比较喜欢能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的地方。
又是杀气又是类似临终遗言要死要活什么的,她瘆得慌……
纸门拉上,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一束微光穿透纸窗,恰好打在了刀架上。若是玲子还在,一定会发现,刀架上稳稳放着的太刀忽的颤动了起来,仿佛从沉睡中苏醒,然而,也只是很短的时间,太刀再次归于平静,仿佛刚刚的颤动没发生过一般……
这边,一排卧室看过去,每个房间里几乎都有一把刀,但是风格却各不相同,玲子一路pass了充满浓浓药草气息的房间、摆满各种指甲油的房间、挂着各种华丽裙子和丝袜的房间(不是说没有女孩子吗?)等等,其中最不能忍受的是挂着无数脏兮兮床单的房间……最后,当玲子打开一间看上去朴素简单的房间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
玲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瘆人的装饰品,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多的也就是窗台边的案几上摆放着的茶具,虽然刀架上的刀比第一间屋子里的那把看起来还要华丽一些,但是却意外的没那么森冷,而且特别漂亮,总之,整个房间给她的感觉就是……原来的主人应该是个老年人吧,玲子这么想着,决定今晚就先在这里住下了,不过,首先要做的,还是先去厨房把肚子填饱比较好,再不济,也要烧点热水,把一屋子灰尘擦一擦。
玲子的方向感确实不太好,绕了一大圈才又找到厨房,天已经完全黑了,幸好屋里的油灯还有油,点燃后,干净利落的将地上的瓷器碎片收拾好,玲子进入地窖开始扒拉里面能吃的东西,然而和外面一样,蔬菜已经坏了,还是只有红薯和土豆能吃,尽管这样,玲子已经很感激了,至少不用饿肚子,不是吗?
土豆和红薯一样拿了几个,玲子正准备出去,忽然脚下踢到了一颗小石头,石头咕噜噜的就滚远了,玲子一愣,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到石头停下的位置,弯腰捡起被地窖里的稻草遮住了的一抹白色。
是一张皱巴巴的信纸,当玲子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将上面的灰尘和脏东西仔细擦掉,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贴身放好,然后敲了敲墙壁。
微微有响声传来,玲子沉思了一下,手覆在墙面上,灵力从手上覆盖到墙壁上,“咔嗒”一声,墙壁上的门打开了。
与玲子强大凛冽的灵力不同,温和的气息迎面扑来,玲子愣了愣,走进这间需用灵力开启的房间。
半响,玲子手里拿着些米粮以及蔬菜从里间走了出来,她一出来,门就自动合上,又变成了一面墙。
将刚刚放到一边的红薯和土豆也带上,玲子这才走出了地窖。
因为小时候在乡下生活,所以原始的厨具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很快,许久没有火气的厨房升起了寥寥炊烟,玲子把红薯做成了红薯粥,蔬菜清炒,土豆则直接丢进了灶里,然后烧了热水回房间粗粗打扫了一遍,等一切完成,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了。
“我开动了。”
空荡荡的厨房响起她清悦的声音,早就习惯一个人的玲子开始无声的吃着饭,油灯散发出的昏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看起来冷清又寂寞。
刚吃了几口,厨房外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玲子一愣,随即放下碗筷出去查看,夜幕下,整座本丸都黑黢黢的,仿佛随时能跑出一个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似的,因此,那一闪而过的小小的白色就特别明显。
“诶?妖怪?”玲子眼底的光大盛,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妖怪好啊!她最不怕的就是妖怪!将木棍拿在手上,玲子毫不犹豫的就追了出去。
那“妖怪”显然极其熟悉这里的环境,每当她以为快要追上的时候,那白色就不见了,而当她想要回厨房时,又冒了出来。几次下来,玲子察觉到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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