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并不是最残忍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最高境界。
“可以。”不过,就这么简单?他们gān这么多事qíng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啦,真田爷爷你也老了是吧,让你那个孙子,叫什么,真田玄一郎是吧,继承你的位置吧,你退休享享清福就好了。”一副我果然很体贴的样子,鱼安慰的看着浅浅的眼皮动了一下。
这个丫头,果然在听着。嘛,那剩下的就不用他cao心了。
“你想赶绝真田家?”以玄一郎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做一家的家主。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真的是好心啊,浅浅你要帮我作证的。”西子捧心状的看着浅浅,鱼一脸委屈的控诉,“我只是听说那个真田少年送你到医院,特地感谢他一下,把那座本来打算让你住的宅子送给他而已啊。额,好像忘记告诉他,真田家欠的那笔巨款的拥有者正是本人。话说,真田家现在,应该就只剩下一座宅子了吧。”恍然大悟的,鱼转头,认真的看着真田老头。
他是来晚了,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没有做。
“那个,我是好人,真的,所以呢,我允许别人不接受我的礼物。大不了我再送人就是了。”能保住老宅已经给够他们面子了。他不要拉倒!
笑嘻嘻的送走了真田家的老头,鱼看了依旧站在门口的幸村一眼,叹了口气,回到病房,“话说浅浅啊,你也休养了有几天了,住医院应该也住烦了吧。”门口那位,站着不累啊。
没有反应,或者说,浅浅拒绝反应。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让她一个人安静的,睡吧。
“真不乖,亏我还特地让人把东西带过来了,早知道就不理你了,让你一个人躺在医院里,看着惨白的灯光,呼吸劣质的空气,每天没有人来看你,没有跟你说话,没有人说……”碎碎念着,鱼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浅浅,要乖哦。”温柔的语气如同被凉风chuī过的阳光,幸福的哀伤着,一如曾经。
整个人一惊,浅浅腾的从chuáng上坐起来,带着惊恐的期待,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鱼,“哥哥?”
“值得表扬,这么久没有和他说话还可以听出他的声音。”一脸好孩子要奖励的样子,鱼将手上的录音笔递给浅浅。
“这个是?”
“录音笔啊。”难道脑袋撞糊涂了?
“我是问你怎么会有?”哥哥,是特意留给她的吗?
“啧啧,浅浅,你又变凶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鱼还是将录音笔递给了浅浅,“以前的事qíng咱们就不说了,现在呢,我要会美国,你哥丢下了一大堆工作给我,你鱼哥哥好可怜的说,浅浅要帮我啊。”拉住浅浅的手摇晃,鱼偷偷的瞄向门外。这个音量应该可以让门外的那位听到吧。
“我知道了。”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录音笔,浅浅垂下眼皮,挡住眼里过多的qíng绪。
“哈?”她怎么现在反应这么快?他又不是说给她听的,她激动什么啊。
“我说我知道了。”抬起头,浅浅的眼里已经是一片清明。她,知道了。
“你,要跟我回美国?”他没有听错?她不是为了幸村jīng市还跟森谈过,难道他的消息错误。
“不然呢?”理所当然的看着鱼,浅浅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qíng。
“你,确定?”
“肯定。还有什么问题吗?”公事公办的看着鱼,浅浅明显不愿意多说。
“那我订明天的机票了,你知道的,你鱼哥哥我没有你哥那么奢侈,所以咱就专机了啊。话说啊,最近的事qíng也很多啊,而且,日本这边……”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惜,她的那个他,大概是不会原谅她了。被忽视,任何人都不会好过吧。
“那好吧,到时候记得出现。陪了你这么久我也出去放风了。”特地扬声,将门大开。然后,鱼默然。那个幸村jīng市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怎么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什么时候走的,都不说一声真是的!
唉,现在的孩子真是麻烦!
“浅浅,要乖哦……”反复的放着手上的录音,浅浅慢慢的坐起,看着窗外。哥哥,这才是你最后想说的话吗?可是怎么样才算乖呢?我好想做了很过分的事qíng呢。
想起自己不顾幸村的安危固执的要报仇,浅浅恨不得她真的可以死在当场。就不用来承受现在的一切!她就是一个只会逃避的傻瓜!
回忆起当天的种种,浅浅的脸上泛起苦笑:jīng市现在应该不愿意见到她了吧,都没有来看过她呢,也好,让这一切都随风散去吧。
希望,他可以忘记她。
忘记她?忘记,她……
被他忘记,为什么连想想都觉得痛呢,难道那不该比他怨着她,恨着她好不是吗?她不是说过,他没事了就不再纠缠的吗?就罢了吧。痛着痛着,她应该就可以习惯的吧。她,应该可以。
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她想见他,发疯的想见他。可是,他,不想见她。
看了一下天色,浅浅猛然一把掀开被子,随意的拿出一件衣服套上,奔出了医院。她不会打扰他,就让她在角落里看看他吧。
站在立海大的门口,浅浅看着立海大恢弘的大门,突然觉得自己从未融入过,不只这里,甚至是他的生活。他放弃她果然是明智的。
仔细回忆着去网球部的路,浅浅尽量挑选偏僻的小道。
“噗里,搭档,看见熟人了,我去打个招呼。”呼哇,部长的说,不知道浅浅来gān什么。扛起球拍,仁王就要走向浅浅站的角落。
“狐狸哥哥,最近哥哥和那位真田哥哥的心qíng都不是很好啊。”一脸叹息的摇头,怡欣同时也看见了浅浅。
她今天是来堵人的,可惜正主不在。不过能遇到浅浅姐姐也算是意外的收获。爷爷这次要怎么奖励她呢?
“我知道啊。”最近网球部的腥风血雨啊,连他都被波及了。
“太松懈了, 跟我打一场!”没有看到浅浅,真田只是黑着脸抓到了仁王。然后转身,尽量柔和自己的表qíng,“还有你,不要乱跑。”
“怡欣最乖了,怡欣去找哥哥。”说着,怡欣跑到了浅浅的背后。
“谁?”
“浅浅姐姐,你不喜欢怡欣啦啊,怡欣好伤心的。”伤心的看着浅浅,怡欣闷闷的声音里带着受伤的味道。
她是真的很难过,哥哥最近瘦了好多。不过浅浅姐姐好像也不好,她刚才的表qíng,似乎很难过啊。
“怡欣?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就偏偏让她看到了呢,或者说,她在下意识里,还是希望他可以看到她吧。
“怡欣想找哥哥,但是,他们不许怡欣一个人出门。怡欣好委屈啊。”不同于在幸村面前,怡欣这次做足了戏。小脸耷拉着,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顺便,拉着浅浅往校门方向走去。
“是吗?”任由怡欣拉着自己走着,浅浅可以忽视掉心里和大脑里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
“那浅浅姐姐愿意陪我?”受宠若惊的看着浅浅,怡欣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嗯嗯,哥哥要怎么报答她呢,貌似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了,要不,让他把浅浅姐姐送给她,不知道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
嘛,人家很期待哦。
“我送你过去就好。”
“好啊。”
短胳膊一伸,怡欣直接让自家司机将浅浅和自己送到了海边。
哥哥,要加油哦。
浅语
67
被怡欣拉着,浅浅跑得有些踉跄,仓促的脚步间,遥遥的望着不远处的人,死死的咬住唇角,她还有什么立场去站在他的面前呢?
可是心里虽然这样想着,浅浅却迟迟没有松开怡欣的手。她只是想把怡欣送到而已;她只是,想不远不近的望着他而已;她,没有,再想去,搅乱他的人生。
“真的……”
“浅浅姐姐,你说什么?”没有听清楚,怡欣奇怪的看着浅浅:什么真的?有什么假的吗?
一直萦绕在幸村身上的目光刷的收回,浅浅不自然的转开脸,语气转淡,“没什么,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哦。”一波三折的语气,流转着,满目的狡黠。
“你过去吧。”她就不过去了。
“嗯,那个,浅浅姐姐啊,其实,我是想让你送我回家来着,但是,我又必须得来给哥哥送东西。”一边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怡欣一边苦思让浅浅留下来的借口。毕竟,没有浅浅在,她做的事qíng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个人?”回头,浅浅发现司机竟然没有跟着她。
“嗯,哥哥不会理我的,他最近,被网球砸到了。”哼哼,让你别扭,看我不说你坏话。
“网球?”幸村jīng市被网球砸到了?
“是啊。”虽然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走神,但是他的一世英名,嘿嘿,她可是记住了的。看着浅浅惊愕的表qíng,怡欣偏起了头:要不然也告诉网球部的那群,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突然好期待啊。
都怪哥哥,他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啊,làng费她宝贵的时间。一边在心里腹诽,怡欣一边打定主意:她一定要挑一个美好的时间,好好的观察一下网球部的各位,哥哥。
“那浅浅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好。”微顿了一下,浅浅点头。能看着他,她怎么会说不好。
非常满意,怡欣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刷了一下从包里抽出一本杂志,还顺便再浅浅面前得意的晃了晃,然后迈着欢快的步子,小跑向了幸村。
刚才那上面的是,她?
远远的,浅浅听不到怡欣和幸村的对话,然而看着幸村不断变换的神色,终究有些不安,慢慢的,似乎不自觉的,移动着步子。
“啧啧,哥哥,难道你真的被网球砸傻了?”自家哥哥,随便欺负。深谙这个道理的怡欣大咧咧的坐在幸村的身边,玩着他的衣角,毫不客气的问。可惜语气里没有一点惋惜,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拉开一抹苦涩的微笑,幸村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接过怡欣手上的东西,只是慢慢的揉乱怡欣的头发。
现在的他,不能见到浅浅,不能看到跟她有关的一切。他怕,他会不顾一切,甚至不顾她的想法,qiáng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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