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屋里竟然比外头还冷。
唐稣眉头一皱,问门口小丫头:“公主不在吗?”
“在。”小丫头畏畏缩缩的说。
“怎么不烧炭?”唐稣有些纳闷,走进内室,绕过屏风,一眼瞧见赵素躺在床上,小脸苍白憔悴,不停的咳嗽。
“素素,你怎么了?”唐稣吃了一惊,慌忙坐到床边。
赵素睁开眼看她:“阿稣,你来了。枝蔓,倒茶给她。”
“还倒什么茶?”唐稣看向枝蔓,“你说,怎么回事?”
枝蔓掉下眼泪:“公主病了。”
“找大夫了吗?”
“找了。”枝蔓抹眼泪。
“再去找好的来!”唐稣一看就知道大夫不靠谱。
她又问:“屋里的炭盆呢?”
“今天……没烧。”
“怎么没烧炭?”唐稣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怒气,“枝蔓,你是素素从宫里带出来的,如今竟敢这般懈怠?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枝蔓跪在地上,泪流不止。
赵素虚弱说道:“阿稣,别怪枝蔓,不怪她。”
唐稣忙扶着她,转头对外头婢女说:“方云,你去找梨花,问她要我的牌子,去领四盆银霜炭,被子皮毛多领几套。还有,叫管家去请孟太医来!”
☆、第1747章 惩治
小宫女急忙去了。
有唐稣的腰牌,管家媳妇不敢怠慢,立即送来炭盆,请来孟太医。
孟太医看过之后,说道:“公主这病原是受了寒,又没有好好医治调养,这才沉重起来。”
唐稣的目光在几个媳妇身上扫过,对枝蔓说道:“请孟太医去开药。”
她亲自让人去抓药,看着人熬好,又亲自端来喂给赵素喝下。
待赵素安安稳稳的睡下,屋里暖乎乎的,唐稣留下枝蔓伺候,走出屋子,脸立即沉下来。
她走到门口,站在廊子台阶上,对赶过来的梨花说道:“你去把贵叔叫来。”
梨花头一回见她脸色这么难看,不敢说话,急忙去把管家陈贵叫来。
陈贵赶过来,见唐稣阴沉着脸,行了礼,没敢吭声。
“贵叔,您是府里的老人了。”唐稣开口,“这几天我忙没顾上,您老是不是也精神不够,顾不上呢?”
陈贵心里一跳,忙道:“郡主,老奴……老奴不知错在何处。”
“不知道?”唐稣冷笑,“好个不知啊。公主金枝玉叶,下嫁将军府,原该捧在手心何护,你们倒敢趁着二哥不在,趁着我忙,怠慢于她?”
陈贵慌忙跪下:“郡主,老奴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苛待公主娘娘啊!这年根儿底下,老奴一直忙着几处庄子的事情,实在没顾得上府里。老奴知错,老奴以后一定尽力。”
“你忙着庄子,府里的事情就不管了?”
“庄子里,这几天我让陈发管着呢。”陈贵说道,“陈发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家养的奴才,他的妹妹就是以前跟在大小姐身边的婆子呢。”
“陈安珺?”唐稣眯眼,“把陈发和几个管事婆子都找来。”
陈发已经五十来岁,站在几个管事媳妇前面,长得胖胖的,留着小胡子,天生笑脸。
“奴才见过郡主。”陈发讨好的请安。
唐稣走到他面前,举起手中的折扇,啪的扇到他脸上。
把陈发扇到雪地里。
陈发翻了个滚,又慌忙爬起来,跪在地上。
“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唐稣对陈贵说道,“把他带下去,打耳光五十下,发出去卖了。”
陈发被拖下去。
唐稣又看向几个管事媳妇。
管事媳妇眼看陈发被发落,都吓的直抖,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唐稣对陈贵说:“把她们几个的差事都卸了,撵到庄子上去做苦力。”
管事媳妇在府里过的是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这若是去了庄子,岂是一个苦字,还没了许多进项。
她们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陈发见到这位平素温柔娇笑的小郡主,三言两语便发落了府里几个老人,心里未免有些心惊,也越发的小心伺候。
那陈发平素仗着是大老爷身边伺候的人,一向骄横。
唐稣毫不在意的直接发卖了。
她道:“以后二哥和公主院里的所有吃穿用度,都跟老夫人房里的一样。若是再有半点的怠慢,贵叔,莫怪我不讲以前的情面。”
陈贵急忙应下,下去后补上用度,教训下人不提。
唐稣则带着人去了宣平侯府。
☆、第1748章 发威
唐稣坐着马车,领着一群身强力壮的婆子和护卫,前呼后拥来到宣平侯府。
这些都是她的郡主规制中,朝廷允许的。
这还是她被册封郡主后,头一回领着一大群人上门找事。
郡主仪仗到大门口,门子不敢怠慢,急忙进去禀报,宣平侯府老夫人和命妇们亲自出门迎接。
看着陈安珺站在她们中间给自己问安,唐稣忽然就有了仗势欺人的快感。
难怪人人都想要权势,有权势在手,办什么事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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