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幼稚的话,却冷不防地听到这句,眼睛微微一湿,淡然答道,“嗯。”
他总会这样无意识地安抚自己的qíng绪,就像他无处不在的温柔,总是让他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
两个傻瓜一样的人,哪怕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对,但内心里都是兴奋的,所以这两人黏黏糊糊想要一直在这山顶上待着,谁也不提出回去,也是不难理解的了。只不过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就不得不回去了。好像老天这时候也看不惯两人黏黏糊糊的热恋状态一般,非要弄点什么来打断这公然的秀恩爱。
只见山风呼啸,原本影影绰绰的月亮也不见了踪影,按理说这样恐怖的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早就不是合适待着的地方了,这两人却因为气氛正好,谁也没有要走。这不,没到几分钟的功夫,就听空中闷响,抬头的时间,天上就有豆大的雨点落下,东方不败和苏灼言面面相觑,就算是他们自负武功高qiáng,也不会在雨天待在山顶。气氛还在其次,只是转眼间,两人就被淋了个透彻。
老天就是说风就是雨,说好的下雨绝对不刮风,山风再比其他地方来的猛烈些,就连苏灼言都觉得开始冷了。东方不败之前本就是qíng绪起伏剧烈,又淋了一身的酒水,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雨水,不一会儿,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这下谁也不会说不舍得走了。
两人相视一笑,被彼此难得的láng狈逗笑了,却也知道,再不走就要生病着凉,为了谈恋爱,却把身子搞得病了,不说其他人,就连自己也唾弃自己。
雨水顺着东方不败的脸颊滑下,苏灼言抬了手臂给他阻挡雨水,就算在这样的láng狈状况下,也阻挡不了他的好心qíng,就听他开口道,“那么就请教主大人,给在下一个表现机会,让我带您回去吧?”
东方不败同样唇角含笑,似模似样地扬了扬下巴,“准了。”
说着就被苏灼言抱进怀里,用宽厚的衣服遮挡住,脚下一闪,就朝着教主所在的小院而去。东方不败窝在苏灼言泛着特殊药香的暖湿怀抱中,神色恍惚了一阵,他突然记起,上一次被他抱在怀里时,还是初次见面的时候,而上一次用轻功赶路的时候他还在和苏灼言不对付,那时因为身上有伤,哪怕明知道自己被他背着最好,却还是不服输似的,偏要用尽了身上的力气,不得不求助于人时,才让这人带自己赶路,那时被他背在背上,同样小心翼翼地护着。
兜兜转转,又一次回到这人的怀里,但心境却与那时全然不同。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次崖底相遇,最初的防备和敌意,全部化作今日的心意相通,出了崖底之后的所有事qíng,就都有这个男人参与进来,不分你我。东方不败的思绪纷杂,却安心地闭了闭眼睛,在风雨中蹭了蹭苏灼言的衣襟。
索xing苏灼言的轻功不错,不到一会儿就到了,不等下人闻声赶来,苏灼言自己就出去备好了热水和布巾,体贴地伺候着东方不败洗好了。
临近睡觉时,东方不败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拉住想要走的苏灼言,“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阿里曼教主……是真的吗?”
苏灼言看着东方不败,眼神通透且温柔,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道,“你先睡,睡醒了我告诉你。”
第31章 搞事
“阿萨辛为阿里曼教教主,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理由, 他崇尚yīn阳结合之美, 认为世间万物不能单纯的以善或恶, yīn或阳衡量,所以大多崇尚女子之美, 认为男女并没有多少差别,而他的论调,受到了很多中原女子的呼应, 阿里曼教也因此成立。”
“阿萨辛的某些观念的确超前, 也可以说是正确的, 但他本人却因为极度追求这些而变得偏执,建立教派后的行动更是挑战人的底线, 所以在我的家乡, 阿里曼教和魔教无疑。”
苏灼言品着茶水, 慢悠悠地给好奇阿萨辛的东方不败说起这人的生平, 间或夹杂一些自己的见解。
而东方不败,前一夜的chuī风又淋雨, 终于不那么让人意外的病倒了, 只不过东方教主的病倒和旁人不是那么一样,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的xing子, 只不过更加缠着人, 或者说,更加缠着苏灼言了,不管怎么劝都不听, 非要苏灼言给他讲他那个世界的事qíng。
因为苏灼言对他的直言不讳,虽然东方不败并没有明说,但他还是明白了苏灼言大抵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惊讶是惊讶的,只不过有着两人心意相通的甜意,这个冲击也就没有那么大了。而转眼自己就病倒了,苏灼言却是洗了个热水澡就什么事都没有,东方不败应该是生着病,心智都倒退了几岁,看着苏灼言神采奕奕地在自己面前晃dàng,怎么着也看不惯他的样子,想着法儿的折腾他。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一看苏灼言温柔的眉眼,心下稍定的同时,又开始变本加厉地开始使唤他了。
而苏灼言同样甘之如饴罢了。
而现在,就是苏灼言伺候着教主大人拿了软垫,靠在chuáng边,和东方不败挨得不远的小桌上放着各种时令的水果,苏灼言坐在他旁边,看人需要什么了,就立刻递过去,嘴上还要说着自己知道的趣闻,给教主大人排忧解闷。
教众们得到消息,说他们的东方教主只是一夜过去就染了病,一个个震动不已,纷纷想要凑到跟前来“死而后已”,恨不得代替教主生病,卧chuáng的是自己。只不过还没等教众们献了忠心,就被在病中更少几分耐xing的东方不败给撵走了,留下了一个“贴身”照顾的苏大夫鞍前马后。
“……这么说,这个阿萨辛和我很像了?”东方不败被苏灼言这么一说,仔细对比了一番,同是魔教教主,又生出那般想法,至于阿萨辛教主所谓的“某些不可言说”的理由,虽然苏灼言没有明确的说,但怕是也和自己一般吧?东方不败想了想,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对,遂直接问了出来。
苏灼言一顿,对于东方不败的话,第一次不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谨慎地道,“还是有些不对的。”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
对上东方不败那明显不以为意的神qíng,苏灼言想起了阿萨辛身旁的牡丹,莫名觉得自己的下身一痛,生怕这个在某方面任xing非常的教主大人兴起了兴趣,赶紧开口道,“我说他的事qíng只是给你个借鉴,但阿萨辛本身是不予认同的。他自身偏执太过,而且行事也过于偏激,是人人喊打的。”他不知道阿萨辛是不是人人喊打,但红衣教的确人人喊打,这么说也不算错……吧?对上东方不败揶揄的目光,苏灼言暗道自己嘴贱,非要提什么阿萨辛的话题。
这下,教主大人来了兴趣,非要弄明白不可,要是一个冲动,也帮自己挥刀,那乐子就大了。
东方不败瞧着苏灼言那熟人才能看出的微弱紧张,心里更乐,虽然是在谈论其他,却忍不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提心吊胆。他何尝不是感觉到了他对那个阿萨辛的关注导致,却偏偏一次次提起,撩拨苏灼言的神经。
“那阿萨辛可有爱人?”
苏灼言不愿在这等事上瞒着他,或者编造个其他话题来搪塞,遂东方不败问到了,苏灼言也只是叹了口气,答道,“自然是有的。”
“他的爱人牡丹,是真正能做到生死相随的爱人。”说着他倾身,在东方不败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不待东方不败反应,继续说道,“但阿萨辛以女子为尊,他那教派也是不允许有男人的,所以牡丹的一腔爱恋就这么被阿萨辛拒绝了许多次。”
苏灼言本是说这些让东方不败更加豁达些,提起阿萨辛和牡丹,自己却率先忍不住叹了口气,而东方不败也被他的语气所震,玩闹的心也收敛了些,对于他口中所说的内容也上了上心,忍不住想要知道后续结果,遂正了正脸色,问道,“那后来呢?”
苏灼言忍不住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开口道,“牡丹本是一个南疆小国的王子,博学多识,却因为父亲把他当做女孩儿养而渴望自己是个女儿身。”
东方不败沉默,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至少他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也从没有被当做女儿养,不过他却对这个事qíng的结局更加期待,于是果子也不吃了,耍赖般地倚在苏灼言身上,道,“我知道,阿萨辛所在教派就是一个女子为尊的教派,难道?”
苏灼言点头,“没错,阿萨辛的教义正好解了当时正在困惑自己xing别问题的牡丹,再加上阿萨辛一身高超武力和……超高的颜值。”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如果是我,我就把他撸回教里了。”他看着苏灼言道,“但还有一个问题,阿里曼教不许男子不是吗?”
这才是苏灼言心qíng复杂的症结所在,他顿了顿,一言难尽地轻声道,“……所以,阿萨辛就设了一计,亲自阉了牡丹,这才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
“……”
东方不败吓了一跳,但细细想来,却又对阿萨辛满意的不行,“这人gān得漂亮。”
“这下,牡丹以为他是恩人,所以更加迷恋阿萨辛了对吗?”
“没错。”
东方不败还待琢磨一下,却在无意间看到苏灼言的脸色,眼睛一转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顿时失笑,“怎么,你也怕被我阉了吗?”
“……咳咳咳咳。”
“我没有阿萨辛那么偏执,不过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说着东方不败眯了眯眼睛,重点在他的下三寸巡视了下,瞬间让苏灼言有种下身一凉的感觉,忍不住把东方不败整个团在怀里,闷声道,“宠还来不及呢。”
东方不败满脸含笑,嘴上却还是哼了一声。也不阻止苏灼言不老实的手脚,说着说着,这对儿就滚上了chuáng。苏灼言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唇,伸出舌头舔舐东方不败微张的唇瓣,扣住他的后脑就这么全心全意地吻了上去。
东方不败忍着因为发热而急促的呼吸,紧张又难为qíng地垂下眼,注视着近在咫尺苏灼言的脸,看他一脸专注,加深这个绵长的吻,苏灼言顺着粘合的唇瓣,低低地笑起来,嘴唇湿漉漉的像是吃什么美味一般撮着他的唇瓣不放,两人的舌头迫切地汲取彼此的气息,享受着彼此的温柔。
待到片刻,两人的嘴唇分开后,对视一眼,脸上都变得红红的,东方不败的眼角都因为太过深入的舌头而殷红一片,让人看着就蠢蠢yù动。
两个人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直到将要擦枪走火,才堪堪起身,苏灼言一脸正经地坐在chuáng下的椅子上,如果不是看他下身挺的那么明显,任谁都不能从这人的面上看出什么不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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