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睡过,这时候紧张什么?”
面对苏灼言厚颜无耻的话,东方不败因为某些难言的理由,低垂着眼睛沉默不语。
苏灼言见他如此,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可不像是没问题的样子,哪怕他说的这些话,也是基于东方不败不会生气,不会介意,且当做两人间的小qíng趣说出口的。
qíng趣和禁区,他可是分明地知道两者的区别,如果因为一句笑言惹得对方生气,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灼言拉着他的手,低声郑重地开口道,“东方,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苏灼言的qíng商不低,相反还高得很,东方不败如此qíng态他哪里想不出是因为哪里想不通才会如此了,所以相当严肃地问出口,他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感qíng需要经营不假。但最重要的还在于沟通,如果两人连知心话都说不出口,那和寻常之间的人还有什么区别。、
东方不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罕见地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肩,在他耳边迟疑而轻声地问道,“你,我们为何没有下一步?”没说出口的是,你是不是之前都是哄我的,轮到真章的时候反而退却了,还是真的不喜自己丑陋的下体,才一直郑重有余没有qíng动时的失态。只要想想是这个原因,东方不败整颗心都要浸入痛苦酸涩之中了,而让东方不败惊惧忐忑的是,他哪怕有了这样的猜想,却从心底不想对苏灼言做什么,比之前的杨莲亭还要严重,就连假装不在意都做不到,彻底地陷入自怨自艾的心qíng中。
而苏灼言,听到这话,他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教主大人迟疑踌躇的事qíng竟然是这个。
说实话,他们之间的亲密事,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该做的也都做了,最后一步之所以没做,是苏灼言内心的完美主义在作祟,只是想给彼此都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而每次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是地点不对,就是时间不好,总之根本不是苏灼言心中的完美时候,这才努力忍耐,谁知就这样被东方不败误会,进而开始怀疑自己。
也是,任谁兴致浓时qiáng行停止都会多想,只不过苏灼言以为已经和东方不败说开了,也就不在意这种关键时刻叫停的惨无人道的事qíng了(划掉),却留下东方不败一人在心中纠结,这种私密的事qíng又不好宣之于口,也就让人一直忍耐至今。
苏灼言在瞬息间想明白了事qíng缘由,忍不住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环着东方不败的手收紧,直接将人圈在怀里,收敛了心思,面上带了一丝安抚的意味,学着东方不败的动作,同样凑到他的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震得东方不败心底发颤,“是我的错,我以为给你一次最好的经历才一直忍耐,谁知竟让夫人怀疑在下的能力,实在是我的不该。”
一番话说得东方不败耳廓泛红,也暗恨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孟làng了。心中想起之前每次两人间的亲密接触,苏灼言皆是一副qíng动不已的样子,忍耐的表qíng大多出现在后面,想了想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不过话已经问出口,就算再羞人,也是自家人听到,东方不败放下了心底那丝隐藏的很好的不安,还待解释一下他的话,苏灼言却没有给他机会。
黑心大夫凑到他耳边说话,之后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晶莹剔透泛着白的耳廓,因为自己的话慢慢地染上了一抹鲜红,在摇曳的烛光中更加明显,还能忍得住的就不是他苏灼言而是柳下惠了。遂半点没有犹豫,直接张开嘴咬上了近在咫尺的耳朵,极尽所能的舔舐挑逗,手上也不安分地四下游移,不一会儿就让东方不败绯色迷离地软倒在他的怀里。
不可描述的声音低低软软地从东方不败的嘴里发出,让苏灼言加重了手上了力道,他低低地在怀中人的耳边细腻腻地舔着,时不时开口问道,“这里呢?”
“这里舒服吗?”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qíng,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只除了眼中好像有火苗燃烧,让苏灼言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孔带上了qiáng势侵犯的意味。
东方不败对于他这种羞耻的问话根本不想回答,忍住全身的颤抖都已经耗费了他绝大的耐力,在苏灼言嘴上的话越来越过分,他也越来越招架不住的时候,艰难地吐出三字真言,“你闭嘴。”
苏灼言乖乖地闭嘴了,然后认真地对自己的夫人“耍流氓”。
他抓着东方不败打着颤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的不可描述上,嘴边的笑都带上了一丝邪气,这时候还不忘了证实自己的“清白”,暧昧地低语道,“夫人,你看在下现在如何?”
东方不败手掌下就是对方火热滚烫,完全成长起来的不可描述,整张脸都晕红一片,不知是对方的举动,还是因为手下物件的关系,至少他是完全不会怀疑苏灼言对自己的“热qíng”了,这份热qíng足够把自己烧成灰,对于苏灼言这时候还不忘了提醒自己的举动,心中羞恼的同时,还有一丝隐秘的欣喜。至于欣喜的是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两人就这么不可描述的嗯嗯、啊啊的胡闹了半夜,但到底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苏灼言真的是下定决心要办了他的,虽然地点什么的离自己脑中的要相差甚远,但天大地大夫人的需求最大(划掉),为了不让夫人嫌弃自己的能力,苏灼言是真的要做些什么来给自己正名的。
……只不过他家夫人没同意。
被缠了几个时辰,就连他这个“天下第一”都快招架不住,东方不败问他的那一句也只是之前误会他而已,可半点没有想要苏大夫借题发挥的意思,更何况,翌日早起还!要!参!加!华!山!论!剑!的好吗!
苏灼言要胡来,魔教教主都拦不住,更多时候就是魔教教主帮着他一起胡闹,不过,在这个chuáng笫之间,魔教教主却是不想跟着胡闹的。
因此说了许多好话,许下了诸如“以后再也不敢怀疑夫君的心啦”,“等我们回去就统统补回来啦”,“不,要补双倍啦”什么的,期间苏灼言借着这一番东方不败气弱的时候许下了一系列的承诺,可谓是割地赔款,丧权rǔ国了。而到底说了多少羞人的话,东方不败又是怎么半推半就的成了,这就不能详细描述了。
反正……最后东方不败一脸餍足地窝在苏灼言的怀里睡了。
……可苦了隔壁二人。
客栈老板本是好心,将四人的客房安排的靠近,想着能有什么照应,却没想到这其中的“内qíng”。
李寻欢和阿飞两人的武功都不差,或者说算是顶尖一流的,所以耳力向来也不差。只这一句话,就足够道尽心酸了。
刚开始时还没有什么不对,阿飞在一连串的关心之后,问明白了白日里在桌子上就想问的问题,虽然李寻欢对于这样执着的阿飞头疼了一瞬,但也知道是自己不对,还是好好安抚了一下自家挚友,阿飞心满意足后,就放过了劳心劳肺的李寻欢,两个人像往常一样,阿飞照顾着他睡下,纯洁的让人挑不出什么过错来。
而李寻欢也习惯了这样体贴的阿飞,最开始被这样照顾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习惯和抗拒,不过却抵不过阿飞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写满了担忧的眼睛,也就不说什么了,直到最后两人也就习惯了这样一人照顾一人的模式。
而今天,睡前还没什么不对,直到天色渐晚,更夫已经打过更之后,就从隔壁隐隐约约地传来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两人出色的耳力立刻就认出了这是白日里目下无尘的教主大人,和苏大夫。结合他们之前介绍的关系,两人很轻易地就能知道这是在gān什么。
老实说,李寻欢和阿飞往常也不是没抵足而眠的经历,这会儿听着隔壁隐隐约约的声音,再对视一眼,两人真是浑身都不自在,李寻欢还自嘲白日里只有自己不自在,这会儿终于有个人陪他一起不自在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用处,两人还得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听够了另外两人的爱语,阿飞惯是没见过这样的事的,想问问身旁的兄长,却因为一个翻身,自己的脚碰到他的脚,一个轻微的触碰,不知为何在一片黑暗中就变得那么鲜明而不可忽视了。
李寻欢一个抖,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脚,却挡不住对xing事一无所知的阿飞,他也不觉得现下的气氛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发现了李寻欢的退缩,他反而一把抓住兄长的手,一侧的腿也因为侧着身而缠了上去,顷刻间,呼吸jiāo缠。
“大哥,教主和苏先生在做qíng爱之事吗?”哪怕声音再小,也掩不住话题的劲爆,李寻欢是想当做睡着了的,只不过阿飞却不依不饶,看着李寻欢浑身僵硬且不理他,他不气馁地晃了晃李寻欢的手,“大哥,你说话嘛。”
自从他自荒原中走出,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李寻欢,这个是友似师的人就教导了他全部的常识以及处事,所以阿飞完全没觉得在这个场景下询问这个话题有什么不对。他眼睛亮亮地盯着李寻欢的侧脸,往常李寻欢遇到这样的话题从来都是避而不谈,让他也是对这方面的认识基于零。
现在,他大哥都被他困在怀里了,总不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吧?阿飞这么想着,又摇了摇想要装睡的李寻欢。
装睡失败的李寻欢有点崩溃,耳边是不依不饶的阿飞,再远点是断断续续的挚友和其伴侣的私密之事,这种事qíng是他可以教的吗?!一向好脾气的李寻欢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烦躁了,就好像心中本就有些朦朦胧胧的想法,面对的却是人事不知的挚友,往常还要纠结一下怎么相处,却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发展而愕然。
此时再面对阿飞的连番询问,李寻欢难得的对阿飞沉下脸,甩来他的手,冷声道,“不要问了!”躲开底下阿飞缠上来的脚丫子,翻过身缩成一团,心中是繁杂而混乱的思绪。
阿飞遭遇了他们两人相遇之后第一次李寻欢的冷脸,懵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戳了下李寻欢的肩膀,声音都低了几分,“大哥,我错了,不问就是了,你不要生气。”
“……”你问我不知怎么应答,你不问我更不知怎么才好。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李寻欢沉默不语。
阿飞慢慢收回了手,虽然李寻欢没有说出缘由,但他却是明确地感受到了李寻欢抗拒的态度,在一些方面意外敏锐的阿飞也沉默了,他不知道是哪里惹得李寻欢生气,如果说是李寻欢不喜自己问这些事qíng的话,他不问就是了。不过,他却半点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阿飞也有点疑惑了,疑惑之余,胸口的闷痛更加明显,他的脚还残留着对方皮肤的细腻触感,现在接触的却是暗含冷意的空气,心中就好像缺失了一大块一般,让这个常年没什么表qíng来表达自己qíng绪的人闷着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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