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的好友还在那暗自神伤,为了阿飞而苦恼,自诩是他“人生导师加引导人”的苏灼言也不好沉默下去,只好就事论事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事关两人的关系,且还有一丝丝地敏感,苏灼言就算是开口问话,也带上了那么一点小心翼翼。
李寻欢听了问话苦笑一声,要问他怎么样,他还真就不知道要怎么样。他不想和阿飞太过亲密以至于模糊了界限,但也不想阿飞就这么整日对他冷冷淡淡,真的当做前辈来尊敬。
有了这样的想法,李寻欢是进也难退也难,再思及此是自己率先摆出的态度,饱经诗书的金科探花也只有扶额叹息的份儿。
苏灼言七窍玲珑心,自然知道他的苦恼,不过这事到底不是别人能够掺和的了的。所以对李寻欢也是道,“咳,说到底还是阿飞到了年纪,开始好奇那档子事,如果你自己不想教,给他找个女人就什么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李寻欢的心就好像被酸橘汁一处不差地淋了上去,又好像被人用手拧紧了心脏,让他酸涩不已又痛苦难当。李寻欢从来不是蠢人,所有他知道常人来看,苏灼言的建议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阿飞好奇男女之事,给他找个女人就是了。但他也知道,他对阿飞的感qíng并不单纯,自从出了林诗音的事qíng后,他对这方面向来敏感,何况是那么明显的反应,只不过是他并不想承认罢了。他素来对感qíng之事避之如洪,又怎么会当着白纸一张的阿飞率先挑明着天道不伦之事。
苏灼言一眼就瞧出了李寻欢的挣扎,心里叹息一声,不忍心他再这样钻进牛角尖,开口道,“那么就你去教他,”说罢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给他些风月的画册也好,还是你口述也好,至少让阿飞不要这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而后续发展,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李寻欢听着最后一句好似隐藏着各种含义的话,心里一紧,还没回话,就听苏灼言沉默半晌继续道,“不过,最重要的一句话你不能忘记告诉他。”
“什么?”
“这种事qíng只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做。”对上苏灼言好似看透了一切的目光,李寻欢也顾不得怀里捧着的酒坛了,直接落荒而逃。
后面是苏灼言耐人寻味的话,“有时候正视自己的心,远比逃避更轻松。”落到李寻欢耳中,就只剩下尾音不绝,好似印在了他的心里。
待苏灼言抱着酒坛子慢悠悠地走回去,果不其然没有看到李寻欢的身影。他也不在意,提着那坛美酒就朝着像猫儿一样懒散地一动不动地窝着的东方不败走去。东方不败的眼前落下一片yīn影,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看着苏灼言笑意绵绵地看着他,笑得好看极了。
东方不败却直接略过他的笑颜,目光落在对方的手上,看清了他提着什么后,漫不经心的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伸手抱过他坛酒,对苏灼言那句“怎么我认识的都是酒鬼”的抱怨听而不闻。
拆了封,细细品过一嘴后,这才有心qíng说话,“小鱼和他那个兄弟去哪了?”
苏灼言顺势坐在他的旁边,紧挨着对方的腿,手指摸上去后才答道,“去调查他们的身世问题了。”江小鱼和花无缺在下了华山,和他们同行了没多久,就提出了要告辞的话,他们也心知肚明江小鱼和花无缺着急的是什么,于是纷纷道有问题找他们帮忙,这就分开了。而东方不败则在那段时间处理被飞鸽捎来的教内急报,也就没注意两人的去向,后来一直没问,苏灼言自然也就没说。
这会儿突然问起,东方不败就好像突然想起一般,随口一说,随后又扯到别的话题,要说东方不败这样,很少有人能弄懂他的思绪,和他说话的人自然很累,但显然苏灼言并不这么觉得,他自有他独有的方式来应对这个。
那就是不去探究东方不败问话的目的,他问了什么,自己去回答就是了。
因为东方不败真的没什么目的,想到就问了,但他那些想要巴结、讨好他的人并不这么觉得,所以说每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地回答,以让东方不败听着舒心为目的。
殊不知就是这份在东方不败眼里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企图,让他心里腻歪的不行。也就态度更加不好了。
而苏灼言,可以说这份同样的随xing,和东方不败意趣相投,也就让他更喜欢和苏灼言谈话。
“李寻欢和阿飞是怎么回事?”
苏灼言心道,他们之间的事qíng可不是我们能说清的,遂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他们的事qíng我也不好说,”看着东方不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他继续道,“嗯……qíng况差不多吧。”说罢又看了他一眼。
这语意不详的话,东方不败竟是懂了,只见他轻笑一声,“这倒是好了,要不要本座去帮一把?”
苏灼言失笑,道,“你只要不添乱就好了,哪还能帮忙。”
这话说得东方不败可不怎么开心了,他可是有爱人的人,怎么就不比那个病弱和那个木头经验丰富了?
苏灼言一眼就知晓东方不败心中所想,笑眯了眼睛,直接俯身堵住了他还想再言语的嘴,用温热的吐息让两人的唇齿间染上热度,温柔而多qíng地侵犯半躺在自己怀里的人,直到两人呼吸急促,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紧贴的唇。
苏灼言离着东方不败的唇瓣极近,四目相对,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qíng动,苏灼言轻声调笑道,“夫人的技巧极高,可是要去这么帮忙?”
东方不败就算不看对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状况,定是一脸晕红,唇瓣水润又红肿的样子,不过却对苏灼言这声调笑并不甘心,伸手一拉,就让苏灼言就这么倒在自己身上,顺势就这么咬上苏灼言的唇,唇齿jiāo缠带着清晰的水声,也不知是谁先红了脸,舌头的触感又湿又软,东方不败就这么含着他的舌头又啜又吸个没完,他喘着气,最后分开时,那双唇则更加水润,也更加诱人了。
苏灼言放着xing子,任由东方不败在他嘴里舔弄,等把自己亲到qíng动,那人却直接放开了自己。
就听他软着嗓子,红着眼睛,湿着唇瓣,开口道,“在本座看来,苏大夫的本事也不错嘛。”
一语双关地,又瞧着东方不败这个qíng态,态度嚣张地反击,只不过再厉害的话落到这样的样子下说出口,苏大夫统统当做是调qíng罢了。
苏灼言伸手揉了揉他的腰,再开口就是沙哑而xing感的低音了,“不,我觉得还是东方更厉害一点。”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但谁都能看出他的满意来。
这份小骄傲的样子,当真是迷了苏灼言的眼。
第45章 与之不同的时空
东方不败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物件,眼里闪过好奇, “那个又是什么?”
苏灼言朝他的手指看过去, 就看见勤勤恳恳的机甲人正晃晃dàngdàng地往院子里走, 又晃晃dàngdàng地将背在背后的篮子卸下来,再一一晒好糙药。如果不看它与人明显不同的外观的话, 任谁也不能相信这竟是一个人创机甲所能做出来的。
不过这样放在外界将要引起大动dàng的事qíng,在这个小院里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苏灼言的那些朋友们哪怕看到了这么骇人听闻的机甲人,也只是问过就算, 有好奇, 但大多却是对它并不在意。而苏灼言, 则是半点想要藏着掖着的心都没有。
这会儿听起东方不败的话,遂笑着解释道, “此为我万花谷的一个分支, 名为天工术, 专攻机甲机关一类, 此机甲就是源于此。”
“说起来,我的天工术水平并不高超, 也只能做做这种单纯采药的机甲了。”苏灼言说罢摇了摇头, 继续道, “一行师父才是真正的鬼斧神工。”
东方不败闻言目露惊奇, 难掩好奇地问道, “你这样还算并不高超?”
他之前就从qíng报中知道苏灼言的奇妙本事,这时却是第一次看到,还是这么稀奇的本事, 却听他自己说还“不算高超”,不由得想知道,到底什么叫做高超。也就不怪他对这样的手段惊奇了。
苏灼言点了点头,神色中流露出一种对工圣的敬仰,“万花谷多处机关皆为僧一行修建,而天工一门,则是随处可见的机甲人等,可以说,天工一门的师兄们皆可轻而易举地做出这样的机甲人,而一行师父则是他们的带头人。”
东方不败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身下的贵妃椅,神qíng莫名,“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想去看看啊。”
苏灼言沉默不语。
东方不败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为了缓解这份无意识地僵硬气氛,他轻咳一声,轻声道,“给我讲讲大唐的故事吧。”
苏灼言看了东方不败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话题,舔了舔嘴唇,“大唐玄宗当政,分为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苏灼言顿了顿,继续道,“万花谷就属于六派之一。”
东方不败听得聚jīng会神,苏灼言虽然和自己坦诚相见,但对于他们那个世界的话却是很少说,他曾经也偷偷查过,却因为古籍的只字片语而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完善那个不曾见过的世界的模样。
“不过六派已经是曾经的样子了,随着其他势力的慢慢崛起,应该说早就没有了当初的严谨,只不过爱恨qíng仇却不少反多。”
东方不败理解地点了点头,只要江湖还在继续,就不可能只有那几个门派停滞不前,新势力的崛起是必然,就像他们这里也是一样,刚开始时也没有所谓的“五绝”,也没有什么魔教,不过皆是他们野心的产物罢了。诸多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东方不败开口问道,“那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指什么?”
苏灼言愣了一下,看见他的眼睛才反应过来东方不败问的是什么,笑着开口解释道,“一教指的是红衣教,两盟则是指浩气盟和恶人谷。”他瞧着东方不败笑,“没错,就是恶人谷,只不过和这边的恶人谷有所不同的是,则更加黑暗和残酷,而从恶人谷出来的恶人,则是动不动就能搅得江湖不得安宁的不得了的存在。”
看着东方不败明显怀疑的神色,苏灼言苦笑一声,也不多加解释,继续道,“三魔则是指三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雪魔王遗风,剑魔谢云流,琴魔高绛婷,”这次不等东方不败开口询问,苏灼言就带着明显的憎恨解释道,“琴魔高绛婷本是七秀坊的人,一个温柔和善的人,一手琴艺出神入化,却一个不慎被恶人谷的康雪烛肢解双手,从那以后高绛婷闭门不出,多年后戴上肢甲,重振琴魔之名,更有‘无骨惊弦’的雅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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