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我进门的时候听到了!你刚才问邝露,陛下会不会喜欢你选的嫁衣。我可以告诉你——小雪龙,何必管陛下喜不喜欢你的嫁衣呢?反正再好看的嫁衣,陛下一见都会想把它脱了。”
……
“来人!水神严重打扰了未来天后挑选嫁衣,快把这厮轰走!”邝露喊道。
水神和上元仙子都地位尊崇,谁也不好惹。小仙娥们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动。
氐娇做了个鬼脸,“小邝露,我可比你更了解男人。”
“闭嘴!”邝露索性自己动手,一把抓住氐娇脖子上的金链子,拽着往门外走。氐娇一边“哎哟哎呦”地叫着,手上还不忘抓一把桌子上的珠宝。
氐娇被邝露拖走了。远远地传来他的发自内心的疑问:“娇娇总是说大实话,但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听实话呢?”
大实话?
姑射这时候还不大相信。润玉是有审美情趣的神仙,大婚那一天,一定会怀着对服装艺术和她的女红的欣赏之情品鉴嫁衣——而不是只想着把它脱掉。
姑射选好银红色的布匹后,离开了凌霄宫。偌大的天界,就是她以后的家,她总该多走动走动,先从九重天开始了解。
姑射平常多着纯白衣裳,从前是为恩师守孝,倒也没什么,可眼下喜事将近,再这样穿就未免寡淡了些。是以今日,她换了一身湘妃色霓裳,配烟粉色云霞披帛,略施粉黛,轻点朱唇,比往日更多了几分美艳。
佳人绝代,遗世独立,姑射的美艳中带着疏离,走在云端之上,路过之处站岗的天兵无一不用目光偷偷追随倩影,但也无一敢靠近,唯恐亵渎了仙子。
走着走着,姑射便来到了一处挂着“临渊台”匾额的宫殿。她悄悄走进,竟走到了一处断崖似的露台,往下一看,其下云端深不见底,电闪雷鸣。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可还会听到无数鬼魂哀声嘶鸣,令人不寒而栗,倒是比睁着眼睛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焦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龙儿!你在干什么?”
姑射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紧紧圈住,讷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龙儿。你一个人到这里来作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姑射宽慰道:“玉儿,你紧张什么,我不过就是闲逛到这里顺便看看罢了。你又是为什么会来这里?”
“冬至快到了,润玉来为母神上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姑射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一段他不愿想起的往事,便不再多问。
“对了……”她睁开润玉的怀抱,退后几步转了个圈,既期待又怕羞地问道,“我……如何?”
润玉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龙儿很美。”
姑射问:“你就不觉得我这身衣服有些不同吗?”
润玉道:“龙儿穿红色的衣服也好看。”
“这是湘妃色。”
“不就是……浅一点的红色吗?”
“红与红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姑射方才还对润玉的审美情趣报以非常乐观的态度,现在看来,错的可能是她。
“这衣服上绣的是优昙婆罗花。”她一针一线,花费了好九才绣好,“玉儿不会连这个都没有发现吗?”
润玉端详片刻道:“原来这个状似仙草的花叫做优昙婆罗。在你提起之前,润玉还真没有注意到。”
“……那玉儿盯着我看了好久,究竟在看什么?”连最基本的颜色还有绣样都没注意。
润玉诚实道:“通常龙儿一出现,我看得都是你,顾不上看衣服。”
姑射脸上一烫,氐娇那句话回荡在她耳边——反正再好看的嫁衣,陛下一见都会想把它脱了。
果然,什么审美情趣,都是假的。
姑射暗暗啐了一声:“低俗。”
润玉:???
作者有话要说: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下周感恩节放假,有完整的时间专心码字了。
在某城写过的所有角色里(当然统共也没多少),玉鹅算不上是我最喜欢的,但绝对是我代入感最强的一个。
所以,儿砸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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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其三
天帝订婚后,六界纷纷送来贺礼。贺礼悉数堆在凌霄宫内,润玉与姑射闲来无事,施法将贺礼挪到庭院,玉兰树下,玩起了猜贺礼的游戏。
规则是两人均不可使用法术,仅凭送礼之人和贺礼的分类来猜测贺礼是什么,猜中者可向未猜中者提一个要求。
贺礼早先被仙侍分好了大类,分为字画、珠宝、灵药、器物、其他。
首先,润玉在器物一栏中挑了第一件贺礼,署名是“昴日星君”。
“昴日星君是和人物?”姑射问。
“昴日星君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神职是‘司晨啼晓’,住在上天的光明宫。”润玉道,“龙儿,若是你见过他,一定也会觉得他和一个动物长得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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