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润玉如此心软善良,你会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景宓心头一痛,暗地里将太微咒骂一通,都怪这人给他留下如此大的阴影,竟让他惶恐自卑至此。
“好,好好,我会努力学着,做个好父亲!”润玉略微哽咽,眼底一片湿润模糊,心中涌出无限的期待,他将会有个孩儿,是他心爱的女子诞育的、承继他们血脉的孩儿!
这日起,天帝陛下处理政务的速度又快了一倍不止,如非必要,整日都留在璇玑宫守着景宓,包办了她的衣食住行,半点也不假手于人。
月余后,上清天传来消息,当年差点化归天地的水神和风神竟然伤愈苏醒了,这于润玉、景宓二人来说,当真是双喜临门。
于是,天帝一声令下,整个天界开始筹备起大婚典礼,还挑选了最近的一个良辰吉日作为大婚之日。
此时此刻,天界众仙才明白过来,为何花神都有孕了,天帝也没有提及大婚之事,原来是在等两位上神苏醒啊!
天元二十一万两千八百零一年夏至,天界繁花盛开、百花争妍,天帝与花神大婚,普天同贺、六界皆知,这场婚礼被誉为几万年来最大的盛事,前来贺喜的仙人差点把天界的门给挤破,贺礼更是堆满了天界的宝库,各色珍宝奇物数不胜数。
水神、风神、花界众芳主,就连魔界卞城王、鎏英公主都来参加了这场盛大的婚礼。
大婚后未几,天后景宓诞下龙凤胎,真身是两尾龙的天界小殿下,一尾白色冰龙居长,乃是天界大殿下,一尾银色水龙为幼,是天界小公主。
其后两千多年,天后再不曾有孕,直至两位殿下长成少年少女,方再次有孕,诞下一尾白色水龙,是为天界的二殿下。
又是千万年过去,天帝、天后悟得大道,双双飞升至天外天,由大殿下承继天帝之位,开启了下一个万世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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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求而不得
七政殿,邝露前来汇报暗中去鸟族观察穗禾的结果。
“果真是她。”润玉神色冰冷,眼中流露出杀气,很快便道,“让鸟族将穗禾押解至天界,本座可以给她一个自辩的机会。”
景宓坐在旁边,手中把玩着花神令:“派人去鸟族宣旨时,再加一句,就说本神说的,三日,本神只给他们三日,倘若三日内不交出穗禾,那花界将彻底断绝鸟族吃食,永不供应!”
“是,邝露这就安排人去鸟族宣旨。”
看着她退出七政殿,润玉周身冷凝的气息才慢慢淡去,他看向一旁的女子:“宓儿,此事我定会为两位上神讨个公道,何劳你烦心呢?”
“哪能称得上烦心,这是我为人女应当应份的呀!”景宓起身走到他身边,任他将她抱在怀里。
他们派人去鸟族蹲守了这许多时日,方才确定了穗禾是重伤水神、风神之人,如今就看如何惩戒了。
“宓儿想如何报仇?要杀了她吗?”润玉吻了吻她的侧脸,伸手覆在了她腹部,如今她已显怀了,小腹微微凸起,他们最爱做的事,就是一起轻轻抚摸着腹中的两个孩子。
是的,他们已然知晓,这是两个孩子。
“哪能这么便宜她?身归天地岂不是一了百了?”景宓冷哼一声,“废去修为贬下界去,以轮回为惩吧!”
“好,都依宓儿的。”润玉一副“昏君”模样,暗自已经琢磨着,届时定要好生叮嘱那缘机仙子,用心给穗禾编写凡间的命格。
只是他们没等到鸟族将穗禾押解上天,却等到了闻讯赶来的旭凤,他竟略过天帝润玉,径直冲到了璇玑宫景宓面前,为穗禾求情。
恰好润玉不在璇玑宫,仙侍们哪能拦得住他,只得一边赶忙去找润玉,一边通报给景宓,如临大敌地护着她,生怕旭凤冲撞了如今有孕在身的景宓。
“退下吧,不妨事。”景宓正坐在庭院的石桌边浇灌那树茶花,看到来人目露了然,挥手打发了紧张不已的仙侍。
“锦觅……”旭凤望着坐在那里比旁边茶花更显娇艳优雅的女子,心底钝痛不已,他敛去眼底的思念向往,拱手行礼道,“见过花神仙上。”
自先贤殿那次后,他已数月不曾见过她了,她一直在璇玑宫闭门不出,听说是身体不适,但他也听到一些传言,说她不是身体抱恙,而是……有孕了。
“火神贸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景宓放下手中浇花的木瓢,转头问道。
“我来……是为了穗禾,恳请花神网开一面,饶穗禾一命。”旭凤想到正事,这才拂去心头种种情绪,“穗禾自幼长居天界,对天界法度知之甚详,断然不会知法犯法做出重伤上神之事,况且她修为有限,并未修炼出琉璃净火啊!仙上岂能因穗禾一人之事,就欲断绝鸟族吃食,此举未免太过狠心,置鸟族万千无辜生灵于何地?”
景宓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火神以为,我和陛下是没有证据便胡乱定罪的昏聩之人?再者,我虽言及断绝鸟族吃食,但也有个‘鸟族不交出穗禾’的前提,莫非在鸟族看来,区区一个穗禾,竟比火神口中的‘万千无辜生灵’更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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