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穗禾涨红了脸,万万没想到润玉搬出天后也没能叫长老们学乖。
“想必这位便是旋碧长老了吧,息怒息怒。穗禾公主误伤长老,小神在此替公主赔个不是。”润玉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却恰好使旋碧更怒。旋碧受伤后本就怀恨于心,如今穗禾不亲自赔好脸便罢了,道歉还是个外人出面,显然心中对他一丝愧疚也无,如何不让他怒上加怒。
“想不到这穗禾的脑袋比天帝之子的还高贵,端的低不下来。”戴胜长老出言讥讽。
“戴胜!旋碧!天界使者在此,你们竟敢如此放肆?!”穗禾不愿失了面子,端起架子教训二人,手中羽扇挥的更快。
“怎么,又要动手?”戴胜丝毫不惧。
润玉见状,赶忙又劝:“各位冷静,各位冷静,身为长老怎么能对族长出手?此乃以下犯上之举啊。”心中却冷笑。
穗禾和戴胜果然受激,一人羽扇忽的变大,虎虎生风,一人唤出无数飞羽,蓄势待发。
穗禾率先出击,破势之风直袭戴胜,戴胜双翼鼓动,抵消穗禾攻势,同时发出无数飞羽,四面八方的冲向穗禾。
“哼,雕虫小技。”穗禾翻转羽扇,形成风墙护在周身。
润玉不欲同他们浪费时间,袖中手指暗动,一支戴胜羽毛悄然击中穗禾右臂。
润玉见一击得中,出手化解双方攻势:“公主先去疗伤吧,这里交给小神。”
穗禾忍痛点头,示意左右侍卫扶自己离开。
众位长老见状也准备散去,润玉开口留人:“隐雀长老,小神尚有几句箴言,可否移步?”
隐雀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润玉,带着他行至一僻静处。
“夜神有何见教?”
“隐雀长老何苦与穗禾公主为难呢?”润玉温和有礼,眼底却不见笑意。
“哼,当年天帝夺位,荼姚带领鸟族支持太微,我们雀族身先士卒,为他们二人冲锋陷阵,损伤惨重,如今尚不能恢复如初!荼姚倒好,转身便将我们抛在脑后,抬了个不知名的孔雀做族长,处处打压雀族。云梦泽富饶,我雀族不过是想讨得一隅休养生息,竟被说成了贪得无厌之徒!这口气我如何能忍。”隐雀瞋目切齿,怒形于色。
“隐雀长老不必担忧,天帝一向好战喜功,怎么会忘了以战力著称的雀族呢。”润玉微微一笑,等着隐雀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夜神的意思是……?”隐雀心头一跳,神色复杂。
“如今六界看似太平,实则不然。天帝不满魔界已久,想必雀族风光,指日可待。”润玉又道。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隐雀长老不喜反忧。
润玉见自己的一番话正中隐雀下怀,略微松了口气。
“夜神殿下,实不相瞒,我雀族历经两战,族中大损,已是青黄不接,老夫不过是希望族中幼子能安稳度日。倘若战事再起,我们雀族可真要无以为继了啊。”隐雀哀叹连连。
“隐雀长老不必急,此事并非毫无转圜。只是不知隐雀长老愿不愿配合。”润玉徐徐诱之。
“恳请夜神指点一二。”
“引而不发,徐徐图之。至于其他的,小神另有计策以保六界太平。”
“这……”隐雀踌躇再三,心有不甘,无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遂决定和盘托出,“我本来,欲同戴胜、旋碧一起,叛出鸟族,自立门户,因此频频挑起事端。若依夜神所言,岂不是之前的一切都成了水底捞月,白费心机?”
“隐雀长老心怀全族,当从大局出发。若你们叛出鸟族,天后焉能容你们有栖身之地?”润玉见隐雀犹豫,也不催促,只帮他仔细分析。
“荼姚的确没有容人之量,否则我断不会出此下策,唉,还是夜神思量周全。”隐雀思及天后,终是下定决心。
“隐雀长老高义,甘为族人忍常人所不能忍。劝说其他二位长老一事便拜托您了。”
“这倒好说。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夜神解惑。”
“但说无妨。”
“咳咳,”隐雀掩面轻咳,有几分尴尬的意味,“隐雀虽不常走动天界,但也知九重天除了天帝陛下一向是以天后、火神为尊,夜神此番有几分把握呢?”
润玉见隐雀轻视自己,也不生气,耐心点明:“今非昔比。帝后之间嫌隙已生,父帝尚需借我制衡天后与鸟族。否则,小神又怎会代替旭凤成为这天庭使者呢?”
“咳咳,原来如此,是隐雀多虑了,此番定依夜神之计行事。只是,不知夜神对我鸟族有何所求?”隐雀不信润玉单单只为天帝所托。
“明人不说暗话,小神只盼有朝一日九霄云殿上,隐雀长老能站在小神身侧。”润玉负手而立,云淡风轻。
隐雀只当润玉要与旭凤夺嫡,想着自己与天后已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倒不如索性支持夜神,遂倾身而拜:“隐雀愿携雀族尊夜神为主!”
白玉染霜华(十八)
在隐雀长老的协助之下,鸟族内乱顺利平息。
润玉待穗禾处理完伤口之后,一同返回天界复命。穗禾不知润玉如何说服隐雀,只当润玉私下给了几位长老些许好处,并未对他高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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