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女人,和陆小凤在一起,不接触女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却至始至终没有能遇上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可是…如今却因为东方……花满楼虽然眼瞎,但他的心却绝对明镜似的亮。东方不败对他的一些细微举动,花满楼早就察觉在了心里。今天发生的一切更似乎在向花满楼证明什么。
花满楼微叹一声,究竟是一时,还是一世,这可要好生想想。东方现在这样根本禁不起打击,他若是因为同qíng而错估了这份感qíng,对东方而言恐怕是毁灭xing的。想到东方不败或会因此而出什么事,花满楼心里又是猛的一阵抽痛,一下翻身而起。既是睡不着,躺着也没用。
花满楼从屋内的酒阁里取了一坛酒,然后轻轻推门而出,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天气微冷,略带了些寒意,花满楼也不在意,就在屋顶坐了下来,拍开酒坛喝了一大口。烈酒划着喉咙咽下,花满楼却无意的想到,不知何时起,他竟会像陆小凤那样爱上了喝酒?不,或许只是因为某个人吧?!
只喝了几口之后,花满楼顿住了手,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柔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过来?睡不着么?”
东方不败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另一端的房顶上。他看着花满楼惬意的坐姿,似是看准了他会过去似的。东方不败轻轻“哼”了一声,淡声道:“屋里太闷。”随即却在原地坐了下来。
花满楼楞了一下,失笑,这人还是这么别扭。明明也是睡不着吧?于是就故意道:“不过来便没酒喝哦。”
“以为都是你这模样的酒鬼么?”东方不败反驳了一句。
花满楼笑笑不说话,也不管东方不败,径自喝着酒,看似全无心事。
东方不败在一旁看的气的牙痒痒,这人就真是这般没心没肺的么?刚才对他……现在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这该死的瞎子若是说清楚到底为什么那么做…也能让他心里平静些…别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这人,怎么都睡不着,不是么?不论是什么答案……可这死瞎子,偏偏一个字都不说…先前还叹了老大一声气,怕人不知道似的!害的他心里忐忑不安…东方不败还真就想一掌拍死他算了,大家都省心。不过这念头也就想想罢了。估计他是下不了这手的…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僵着,谁都不肯先说话似的。可这对满心忐忑的东方不败,却似是磨人了一点。终于,东方不败是忍不住了,就说:“花满楼……”岂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花满楼整个打断了。
“七童。叫我花七童。”花满楼淡淡的说着,然后站了起来,朝着东方不败走去。
东方不败愣在那里,仰头看着走近的花满楼,禁不住疑惑:“七…童?”
花满楼微笑着点头,弯下腰拉起东方不败,又走回了刚才坐的地方,让东方不败靠着自己坐下,接着喝了口酒,才深吸一口气道:“是。我在家排行老七。所以我爹为我取名,叫七童,满楼是我的字号。”
“花…七童?”东方不败本能的重复。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对。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东方不败眯着丹凤眼看向在他身边很随意的躺直身体的花满楼,轻声道:“你即排行老七,那便是有兄弟姐妹,你的家人呢?”
花满楼淡淡笑道:“他们很好。只是我怕是再见不到他们罢了。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活的很好。”
东方不败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以为花满楼自小就和家人失散,所以才有这句话,却没想到花满楼根本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不可思议的原因。不过东方不败也似安慰一般,轻轻握住了花满楼放在身侧的手。
花满楼心道东方不败有他的秘密,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这秘密恐怕今生他都不会说出来了。花满楼有些微微的感叹,握着东方不败的手更紧了。
安静再度袭来,却似此时无声胜有声。花满楼的拇指轻轻抚触着东方不败的手背,那丝丝的温润感觉,让彼此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真的能在这里……?”犹豫了好半天,东方不败终是问出了盘旋在心间始终无法消失的问题。
花满楼轻轻叹了口气,撑起身子,面朝着东方不败,正容道:“这问题,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东方,你也别再让我重复第二次。这里便是你除了黑木崖之外第二个家,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明白了么?”
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的表qíng,心里说不出的滋味,qíng不自禁的倚在了花满楼身侧,带着丝不明显的哽咽,轻声道:“谢谢……”
花满楼无言的搂过东方不败的肩,感觉到怀中人的微微颤抖,心里更是疼惜。而一个念头闪过了花满楼的脑海,看来是真的了……
两人静静相依。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都动了一下,感觉中似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不过,听那脚步声毫不带掩饰,却更像是个小孩子的步伐。
东方不败首先回过身看去,却见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近。再细看一下,东方不败竟是觉得眼熟。哪里见过这女孩么?
花满楼这时问道:“东方?是什么人?”
东方不败拉着花满楼站起来,说:“是个女孩,我似是见过,可又记不得了。”
而这时那女孩走到了小楼的门口,张望了一下,稚嫩的声音高声道:“任姐姐,任姐姐你在不在?”
这女孩竟是来找任盈盈的?
东方不败眉头轻皱,带着花满楼无声无息的跃下房顶,走到小女孩跟前时,小女孩才发现,不禁就吓了一跳,瞪着可爱的大眼睛,嘟着嘴说:“你们走路都不带声的吗?大半夜,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东方不败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孩如此义正言辞的“教训”了,一时间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想来这种qíng形在过去是不可能发生的。而这时候,花满楼轻笑了几声,顺手把东方不败拉到了身后,走上两步对着那小女孩说:“小姑娘,现在确是半夜,你不去睡觉,跑这里来gān什么?不怕你家大人着急么?”
小女孩侧着头看着花满楼,略有所思,没有回答花满楼的问题,反倒是开口问道:“你就是任姐姐总是不离口说的那个花先生么?”
花满楼微一愣,道:“你知道我么?”
小女孩轻轻哼了一声道:“怎么能不知道嘛。任姐姐没事就叨念你,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花满楼顿时有些哑口无言,闹不清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听她说的似乎又是和任盈盈很熟一般。
这时,东方不败在旁淡声开口道:“你可是姓曲?”
小女孩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似的看着东方不败,脱口而出道:“哎?这位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姓曲?”
“本…我还知道你爷爷是曲洋。”东方不败一语道破了小女孩的身份。她正是日月神教曲洋长老的孙女曲非烟。
曲非烟这时候变的有点小心翼翼又有点失望的样子道:“你…你都知道啊…真不好玩…”
花满楼接过话茬,再度问道:“曲小妹妹,你这么晚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曲非烟嘟着嘴说:“我来找任姐姐嘛!这还用问。她怎么都不理我呢?我都叫半天了。”
花满楼顿了顿,道:“盈盈现不在小楼。”他倒是不知该怎么解释任盈盈离开的事。
曲非烟有点不可置信的道:“怎么可能呢?我们昨天才约好一起去看刘爷爷金盆洗手的嘛。”
第63章
曲非烟是来找任盈盈一起去看刘正风金盆洗手的这件事,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曲洋本是被东方不败派了去查向问天的下落。却不知怎么他的孙女和任盈盈认识了。而且从曲非烟神qíng有些闪烁的样子来看,东方不败就明白曲非烟恐怕瞒着曲洋,想偷偷去凑个热闹而已。
东方不败对这种事自然是懒得去管,就看了眼花满楼。可这时候,花满楼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东方不败不禁有些奇怪,就问:“怎么了?”
花满楼微叹一声道:“盈盈之前离家也不知去了何处……这刘正风……”
东方不败本就是jīng灵剔透的人物,闻言之下又怎能不知花满楼的意思。他怕是在担心任盈盈吧?虽说花满楼嘴上说让她去…可是,依着这人的xing子,又怎会不挂心呢?东方不败想到这里,就淡声道:“你即担心,不若就去看看也好。”
花满楼有点惊讶,面向东方不败道:“那你要一个人在小楼……?”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道:“你不愿我同去么?”
花满楼愣了下,讶声道:“你若愿去,我自是求之不得。”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道:“你既说万事有你。我便信你一次何妨?”
说完这句,东方不败也不管花满楼和犹自看着他们两人发愣的曲非烟,径自转身回房去了,临了还遥遥说了声:“时候不早了,别忘了你还有伤。”
花满楼先是惊讶,可随即就轻笑了起来,对着曲非烟道:“小妹妹,天已经晚了。若你不想回家,可以先在我这里住一晚。然后明日,我们一同去找你任姐姐,好么?”
曲非烟本就是偷跑出来,现在又哪里敢回去。听花满楼这么说,当然是最好了。因此,曲非烟就在小楼住下。花满楼送了曲非烟去房间之后,就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的腿伤仍是疼的很,经过刚才那一阵折腾,似是又有些流血。花满楼不再动弹,心qíng也颇为放松,就极好眠的一觉天亮。
到了第二天,曲非烟早就在小楼外催促着花满楼快点动身。东方不败则是一把将曲非烟拒在门外,淡淡说了句:“急什么?”然后就进了花满楼的房间。
曲非烟不知为什么觉得这红衣女子虽然漂亮的惊人,可眼神却端的吓人,而且冷冷冰冰的。曲非烟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可在这人面前,却有点被气势所摄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就觉得奇怪,任姐姐似从未说过小楼里还住着这样一位姐姐呢?而且看上去和那花先生还很相熟的样子……可是任姐姐不是喜欢花先生么?
东方不败进屋的时候,花满楼正有点费力的站起来,准备洗漱。东方不败上前就扶了他一把,然后见他走的辛苦,眉头有点微皱,gān脆让花满楼坐下,他走到水盆边倒上水,又蘸湿了毛巾递给花满楼,这让花满楼有点受宠若惊,想必谁都没想到东方不败也会做这些。东方不败倒是显得颇为冷静,只是冷冷一句:“你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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