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见东方不败几句话间就已经伤了两个人,知道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真会出人命。虽然他也觉得那些所谓名门正派该收点教训,但花满楼却是不愿见有人死去的。
花满楼不得不上前两步,走至东方不败身侧,对着刘正风和曲洋说道:“二位,今日还是先行离开吧。”
刘正风扫了眼自家的亲人,最后看向曲洋,咬牙道:“曲大哥!我们走!”
岂知曲洋这时却摇头,凄然道:“今若我与你走了,你的家人又该如何是好?正风,这么多年了,却为何还是放不下?”
刘正风看着自己的儿女,心里又何尝舍得?正如曲洋说的,当年他们错过太多,时至今日却不得不为下一辈着想,刘正风想着金盆洗手,为的不就是给后辈一条出路?他若真的犯了正派大忌,那他的后辈又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刘正风竟是怔住了。
曲洋惨然一笑,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曲洋今生也再不见你刘正风!在场的人皆可做个见证!曲洋与刘正风再无瓜葛!”说罢,曲洋竟yù就此离开。
偏偏曲洋离开的动作未被已然惊呆的刘正风阻止,却被嵩山派的陆柏生生拦下。只听陆柏喝道:“魔头曲洋!你以为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么?”
曲洋这时怒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以为我曲洋不敢动手么?若非是许过正风,不与你们作难,我又岂会等到如今……害正风…害他……妻儿……”曲洋显是怒极,再说不下去。
陆柏冷笑道:“说的好听!曲洋,你是欺我五岳剑派无人么?今日在场众位都是武林前辈高手,若放了你等离开,传将出去我五月剑派的颜面何存?”
“曲长老,今刻你还想不明白么?这五岳剑派想是要定了刘正风一家的xing命。你该知怎么做了吧?”东方不败的声音犹自清冷,但却有着说不出的邪异。话中更透出凌人杀气,让在场的人冷不禁都打了一个寒颤。
曲洋怔了半晌后,终于狠狠的开口应了声“是!”一改之前颓然的态度,变的气势凌人,显然是想的通透了。刘正风见状脸上也是露出欣喜神qíng,上前一步站到了曲洋身边,两人深qíng双手紧握。
花满楼这一刻在心里暗叹,看来今天是没法善了了。这群所谓的正道人士,也确实太过分。
陆柏听了东方不败的话,又因为自己的两个师兄弟正被这女子害的犹在惨呼,心火更怒,冲着东方不败就道:“妖女!你究竟是何人?与那曲洋又是何关系?”陆柏也算问出了在场江湖中人的心声,一时间鸦雀无声。
花满楼闻状刚想说话,却不想被曲洋抢了先。花满楼暗道不好,若让这些人知道这是东方不败,恐怕在场的人任谁都别想活了。
而曲洋的答话却是颇为出人意外。只听他上前一步,冲着陆柏冷喝道:“大胆!竟敢对神教…圣姑无礼!”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东方不败也有些微楞,不过旋即就恢复了正常。花满楼心中叫好,称赞曲洋的急智。
不过这圣姑的身份倒是让五岳剑派的人心惊。日月神教何时竟出了一个有着如此诡异莫测高深武功的圣姑?这岂非让魔教如虎添翼?再加上那圣姑身旁的年轻人……又是哪里来的高手?
不过嵩山派这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丁勉和费彬不知遭了什么毒手,现在显然气是出多入少,连叫都没声了。陆柏这时大声喝道:“在场的五岳剑派诸位前辈,魔教猖獗至此,我们今日决计不能放过他们。大家动手!今日谁能要了这些人的命去,那就是我五岳剑派的英雄!”
听得这话,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五岳众人纷纷蠢蠢yù动。
花满楼知道时刻紧急,立刻站了出来,拦在东方不败面前,沉声道:“且慢动手!诸位该知曲长老和刘先生并无恶意,何不放他们一条生路?免了gān戈!何苦徒增伤亡!”
陆柏冷笑道:“放他们一条生路?你可知何谓纵虎归山?再者,如今我们要留下的又何止他们二人的xing命?你这魔头和这魔教圣姑也别想活着回去!”
花满楼顿时气极无语。
东方不败这时却连声轻笑起来,笑声尤为动听。他走至花满楼身边,轻拉着他的衣袖,语气出奇温柔,甚至听着让人觉得有份娇态在内,他道:“花满楼,你现在可知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是何等模样了么?”
花满楼楞了一瞬,叹声摇头不语。
东方不败又笑了几声,突然眼神一变,凌厉之极的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声音几近冰度的说道:“今日本座便是要带着这两人走了。看谁敢拦我!”
说着东方不败当先朝着门厅的方向走去,同时冷声道:“曲洋,刘正风,你们跟着本座走。还有,你们的家人,若是愿意,便一起走吧。我日月神教还不缺了房舍。”
曲洋应了声“是”对着曲非烟招了招手,曲非烟赶紧跟上,刘正风略是犹豫,却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女们看去,刘箐这时说道:“爹,我们算是看清楚了。和这些人面shòu心的所谓正道一起,还不如去魔教!”刘正风的子女们同样默默跟上。
曲洋和刘正风此刻总算是暗暗松了口气,曲洋看向东方不败,眼中满是感激。
东方不败这时候并未多做停留,径直朝前。花满楼在他身后轻轻一叹,道:“冬芳,莫要……”
东方不败脚步微顿,似是随口应道:“我知你心意。不杀人便是。”但随即又似是说给众人听得,声音冰冷而清晰:“只是,谁胆敢阻我,那么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东方不败这话算是激得正道中人终究是忍不住了。几大派的掌门脸上均有点挂不住,陆柏又在旁出言讽刺,于是,一场混战堪堪开始。
首先袭向东方不败等人的皆是各派的徒从,只可惜还未近身,就被东方不败不知用什么方法一个个的滚落在地惨叫不断。花满楼心知那是东方不败的“武器”绣花针。
这一幕虽然是没有死人,但是却让人惊骇异常。先前还好好的人,下一刻都躺倒在地的惨嚎,满满厅堂内四处皆是。几大派的掌门神色难看之极。终于是忍不住动手了。
首先袭来的是恒山派定逸师太,紧跟着就是泰山派的天门,两人均是掌门级数的高手,出手自然不凡,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五根绣花针电she而出,定逸师太至此才知道伤人的竟是绣花针。这小小的一根针却被一名女子运用的出神入化,这是何等惊人的武功?
而更惊人的尚在后面,东方不败虽然被这两人连袭,却丝毫没有乱的痕迹,反倒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潇洒模样。时不时还替刘正风的几个子女挡掉了一些来自其他人的攻击。刘正风和曲洋也是联手而击,配合的天衣无fèng,将自己的后辈护在了中间缓缓向外移去。
也有不少不自量力的人想要偷袭东方不败,只是结果都是莫名其妙的倒地,甚至还会被定逸师太天门长老的攻击误伤,导致根本就没人敢接近东方不败。
而身在局中的两位武林前辈则是苦不堪言。在他们的感觉里,根本此人就是在逗着他们玩儿,骇人的劲气外表看上去风平làng静,可内里却根本由不得他们出招。很多时候,他们的剑尖都是被东方不败的气劲控制,要他们指向哪边就是哪边。
花满楼本是不yù动手,可也是有人不愿放过他。陆柏心知东方不败厉害,因此就选了花满楼当对手,而一旁的君子剑岳不群似乎也看出什么,一拔剑就向着花满楼而去。
花满楼颇为无奈,流云飞袖的jīng妙武功配上他的步法,整个人灵动至极的穿梭在陆柏和岳不群的攻击中。只是让他微微有些分心的却是东方不败的qíng况。那与东方不败动手的两个人从行动上听来,就知道是高手,虽然花满楼也知道东方不败武功超绝,甚至比他都qiáng上几分,但是他可就不是担心么?
陆柏和岳不群两人与花满楼对战,心中也是莫名骇然。此人武功犹如微风拂柳,久战之下竟让自己逐渐失去战意,完全被对方的气势所包容,导致他们招不成招,有时他们故意露出破绽想要引得对方攻击,岂知对方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让他们偷jī不成倒蚀把米,险险被流云飞袖卷走了武器。
动手了好一会,场中一片混乱,外人想要攻入东方不败他们的战圈而不得,反倒是东方不败逐渐走向了外面,有点挡者披靡的味道。
陆柏心里着急,这qíng形之下,若真让这些人逃出去,岂非贻笑江湖?偏生这个时候,陆柏看见了正和华山派一名弟子缠斗的曲非烟。曲非烟虽然年纪小,但是得了曲洋的真传,身手竟是不弱,而且曲非烟个xing也是胆大,这时虽不至于脱开曲洋等人的保护圈,但还是微微有些落在了后面。
陆柏连连朝着岳不群打了眼色,岳不群心知陆柏恐怕是想要玩挟持的招数。可是岳不群自号君子剑,又怎么会做那种事。所以就装着看不见,手下倒是越见加紧。那意思很明显,就是绝不会做那等丢脸的事。
陆柏心里暗恨,可时下机会难得,若是错过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那时候丢脸可就丢到家了。于是,陆柏悄然转了攻击方向,渐渐接近了曲非烟。
花满楼被岳不群缠斗已久,虽然感到陆柏的行动有些怪异,但因为看不见的关系,并没有想到他会有其他的目的,所以当花满楼察觉出陆柏的举动时,已经晚了。陆柏极快的袭近曲非烟,剑指胸前而去。
曲非烟此刻正和华山派的弟子缠斗,而她小小年纪又怎么会是陆柏的对手?眼见着就要被抓个正着。一旁的曲洋和刘正风正被其他门派之人纠缠,东方不败距离曲非烟的位置也是颇远,众人竟是一时间难施援手。
花满楼这时候顾不得岳不群的剑刃相向,竟是猛的一个回身,硬是逆流了真气运行的轨道,流云飞袖堪堪追着陆柏而去,他脚下一点,人也紧跟着电she而至。
陆柏没想到花满楼的应变速度竟有这么快,而且花满楼似乎完全没有顾及追在他身后的岳不群,陆柏背心处的空门大开,流云飞袖紧紧跟至。无奈之下,陆柏只好纵身向一侧滚去,好避开流云飞袖,而陆柏jian险的却是,他一边侧身,一边暗器出手,直直击向了曲非烟。
花满楼闻声辨知,冲着曲非烟大声道:“小心!”然后他整个人就扑向了曲非烟,挡在了暗器的前方。流云飞袖宛若坚硬的盾牌似的将暗器拦下,曲非烟惊魂普定,终是脱了险。
曲洋和刘正风两人松了口气,东方不败微怒着同样也是飞针出手击向陆柏。陆柏险险避开了东方不败的两枚飞针,却躲不开第三枚。堪堪被刺中了眼睛,顿时惨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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