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任盈盈的剑又怎伤的了东方不败,若是她真的刺出去,恐怕必然会被东方不败的护身真气所伤。由后追来的花满楼深知东方不败的厉害,急急伸手,灵犀一指再现,稳稳夹住了任盈盈的剑尖。
花满楼急声道:“盈盈住手!”随即便运力推开任盈盈。
而这时,东方不败也想起了之前对花满楼说过不伤任我行xing命。于是就愤然手收,站到了花满楼身侧,却因为自己心中愤恨难消而双手微颤。花满楼似是察觉了东方不败的气息不稳,便伸手轻握住身边人的手,语气中满是关心,道:“东方,还好么?可伤到?”
这温柔语气瞬间平息了东方不败心中的怨气,怕花满楼担心,立刻就说:“我没事呢。你放心。”
花满楼松了口气,说:“没事便好。这人被你关了多年,我知你心里怨恨,但我却不愿再见你多造杀戮之孽,废其武功便是了。可好?”
东方不败心里感动,他知道花满楼不喜杀生,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为着自己,此刻又怎忍拂了他的意思,便微微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任我行面若死灰听着东方不败和花满楼的对话,心中愤怨难歇,却又技不如人,竟是生生bī出一口血来。这时候,任盈盈扑到任我行身侧,悲声道:“东方叔叔,花先生,求你们饶了我爹xing命。”她功力不足,自是没听到花满楼和东方不败的对话,仍是以为东方不败要下杀手。
花满楼微叹一声,上前扶起任盈盈,道:“任我行恶贯满盈,更害东方……你且起来吧。”
“花先生……”任盈盈跪地求道:“你若不应,盈盈便不起来。”
东方不败这一刻冷哼一声,也未理任盈盈的苦求,突然之间出手如电,十多根绣花针瞬间离手,直指任我行的周身大xué。
任盈盈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只听任我行刹那间惨呼出声,整个人委顿在地。任盈盈惨呼一声扑向任我行,大叫道:“爹!”旋即,她双目中闪出怨愤,死死盯着动手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就仿佛看不见任盈盈的表qíng,冷冷道:“七童既是不愿我多造杀孽,我便饶他xing命。”
任盈盈浑身一震,再看向自己的阿爹,却见其仍是一息尚存,任盈盈知他已是武功尽废,念及任我行已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心中悲苦可想而知。
花满楼再叹一声,上前想扶起任盈盈,岂知却被任盈盈一把推开。然后就听任盈盈哑声道:“东方不败,今日你加注在我父女身上的债,终有一日,我任盈盈会全数讨回。”
东方不败闻言冷哼一声,刚想要说什么,花满楼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东方不败。只听花满楼道:“盈盈,今日任我行所得便是当年种下的苦果。即便是东方不动手,我也会这么做。你该明白!你若真想复仇,我和东方自然会共进退。”
任盈盈含着眼泪看着花满楼紧握东方不败的手,他的神qíng认真而坦率,正是花满楼这种个xing让她心动,可这一刻,她却知自己与花满楼再无可能。任盈盈不再说话,用力架起任我行,头也不回的一步步远走。
花满楼微叹一声,神qíng显得颇是凝重。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不愉的神qíng,轻拉了一下花满楼的手,轻声道:“七童,对不起呢……都是怨我……”
花满楼微愣一下,旋即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神qíng让东方不安了。不禁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对着东方不败说道:“你平白又说什么对不起?我并不是责怪于你,要知今日你若不出现,我也定然会废了任我行的武功。我只是担心盈盈……她…唉!”
东方不败温柔道:“我不会去找任盈盈麻烦的。只要她不来惹我……”
花满楼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神qíng一变,一下转向任盈盈和任我行离去的方向,那两人正脚步蹒跚的走着。
可偏偏这个时候,东方不败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来。花满楼一下放开东方不败,整个人朝着任盈盈和任我行飞身而去,同时大声喝道:“所有人快退入客栈!”
东方不败一见这qíng景不禁一怔,可旋即暗道“不好!”急忙跟上花满楼,高声道:“七童!小心!”
在场的人你望我眼,我望你眼,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下一刻,异变突起。远远竟传来如风似的箭刃破空之声,瞬间后,就见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由远压近,快的让人心惊。
花满楼几个闪身便来到了任盈盈和任我行身边,不顾任盈盈的惊异,花满楼一手一个拉住,同时道:“危险!快闪!”然后,就见他一个旋身,两人已经跟着花满楼调转了方向。
然而,就在这时候,天上的那片乌云却已经呼啸而至,一支支利箭满含劲力朝着人群落下。
东方不败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轻功瞬间提至最高,宛若红色旋风袭至花满楼身侧,大声道:“快走!”说着一把接过花满楼手中带着的任盈盈。
花满楼也不慢,紧随着东方不败而去。而他们身后劲箭已然袭近,甚至已有不少利箭擦背而过。客栈已在近前,日月神教和其他的江湖人见这qíng况早就躲进了客栈,惊骇的看着门外的箭雨,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利箭已然追近了身前,东方不败和花满楼身形连闪之下避开箭尖,但是又紧接着又一波劲箭袭近,花满楼跟在东方不败身后刚巧首当其冲。花满楼闻声知警,一手流云飞袖斜飞而起带起的劲力瞬间扫开了箭尖,两人的身形又朝前进了不少。
东方不败这时趁着花满楼力竭之际,单手连连朝后扬出,绣花针如芒刺飞散,竟是一个不漏的将又一次袭近的劲箭击飞。
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两人相互配合默契无间,那漫天的箭雨竟似伤不到他们两人分毫。躲在客栈中的人,看的惊异钦佩至极。不愧是东方不败,就算是带着人,武功也是如此惊人。而那瞎子,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东方不败和花满楼总算是掠进了客栈,劲箭追在他们两人身后纷纷she入客栈的顶棚,一时间“噗噗”的破瓦之声响彻。更有些劲箭已然刺破了屋顶生生cha在了地上。又有人不查之下被she中,倒地痛哼不已。现场一片混乱,众人皆是惊慌失措。
东方不败才进客栈见这副光景,不由冷冷一哼,丢开了手中抓着的任盈盈,就沉声道:“都给本座冷静!像什么样子!”声音不大,却有着qiáng劲的爆炸力,将在场的人整个就震的呆立当场。
花满楼这时也进了客栈,走在东方不败身边,柔声对着众人道:“大家莫要慌!这些箭距离尚远,she不穿客栈的二层。掉落的不过是偶然而已。”
众人闻言心中稍定,旋即就立刻叽叽喳喳的开始说:“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偷袭日月神教?”
东方不败此刻也是神qíng冷峻,遥遥望着箭矢飞过之地,随即就看见不少人头涌涌而动,只是距离太远却看不清身份而已。
然而,就在众人关心着客栈外究竟发生什么的时候,又一波劲箭袭至,还夹杂着火球。这回客栈的二楼就着了起来。众人皆惊。
东方不败这时冷喝一声:“慌什么?”说罢,东方不败指着一名教众道:“放示警的烟花,通知教内戒备。这些人来的奇怪,必然有原因。”
教众应命而去,东方不败却陷入了沉思。
黑木崖周围都有日月神教之人部署,像如此多的人围上了神教,黑木崖不可能没有接到消息,甚至丝毫没有发现。会出现眼前这种qíng况的,那也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黑木崖内必然有内应。可究竟会是什么人做出这种事,目的又是什么呢?
东方不败眼见着火势越来越猛,知道客栈也呆不下去。但是一出客栈那面对的就是劲箭的袭击。东方不败自认不会怕那些箭矢,但是他又不禁看了眼身边仍是站的悠然的花满楼。
花满楼手里仍抓着任我行,任我行双目紧闭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东方不败心中厌恶任我行,但也知道花满楼定然不会丢下这人,更让东方不败皱眉的却是这一刻客栈里的人。他们要是就这样出去,估计十个有九个会死在箭矢之下。而花满楼即便不畏这些箭矢,但也绝不可能丢下在场的人不管。他不就是这等好心么?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七童……”东方不败轻唤了声花满楼,依着他的xing子他必然不会去理会其他人,这些箭矢对他而言更不算什么大事,可现在他却不得不顾着花满楼怎生想法。
花满楼听出东方不败语中的意味,朝着东方不败淡笑道:“东方,不必着急,这些人绝不会再袭。”
东方不败有些惊讶的看着花满楼,见他满脸轻松的意味,不禁奇道:“七童,你怎知他们不会再攻?”
花满楼轻轻伸出一手,拍了拍东方不败,淡声道:“这便要问我手中的这位任老先生了。”
花满楼的话音未落,应是昏迷的任我行就显然震了一下,而后,就在众人皆没意料到的qíng况下,任我行竟突然睁眼,从怀中拔出一柄匕首,急刺抓着他的花满楼!
花满楼显然也没有料到已然被废了武功的任我行竟还藏着把匕首,任我行一动,花满楼就已经查觉,立刻闪身并想推开任我行,岂知,任我行虽然是被花满楼抓着,但是却有一手紧紧抓住了花满楼袖口的衣物。花满楼开始并没多想,可这时,却一下没有推的开任我行。
任我行的匕首直直刺上了花满楼的腹部,花满楼不得不伸手一把卡住任我行的匕首,却因为看不见任我行用的究竟是何兵器而被割伤了手。
东方不败这时才反应过来,愤怒的飞起一脚踢向任我行。偏偏这时,花满楼疾呼一声:“莫要杀他!东方!”
东方不败这才急急撤回了些劲力,任我行却已经口吐鲜血飞出了几步之外。东方不败冲过花满楼身边,拉住花满楼急问道:“七童?你怎样?可伤到?”
花满楼一手丢开匕首,一手拉住东方不败,苦笑一声道:“我倒还是真小看了老人家。东方,莫急,我没……”花满楼才想说自己没事,却觉得自手臂处传来一阵酸麻,然后全身都有些虚软,整个人竟是站不住的倒了下去。
东方不败见状大惊,一把抱紧了花满楼,急道:“七童?你怎么了?七童?!”东方不败上上下下查看花满楼的伤势,却不想看到花满楼的面上竟浮出一片黑青之气。再一看花满楼先前握住匕首的手,竟开始流出了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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