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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烟雨~江南~小楼~鲜花~满楼
秋意浓浓,但新人们的喜气亦浓浓。
不论是窗台楼栏上都贴着红彤彤的“囍”字,丫鬟小厮的脸上也满是喜气洋洋的神色。
前来道贺的人不少,大多是些街坊邻居和乡绅。酒宴总共有六七桌,菜式虽然称不上华丽,但也丰盛。
鞭pào在小楼门口响起,满耳传来的是喜庆的鞭pào、街坊的道贺和孩童的嬉闹声,其中当然也夹杂着不少的议论。
“哎,这花先生可有福了。听说新娘子是他从小定的亲,大美人呢!”
“是啊是啊!我瞧见过一次,那美的!和花先生倒真是郎才女貌啊!”
“唉,可惜花先生娶了亲,那我家闺女可就……”
“可不是…不过也不止你一个呢!花先生来了这快大半年的,惦记他的可不少!”
“你们都痴心妄想呢吧?当初花先生说去接未婚妻子,你们都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呦,看你这话酸的。你就不惦记了?唉,要是谁有花先生这样的女婿,可不得高兴坏了?”
“哎哎,别吵了,新娘子来了。呦,花先生也出来了!这可真是俊!”
新郎官走出小楼大门,一身喜庆的红装配了朵大红花在胸前,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会心的温和笑容,让人看着就觉得舒心。
八抬的花轿这会也到了门口停下,喜婆拉起了轿帘,新娘子的身影顿时露了出来,顶着红盖头看不清模样,但看那窈窕的身姿便知模样绝不会差。喜婆急忙扶着新娘子走出轿子,眼前摆了个驱邪避凶的火盆,新娘子要跨过火盆才能进门。
新娘子在喜婆的搀扶下跨过火盆,新郎官站在门口满脸含笑对着新娘。岂知偏偏这时候,新娘子不知是害羞还是什么,脚步越来越慢了。
新郎官下一刻扬了扬眉,一撩衣袍,没有犹豫的就走上前,未等喜婆说什么,也没及新娘子回过神,新郎官就一个侧身将新娘子整个抱了起来。就听得新娘一声娇呼,宾客们本来有点惊讶,但是也不知是谁就哄然叫起好来。
新娘子虽然顶着红盖头,但仍是羞的把头埋在新郎官的胸前,双手紧紧环着新郎的颈项。新郎官抱着新娘一步一步尤为稳定的走进了小楼的大门。直到正厅中,才将新娘放下。
正厅中此刻正高坐一位满头白发却jīng神矍铄的老人家,正是这对新人的主婚人。他看着眼前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新人,神qíng显得有些感叹,但旋即,眼神中就透出一股融合着叹服和满含希望的神qíng。
一旁的小厮这时提醒道:“吉时已到!”
新郎官便朝着那老人家抱拳一礼,道:“风老,麻烦您了!”
老人家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应声:“荣幸之至。”说着,他便高声道:“吉时到!新人上前!”
新郎官拉着新娘子走上前。
老人家声音不大,但里里外外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拜!
“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对着空放两对茶盏的椅子再拜。
“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相对一礼……
“礼成!送入dòng房!”
下一瞬,全场掌声鸣动。新郎拉着新娘在喜婆的服侍下走进了内庭。
酒席大宴宾客……新郎则是来者不拒,盏到杯gān……至于新娘子……
将喜婆赶了出去后,新娘子丢开了红盖头,绝色容颜在一身喜服的映衬下更显得娇艳yù滴,只是此刻她脸上的神qíng却又更复杂。似是期待,似是高兴,却又更似娇羞不胜,担心的很。只见她坐立不安的样子便可见一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新娘再不似过去,只念着一走了之……
也不知过了多久,新房的门被打开,新郎在众宾客的环绕中被推进了房。新娘似是早就知道,立刻顶回了红盖头,规规矩矩坐到了chuáng边。所幸新郎喝的虽多,但人却清醒,将一gān闲杂人等推出了门后,将门紧紧锁了起来。这才略有些摇晃的来到chuáng边,眼见着喜服佳人全身僵硬似的僵坐在chuáng旁,新郎低低的笑出了声:“东方,你终是我花七童的人。从今往后,再不可离开我!我有生之年也绝不负你。”
新娘全身一颤,新郎却在这一刻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新娘满眼满溢的qíng意,新郎微笑着伸手抚摸新娘的脸颊,低声道:“今生我能看你一眼已经足矣。”
“七童……”新娘嘴唇轻颤。
新郎仍是笑意不减,蜻蜓点水般吻了新娘的唇,说道:“可愿替我斟酒?”
jiāo杯酒用的jīng致小酒盅生生摆在了圆台上,新娘轻轻一笑,柔声细语道:“自然愿意。”
满室温qíng盈溢,chūn宵一刻千金,此时尽在不言中。
至于这新娘和新郎不是东方不败和花满楼又会是谁呢?
第102章
东方不败原以为花满楼和他想的一样,只是做势给那些五岳剑派的人看。直到花满楼抱着他跃下悬崖的那一刻,东方不败才有些心惊。花满楼这是在做什么?只是qíng势已经轮不到东方不败再多想,他和花满楼两人下坠的势头越见加剧,可花满楼却不见有丝毫对策。这要是再下去,岂非是粉身碎骨之局?!
东方不败想着不禁略挣了一下,可这时,耳旁却传来花满楼的低语:“东方,你可愿嫁我?”
哎?!东方不败整个愣住,这都什么时候了?花满楼居然还问这种话!东方不败不禁道:“七童,这时候你说什么呢?我不是早就应你了?”
花满楼轻轻一笑,又道:“那你发誓再不离开我身边?”说着还紧了紧手臂,不让东方不败挣扎。
东方不败被花满楼气的不轻,轻推了他一下,急道:“我怎会离开?!你…你到底做何打算?再这么下去……”
“呵呵!我还以为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夫人怎就想不到为夫要做什么?”花满楼的语气出奇轻松。
而这一刻东方不败也算是明白花满楼定是有他的安排了,心里一下安定,只要信这男人便是,生如何?死又如何?即是和他一起,何惧?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再不担心,倒是被花满楼又是“夫人”又是“为夫”的闹的有些脸热,便轻哼了一声,喃声道:“就你鬼主意多。”
花满楼闻言又是一笑,凑着东方不败的耳畔道:“我倒是认为我俩人是夫唱夫随,你那本‘《辟邪剑谱》’端的是厉害,哪里找来的?我还愁怎么和他们打起来呢。”
东方不败失笑,耳旁山风呼啸,他也不管,就埋头在花满楼胸前,轻声道:“什么辟邪剑谱?不就是你宝贝的那本《笑傲江湖》琴谱么?那群人一开始不就以为那琴谱是剑谱,我不过是随了他们的愿而已。虽然令狐冲有找你释疑过,可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识得?想那令狐冲也不至于会说出去。喂,你是不是真引了令狐冲他们上山?”
花满楼低笑道:“那是当然,否则那群人如何能摸到黑木崖上?”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才想说话,不料身子似是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跌势立止。东方不败不由惊讶,此刻他们该是在悬崖的半当中才是。可怎就突然停了?东方不败转眼望去,却看见在云雾袅绕中,他和花满楼身下竟是结着一个延绵的巨网?!
东方不败惊讶至极,脱口而出道:“七童?这是你弄的?你早就想好要……?”
花满楼仍是抱着东方不败,闻言亲了亲东方不败的额角,低声道:“这是我让令狐冲提前准备的。他知道我想做什么。对不起,这事我没与你商量。只是,我真不愿你再当那什么教主,我只想你是我妻。”
东方不败心中震撼可想而知,哽咽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看不见东方不败神qíng的花满楼此刻心里却有些焦急了。这事莫不是他做的太过了?果然还是应该先和东方商量下。毕竟日月神教是他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放弃……
“东方…?东方,你说话好不好?对不起,要打要骂凭你。可是…这主意我却不会变了。”花满楼想想,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在这事上自私了点,但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是么?
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小心翼翼的神色,心里柔qíng满溢,他当然明白花满楼为何要这么做。而实则,不用花满楼提醒,他也想这么做了。什么日月神教,什么江湖地位,什么名利,与眼前这人比,那些又算的上什么?
不过如此神qíng的花满楼,饶是东方不败也是第一次见。双眸闪出一抹光芒,东方不败故意道:“那你又要我如何罚你?”
花满楼楞了下,哪想到东方不败真说了这么一句,寻思了一下,苦笑道:“你说便是。”旋即,花满楼又叹了一声,抱紧了东方不败,柔声道:“不论是什么……”他为身边这人连当初的誓言也不顾,还是上了黑木崖,此刻又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呢?不过这回花满楼如此做法,也算是应了当初那誓言吧?
东方不败哪里不知花满楼的深qíng,心中感动却故作沉咛装的轻哼一声,道:“那我要你……”
花满楼显然皱起了眉,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东方不败卖了好半天关子,看着花满楼的神qíng就觉得好笑,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花满楼这才意识到自己该是被某人耍了。他当然不会生气,只是叹笑,然后伸手又不轻不重的“摸”了下怀中人的翘臀,没好气的道:“你竟也来耍我。”
东方不败轻声笑着,双手环上花满楼的颈项,道:“我自然是要罚你。我可没耍你的。我要罚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准去。”说着这话时,东方不败脸上的戏谑神qíng已然不见,满是深深的qíng意。
花满楼笑着拥紧怀中人,毫不犹豫的低声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
顺着那巨网,武功高深的两人自然再不费力的下了黑木崖。放下一切的东方不败只是一味的跟着花满楼走。虽然心里好奇花满楼想去哪里,但是也知道他此刻已经不在意。他要的只是在这人身边就好。
一路上东方不败也没有隐瞒花满楼他的计划,当东方不败说到他早就jiāo代了童百熊教中的事务,并指名让任盈盈继任日月神教的教主时,花满楼不由叹笑说,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想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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