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抬起头看着这个霸气飞扬的男人,一头火红的长发肆意飞扬,额间鲜艳如血的火焰都如他的主人一般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就像真正的九天魔神一般,孤傲不可侵犯,无论是谁在他面前都只剩下了战栗与臣服。
霸气,一往无前的霸气。
朔风觉得自己一身的修为都被这个男人不自觉溢出来的灵力威压压制住,连移动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他的眼中仍是茫然一片,什么感情都没有,没有害怕,也没有畏惧,盯着重楼的眼中好像在说为什么,充满困惑与不解。
重楼的眼中诧异一闪而过,红色瞳仁里映出朔风苍白的脸和那双冷漠的眼睛,他勾起嘴角慢慢地笑了,就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一旁的胡歌眉毛一皱,挡在两人中间,生生阻挡了魔尊探究的眼神,他极认真地盯着重楼,一字一顿道。
“魔尊大人,朔风是我的朋友。”
胡歌的脸上原本带着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神色也变得冷肃。
天地灵物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就算强如魔尊,看到炎水玉这样的天地灵物,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胡歌脑中一下子就被朔风被扔进炉火里炼吧炼吧就变成一块石头,朔风的小身板在炉火中被烧得血肉横飞,满目狰狞的画面吓到,甩开自己脑中的想法,可是他鼻尖好像还能闻到人肉炙烤烧焦的气味。
这副情景想想就觉得可怕,朔风分明就是一个活人。
胡歌挡在朔风面前,第一次正面迎上重楼的目光,不畏不惧,甚至带着几分恼怒,浑身更是紧绷,一脸戒备,压抑着拔出剑冲上去砍重楼一剑的冲动,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朔风面前。
重楼挑眉道,“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剥落的破石头,我还犯不上拿它炼器,你这副样子做什么,还不快去练功。”
“是,魔尊大人。”胡歌浑身一松,知道魔尊不屑于说谎,他若说不拿朔风炼器就不会拿他炼器,现在担心朔风还不如担心他自己。
毕竟在魔尊大大心里,朔风只是一把武器的材料,他却是他唯一的对手。
思及此,他偏过头冲着朔风歉意一笑,提上剑就去了后山。
“你小心些。”朔风虚弱一笑,忍不住冲着走出房间的胡歌嘱咐道。
“哼!本尊还能吃了他不成。有空担心别人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若是不想失去自己好不容易开的灵智,就好好修行吧!只有这样你才能脱离你的命运。”
那人霸道的话还未说完,那个红色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他的面前。
压在朔风身上的压力终于一清,浑身的气力恢复,他大口地喘着气,屋外的月色如钩,长留山的夜风就如长留山般高峻清冷,他此时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湿透了,就像刚水里捞出来一样。
那是个可怕的男人。
朔风低下眼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愿他对胡歌真的没有恶意。
重楼会对胡歌有恶意吗?
胡歌对此也只有苦笑。
桃翁的课一直是胡歌最不喜欢上的,原因无他,自从上次某人在桃翁的课上睡着,被桃翁盯上以后,他在课上被点名的次数急剧增加,每次都会被问及一些奇怪的问题,本来一个找麻烦的桃翁就够他应付了,如今又多了个变数,楼哥。
我们楼哥是谁?是那么乖顺听课的人嘛?
当桃翁再次捏着他那把小胡子,一脸仙风道骨,盯着眼神不住飘向楼哥的胡歌道:“看来,我们的奇才胡歌童鞋都知道了,那就让我们的胡歌童鞋,来告诉我们仙界第一战神是谁?”
“飞蓬啊!”看着楼哥,一脑子剑三剧情的胡歌脱口道。
不明所以的长留弟子:……
一脸惊奇的楼哥:!!!
胡子都快被自己搥下来的桃翁:=-= =-=
现在改口还来的急吗?
胡歌压制住内心想捂脸的冲动,一本正经地对着众人,一脸我说的就是正确答案,你们有问题吗的秘制自信。
“哈哈哈,对!也只有飞蓬才能当得本座一战!”一直倚在一旁矮榻上的楼哥拍掌笑道,毫不在意桃翁的黑脸。
桃翁闻言看了眼魔尊,刚想呵斥却被重楼体内的法力一激,吓得浑身一哆嗦,吞下了将要出口的话,像是掩饰他的失态,转过头狠狠地盯着胡歌,冷冷的目光要将他撕碎。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胡歌,你也真是好样的,上次在我的课上睡觉,此时又在我的课上走神,当真是好样的。”
“弟子,弟子不是有意的…”只是你的课太无聊,不干些其他实在是浪费。
胡歌一副放弃的样子,有气无力道:“弟子知错,愿为膳堂再砍三个月柴,以劳动赎罪。”
朔风看了一眼桃翁的脸,又看了一眼胡歌,他今日晚间还是去笙萧默那整理书卷去吧。
一众弟子闻言此时也轰然大笑。
此事最后以胡歌砍柴加倍,桃翁脸色不佳告终。
“哼,真是无能,你竟然听那个老头子的话,在这里砍柴,神界第一战神何时沦落到如此地步?”楼哥立在一旁,满脸不屑。
“魔尊大人,都说了我不是什么飞蓬转世,而神界早就消亡了。”胡歌无奈道,手中捡起另一块木头,吃力地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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