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秀才看着他们这副其乐融融的样子,面上浮现满足于感动,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花老爹,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和小骨玩耍的胡歌自然是一早就注意到门口的花老爹,见他叹气十分善解人意地问道。
“我,哎,不知道公子日后有什么安排?”
“我?不瞒花老爹,我是连自己的家都回不去的人,自然是能到哪里就到哪里去,若是花老爹觉得不方便,我今天就走便是。”胡歌起身就要离开。
花老爹连忙将人拦了下来,动作稍微大了些,便一阵咳嗽,胡歌忙扶着花老爹坐下,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扶着花老爹慢慢喝下。
花老爹顺了气,才将事情慢慢道来。
“不是我要赶你走,哎,只是我家小骨八字太轻,阴气太重,出生时更是身带异香,满城花当夜尽数枯萎,和她相处久了,都会有损寿数,我也是命硬才撑到现在。我实在是担心,和小骨相处久了,会对公子有害啊。”
小骨此时已经跑到自己父亲身旁,听到父亲如此说来,更是像一个霜打的花骨朵一样,彻底失了精气神。
胡歌见刚刚活泼的小姑娘这般模样,心下不忍,笑着一手摸上了小骨的头发一阵乱揉,直揉得小骨红着脸躲开。
“花老爹你别这么说,我看小骨就很可爱,就像个可爱的小妹妹,我都和她呆了一天了,也没见什么好的坏的,哪有什么八字轻不轻的说法,我不信这些,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无用,我以后就是小骨的哥哥,可好?”
胡歌虽然对花老爹的话感觉到莫名的熟悉,但是看到小骨可爱的小脸与从小到大的遭遇,便一脸认真道。
再者,他看得出来,花老爹和小骨都是心地极好的人。
其次,对他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而言,这里也是一个极好的落脚点。
“自然,自然是好的。”花老爹被两人缠到没法,终于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应了下来。
“好耶,小骨有哥哥了,小骨终于有哥哥啦。”
胡歌见小骨如此开心也忍不住在一旁勾着嘴角笑。
他的性子本就极好,小骨缠着他问东问西他也不烦,只捡了一些能说的说了。
比如自己自家发生了一些变故,不能回去了,再比如自个原来就是个演戏的,去过里,有哪些有趣的好友,如何如何。
直到吵闹累了的花千骨被他抱回房间,他替她盖上被子他才想起来花老爹的话到底哪里熟悉了。
我了个去,这里是花千骨的世界。
怪不得他觉得小骨的五官为什么那么熟悉了,原来是熟人。
那,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也有像他一般面目无二的白子画。
胡歌的心一下子就收紧。
“哎哎哎,老胡,三十几岁你怎么还这么没出息?”胡歌低低地骂了自己一句,随后躺在木板床上,听着吱吱呀呀的木板挤压声和着清风入眠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才不会多烦忧。
还有没有抢到老干部的捧花,不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被刷屏开的脑洞,希望不被基友看到,免得。。。。。哎,会被打死的。
☆、留不住的生死轮回
胡歌就这样在花家住了下来。
白日里帮着花老爹下下田,带着自己妹妹玩耍,做足了一个好哥哥的本分,花莲村村民虽然畏惧这花千骨,但毕竟本质还是淳朴的人,倒是对这个嘴甜容貌俊俏的小哥颇有好感,见他日日精气十足的对他们打招呼,对花家的敌意也削减不少。
这日子过得倒也是和顺。
而胡歌自第二天醒来,他便想开了。
这是一个存在于他人笔下的世界,他回不回得去还是两说之事,与其终日想前想后,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不如就把它当做自己一段特殊的假期,凭心随意的度过每一天不是更好。
在花家住了三个月,胡歌发现三件事。
第一件,花老爹的身体不好,可以说的上就快灯尽油枯的地步,他虽然不会什么医术,但看花老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与半夜里越来越止不住的咳嗽声,就可以明白花老爹的病到了什么地步。
第二件,小骨确实如花老爹说的那样异于常人,经常招惹到一些妖魔鬼怪,胡歌就曾看到没有眼睛的鬼追着小骨跑,拖着长长如海藻般头发的水鬼爬进小骨的浴桶里。
第三件,就是当他走进小骨三丈内,纠缠小骨的肮脏东西都会消失,也因为此,小骨光明正大且理直气壮地赖在胡歌三丈内不离开。
这副像是霸占奶酪的小老鼠模样让胡歌忍俊不禁,但他很快就顾不上想为什么他能让小骨避开那些脏东西了。
原因无他,花老爹确如他所言时日无多了。
村口张大夫帮花老爹把完脉,深深地叹了口气,拉过最近出现在花老爹家的年轻人嘱咐,“花秀才要仔细照顾着,或许就是这几天的事。”
说着一一将花老爹病中的注意事项道来,见他认真记下,收了脉枕医箱,转过头对着花老爹道。
“花秀才,你也不要想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
张大夫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与悲伤。
花老爹反而看得很开,冲着张大夫虚弱的一笑。
“多谢张大夫了,生死有命,我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知足了。小骨快去送送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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