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派弟子中阵术不俗的弟子已经驾着飞剑,小心翼翼地开始查看起这黑雾的弱点,开始研究破阵之法。
白子画安静地盯着众人将各种法宝术法丢入阵中,随后都一一消散在黑雾中,越看他越是平静无波,随后,他一招手截取一团黑雾拢于手心,只是不过几息,包裹黑雾的灵力一层一层消蚀,最后不过薄薄一层。
“师尊!你在做什么!小心。”胡歌担心地低呼一声,声音着急又是心疼,双手恨不得马上将那团危险的东西从白子画手中取下来。
白子画一挥手一推,将黑雾退到虚空,消散于无形。
“无事。”
“你太鲁莽了,万一。”
“没事的,小徒弟。”白子画柔和了眉眼,安抚地拍了拍胡歌的肩头。“只是这东西确实有些麻烦。”
白子画低头思索起有什么办法能够破掉这个古怪的破煞阵。
一般破煞阵都是在四个方位以特殊手法布下四处阵角,催动天地灵气生出真灵,真灵主阵则阵势千变万化,真灵又是来自于这方天地的灵气所化,得天独厚,占尽主场之利。
破之艰难,但并不是无法可想,最麻烦的不过是这黑雾无所不腐的特性,无法用灵力击散阵眼。
“这黑雾吞法宝,吞灵力,吞骨血,吞草木生灵,究竟有什么能够接近,又不被它腐蚀?”白子画喃喃自语。
“那就不要接近,这黑雾好像很轻,直接将它吹走不就好了。”
“你呀,总是有这些古怪的想法,不过这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白子画说着,他的长袖一甩,浑身的灵力完全内敛,只有一道雄浑的劲气狠狠击向黑雾。
原本无物不吞的黑雾却在此时深深被切成两半,巨大的裂痕横亘在一分为二的黑雾中,中间徒然空白的地区歪七扭八地躺着七八十个的人,生死不知,正是各派丢失的人。
“快救人,我只能保持几息。”
“是!”
等着众人七手八脚将所有的人带出黑雾,纷纷松了一口气,正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道强大的魔力击向白子画左肩,同时一只手伸进白子画的墟鼎将流光琴拽了出来,一朝得手便翻身急退,消失在天边,只留下一道黑色的影子。
同时消失的还有人群中的魔尊重楼与俊秀青年景天。
而白子画的气息一滞,黑雾骤然汇聚,反扑向白子画,将他一口吞进了黑雾中。
“师尊!”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跟在白子画身后的小弟子,一头冲进黑雾中。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少年们,宝宝终于过了科二,快来么么我,作收涨一个更一章,(づ??????)づ,我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孩子,尊的
☆、有琴流光
黑暗如织。
胡歌茫然地望向四周,可他什么也看不见,漫无边际的黑暗就像一个巨大的茧,缠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说过天涯海角都要跟随在那个人身旁,可他连生死都放下了,为什么那个人不在了呢?
他在哪?
那个人在哪里?
胡歌伸着双手摸索着四周,黑雾中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只有黑暗和死寂,他就像是同时失去了听觉与视觉,失去了世界的一部分。
直到胡歌摸到一片温热的液体,他放在鼻尖一嗅,血液新鲜与凝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颤抖着继续摸索着,他的手指终于摸到了一片潮湿的衣角。
而那片衣角的主人无声无息,就好像已经不在这世上。
他心中无边的恐慌甚嚣尘上。
“师尊!师尊!你在哪里?白子画,你到底怎么了!”
胡歌颤抖着扶起白子画,一下子紧紧地抱住白子画,用一种小心翼翼又恍如飞蛾扑火般的勇气,狠狠地将那个仙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哎,哭什么?还不放开为师。”白子画吃力地张开双眼,他同样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就算他什么也看不到,依旧能想象到青年会是怎么样的伤心,会哭吧。眼眶红红的,带着些湿意,嘴角会微微抿紧,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他的伤心就不会被人察觉。
白子画觉得他对这样的胡歌有说不出来的心疼,极力想要保持的某种界限轰然坍塌。
长留上仙常年冰冷的手轻轻抚过胡歌的发顶,肌肤相触间的一瞬间温度像是一个开关,青年像是被安抚的巨兽,乖顺地伏在白衣胜雪的仙人身前,虔诚又温柔。
“你放心,这黑雾有些古怪,清空了这一方天地的灵力罢了,我修为被禁,有些不适应,休息一会就好。”
“白子画,我刚刚很害怕。”
“我知道。”
“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恩。”
“不要试探我。”
“恩。”
“想知道什么就问我,我不会欺骗你的。”胡歌仰起脸,哪怕他知道白子画此时什么也看不到,还是满脸笑容道。
“那天喝醉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真的想要和你生生世世。”
声音温柔,在黑暗中依旧温暖如光。
“我知道。”你是我的生死劫,我怎么不知道?
“呵,白子画这是答应了,你若答应,无论日后如何,永生永世都没有反悔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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