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梓:“……”
“不会。”他回答的一点不含糊。
“为什么!”天蓬怒了,“你凭什么说这句话!”
陶梓觉得这人真的是脑子有坑,“不为什么呀,我又和你不熟,为什么要爱上你?”
“本将天资过人器宇不凡,你凭什么不喜欢?”天蓬也不知道把陶梓代入了谁,愤怒的从栏杆上坐了起来。
陶梓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刚要开说说什么,天蓬忽然变了个脸色,长手一伸把他抱过去揽在怀里。
“心肝儿,你可想死哥哥了。”天蓬的声音陡然间变了个调儿,甜蜜的能出油。
陶梓震惊了,然后就想挣扎出去,可是天蓬把他箍的死紧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听他在耳边不停地说着恶心的话,什么宝贝儿,什么亲亲,什么爱爱。
天蓬跟怀里的人做戏,眼角余光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粉衫女子,想着她什么时候走。
“天蓬哥哥,你……”麓月没想到一路追过来,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陶梓趁着天蓬发呆的片刻,努力地挣扎出来,冲着天蓬小腹就狠狠揍了一圈,士可杀不可rǔ。
他那一拳对皮糙ròu厚的武将来说不算什么,但还是把天蓬打的人仰马翻摔进了栏杆下的花池里。
“你找死!”天蓬钻出水面,湿淋淋的爬上来,揪着陶梓的衣领就想打人。
麓月一见他浑身都湿了,忙上前来想帮他擦擦,却被天蓬一个用力推开,然后他扯着陶梓不放,“你给我擦gān净了!”
陶梓终于忍不住了,“你神经病啊!”
天蓬听不懂什么叫神经病,“不擦我现在就把你拖进房间,扒了你的衣服,做死你信不信?”
他大白天的就说这种huángbào的话,还威胁他,一直都是良民的陶梓惊呆了。
麓月也惊呆了。
天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吓人,他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觉得可行,“跟哥哥走,不把我身上弄gān净了,有你好看的!”
陶梓吓死了,知道天蓬风流不羁,但是没想到他能这样不要脸,他小胳膊小腿的又争不过,只能被他拎着脖子走。
“姐姐……姐姐救我!”眼看没人能帮,陶梓一把扯住麓月的衣袖,企图给自己添个帮手。
麓月反应过来,“天蓬哥哥,你、你不能这么gān,他、他还是个娃娃!”
天蓬正在气头上,原本就是吓唬吓唬陶梓,冷笑一声,“娃娃?娃娃正好,吃起来嫩,这小屁股一捏就知道ròu多,弄起来手感好。”
陶梓眼见着麓月一个姑娘家帮不上忙了,只能憋屈的扯开嗓门喊大圣。
“你喊吧,今天能把他喊来,就算我输。”天蓬哈哈大笑,把一个臭流氓演绎的淋漓尽致。
逗这小娃太有意思了,真以为他你能看得上这平胸呢!
“玄亭,这不你家那小宝贝儿吗?”连飞和玄亭今日轮休,两个人正坐在天庭偏僻的地方喝酒,连飞出去撒了个尿,回来就跟玄亭说刚才看到的事。
玄亭“咔”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来带着满身杀气就过去了。
陶梓被天蓬扛在肩上,嘴巴被布团堵得死死地,只剩出气的份儿。
“天蓬元帅这是去哪儿?”玄亭站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天蓬定睛一瞧,是个看大门的小将,不客气的说:“走开,别妨碍了本将兴致!”
“唔……”陶梓听到了玄亭的声音,激动地晃了晃退想下来,被天蓬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再动就揍死你。”
当着我的面,动我家的人……
玄亭眼中杀气沸腾,“元帅请自重,玉帝陛下见了您这样,恐怕不会高兴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管我的闲事?”天蓬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个看门的能把他怎么样,除非不想混了。
若是平时,玄亭绝不会管这样的闲事,可那是陶梓,他死了都不能让陶梓有事。
“那就休怪末将不讲qíng面。”他冷声说完,拔出腰间的剑,甚至在天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qíng况下,将剑搁到了天蓬的颈边。
“元帅还请不要为难末将。”玄亭话是这样说,但是手里的剑半点不含糊,紧贴着天蓬的脖子,划拉出了一道血痕。
天蓬瞪大眼睛僵立在原地,他不信自己居然看不清一个看门的动作。
玄亭见他不说话,二话不说把陶梓从他肩上抱下来,“我们走。”
陶梓不敢逗留,跟在玄亭后头片刻不离,天蓬实在太变态了。
直到俩人走远了,天蓬才逐渐的回过神来。
刚才,他被那个叫玄亭的小将压制住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了等级威压,就是那种只有qiáng者之间才能感受到的气势。差一点点,那个小将就要杀了自己。
而他,可能根本没有反手的能力。
一个看守南天门的小将,真的能有这等实力吗?
第21章
陶梓跟在玄亭身后,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你这样,是不是得罪了那个天蓬元帅?”
“不用担心。”玄亭不回头,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可是……他要真的去告状怎么办?”陶梓还是担忧。
玄亭眼中划过一丝狠戾,“那我就让他永远也开不了口。”
“啊?”陶梓没听明白。
“你刚才是要去哪里?”玄亭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绕,“我送你过去。”
陶梓这才想起自己是有要务在身的,都是那个天蓬耽误了,“要去月老宫的。”
玄亭二话不说,带着他转了个方向,“以后你再碰上那混账,远远地就要绕开,实在绕不开,就往死里打。”
“我倒是想打,打不过嘛!”陶梓很无奈,他要不是因为没有法术在身,也不至于在天庭里畏手畏脚怕这个怕那个。
玄亭脚步一顿,面上露出了类似于“哀伤”的神qíng,蓦了才说了一句话,“来日方长。”
“哎?”陶梓又没听懂。
没等他再多问两句,玄亭已经领着他到了月老宫门口。
“到了,你进去吧。”玄亭抱胸立在门口不再前进。“我在这里守着你。”
陶梓摇头,“你快回去吧,待会儿我能自己回去的,总不能那个天蓬一路堵着我吧?”
“我知道,你快去吧。”玄亭把他轻轻往前推了推,催促他赶紧去。
陶梓跟他告了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迈着正步进了月老宫。
月老的宫殿和其他仙宫不太一样,里面到处都是红红的丝线,各种各样的木偶娃娃,还有三生树什么的,一眼望过去全是红色,特别喜庆。
陶梓往里走了一会儿一个人也没见着,心里有些纳闷。
“请问,有人吗?”他站在殿中四处看了看,出声问了一句。
“我不是人呀!”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些不高兴。
陶梓一个转身,好不容易才在一堆的红线中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蹲在树下,埋头不知在做什么。
“你好,我想请问,月老在不在?”陶梓向前走两步,问那个女童。
“我师父?不在不在,下界有姻缘乱了,他去处理啦!”女童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秀丽的小脸。
红衣服……女孩子,陶梓猜这一定是月老身边的红娘。
“你是红娘吗?”
小姑娘脸上露出惊疑的表qíng,“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陶梓轻轻一笑,“都说月老身边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专门帮着人家引红线送姻缘,肯定就是你啦。”
“算你有点眼力。”红娘得意的昂头,“你找我师父gān什么?”
“奉老君之命,给月老送些东西。”陶梓一板正经的回答,“月老既然不在,我就直接jiāo给你?”
红娘歪头想了想,“好吧,你拿过来,我回头jiāo给我师父。”
掏梓走过去,把怀里的东西递过去,看红娘收下后也没急着走,好奇的蹲下身来,看红娘在一堆乱糟糟的红线中忙来忙去,“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红娘手下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回答:“你没看见吗?我在理姻缘呀!”
“理?”陶梓不大理解这个字,“姻缘需要理吗?”
“那当然了!”红娘认真的说,“如果我不整理这些红线,那就很容易出大事的,你看!”她说着就给陶梓示范自己正在梳理的几个木偶人。
“这代表了凡间的四个男女。”
陶梓认真的看着她手里的几个木偶,每个木偶身上都栓了一根红线,但是这些红线缠绕了太多次,以致于在这四者之间打了许多个死结。
“这几个人之间的qíng缘关系很混乱。”红娘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人喜欢那个,可是那个人又偏爱另一个,被偏爱的那个心里装的是一个不相gān的人,所以这几个人纠缠在一起,越绕越复杂,越来越混乱,最后就成了一团死结了。”
红娘的描述很形象,陶梓的脑中开始脑补了凡间四个人的爱恨qíng仇,男一爱女一,女一爱男二,男二爱女二,女二再爱着男一……这要拍成电视剧,估计没个八百集说不完。
陶梓看着那乱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红线结,再看红娘一双巧手绕来绕去,一点点的捋平打结的地方,“解开了一个结是不是就意味着少了一段qíng?”
“差不多吧。”红娘点头,“有些死结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把这些结一点点的抹平了,他们之间的感qíng就会越来越浅。”
“越来越浅?为什么不是越来越顺?”
“因为qíng缘没有顺的呀!”红娘说的理所当然,“有qíng结就代表有波折,一旦波折被一一抹去,那也就是红线到头的时候了。”
很深奥的道理啊……陶梓听得有些晕。
红娘一边还在处理四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一边喃喃自语,“哎呀好烦,怎么这个结怎么也解不开!”
陶梓专心的看她动作,这四个人之间的红线错综复杂,即便能解得开一些小扣,却还有一大团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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