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梅长苏按下心中怀疑,此刻他们一行人的车队已至侯府门前。
“护国句习!好季!好季啊!”
孟婉莹一点也不淑女的跳下马车,故意操着一口不甚地道的广普,大声念出谢侯府门口的四个大字,引起几人纷纷侧目。
被飞流扶下马车后,梅长苏看着眼前四个大字面色如常,只余瞳孔中的暗色逐渐幽深。
言豫津被她的口音逗的忍不住笑着,摇头道:“应该是护国柱石才对,这一口乡音,真让人听的着急。小孟你该多练练官话的,前两天你不是说的挺好的嘛。”
“我只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字,心里一激动,所以乡音才脱口而出嘛,大家见谅见谅,你们肯定会理解我的激动心情,是不是啊萧兄?”
看看笑嘻嘻望向自己的目光,萧景睿笑了笑无奈的摇头:“孟大神算明鉴,我刚刚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父亲此时应该在书房,苏兄请。”
一行人刚跨过侯府大门,就见一个瘦高的青年迎面走来,道:“大哥你可真不禁念,母亲今早还提及你何时回来,没想到她刚走你就到家了。”
萧景睿的二弟谢弼笑着和众人见了礼,看到孟婉莹别别扭扭别具一格的见礼时,谢弼略微有些发蒙,“不知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孟姑娘,她可是号称如有琅琊神算榜,余必居首名的大神算。”言豫津笑着调侃到。
“什么叫号称啊?总有一天我会是榜首的。”孟婉莹对他撇了撇嘴。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各位请吧,父亲已在书房等候。”谢弼笑了笑先行带路。
“谢侯爷!你有血光之灾!”
书房里众人与谢玉见礼后,孟婉莹看着谢玉的脸,突然瞪大眼睛惊声叫道。
“哦?”谢玉看着她,目光又瞥向一旁的景睿。
“父亲,孟姑娘她是孩儿的客人,还请父亲原谅她一时失言。”
谢玉似笑非笑道:“若你的这个朋友真的只是一时失言,那为父也不会与她一个小丫头计较,先带他们到雪庐安置吧。”
“我真的牟说谎啊,他真盖有血光鸡灾盖……呜呜”
孟婉莹飘准的广普被梅长苏飞起一个眼神,让飞流把她的话堵到了喉咙里,谢玉对她冷哼甩袖离去。
萧景睿把梅长苏和她一起安置在了雪庐后,才赶去公主府回禀母亲莅阳公主,自己已经回到金陵。
孟婉莹与梅长苏在雪庐喝茶休息,想到被气得吹胡子的谢侯爷,孟婉莹不禁偷偷的发笑。
“那你也不能当着谢侯爷的面就喊出来呀,你可以偷偷的告诉景睿,让他来转告也显得不那么失礼。”泡着茶的梅长苏动作优雅,说话的语调也不紧不慢的。
“那多没意思啊?殊兄你难道没有看见谢玉的那张脸,哈哈哈哈哈哈,都青了笑死我了……”
孟婉莹吃了几口糕点有点干,就着梅长苏刚泡好的茶水咕噜噜喝了两杯,才把噎在喉咙里的糕点顺下去。
“谢玉真的有血光之灾,这次我真没骗人。”孟婉莹一脸神棍的正色道。
梅长苏摇头又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哦?那你可否能算出这血光之灾是在何时何地吗?”
孟神算眼睛微咪看着门外:“就现在。”
“苏兄,我们来找你啦!”
言豫津提着广袖急吼吼的进了雪庐,看见两人喝热茶吃糕点,拉着萧景睿坐下便拿起两个杯子要倒茶,被孟婉莹拉住他的袖子。
“小孟你拉我作甚?”
“你们先把话说完再喝茶,我刚刚还和殊兄说呢,你们也说说看,我的卜算结果是否有误?”孟婉莹一脸笑眯眯看着他与萧景睿。
言豫津连忙把杯子放下,“我正要说及此事呢,听说今早些谢侯爷下朝时,被暗处一小块未干的水渍弄的滑了一跤,手上未扶稳擦伤了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我和景睿这才想起昨天你讲的血光之灾……孟神算你也太灵了吧?”一旁的萧景睿也是一脸的惊奇。
枪打出头鸟……糟糕。
孟神算这时侯才想起来装一脸虚弱,轻声细语道:“实不相瞒,其实我的师门卜算之法,每每应验其结果,算者自身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遇见你们那时之所以会晕,也是因为我算到你们会经过那里救我。”
虚弱的回头望向梅长苏:“殊兄啊,等下记得让人给我准备好饭食,我……”话未说完孟婉莹扑通一声倒在席子上,眼皮偷偷挤了挤,对着正前方的梅长苏翻了个白眼。
“还是先让人把小孟安顿在厢房,让她好生歇息吧。也不知她这次会晕几天了。”心里好笑的梅长苏皱起眉,对拿着糕点表情茫然的言豫津和萧景睿说道。
“她……这就晕了?她这样为难居然还要提醒父亲,小孟她真是舍己为人的好姑娘。”萧景睿动容道。
言豫津一脸戚戚:“就是就是,不过……就为这么一个小小的事预言她就要昏个几天,看来她这神算之能还是要少用为妙。”摇摇头。
“……是该少用。”殊兄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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