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看了他们一会,“我倒是希望下一个往前走的是希望加入我们的人。”
“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了。”瑞雯说。
达尔文想了一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眼神坚定起来。他朝艾利克斯看了一眼,艾利克斯摇了摇头。他们推搡半晌,就在塞巴斯蒂安一行人站到庭院中时,达尔文上前叫住了他们。
“等等,”达尔文上前说,“我也跟你们走。”
他回头看了一眼,艾利克斯深吸一口气,手握紧成拳头。
达尔文在塞巴斯蒂安肖伸出手的那一刻,迅速抱住了他的身子,站在原地的艾利克斯突然转动起来。
冲击波。
红色的,艳丽的,却没有达到它预想的效果。
那红色的能量在塞巴斯蒂安肖的手上逐渐缩小,最后消失于无形。达尔文被他狠狠地甩开在一边。
“我记得你的能力是,适者生存?”他问道,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我十分想知道你能适应到什么程度。”
事故总是发生在一瞬间。
他们也没人知道整栋楼的爆炸居然只是塞巴斯蒂安瞬间释放的能量。
塞巴斯蒂安收集了艾利克斯的冲击波却把它放在了达尔文身上。
伊芙琳发誓那是她有记忆以来见过的最震撼的画面。
明明颜色绚丽,却是用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以血肉为酬金。
达尔文的皮肤渐渐变成被烧碎的灰色,隐隐的红光从他的身体里透出来,逐渐淹没了他的皮肤表面。
他有些不甘心,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并不知道那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对他们来说,达尔文市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是还没有相互珍惜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失去了。
灰飞烟灭。
“Nice try。”塞巴斯蒂安微微笑着,搭着红魔鬼的手臂,消失在庭院里。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伊芙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僵直的,听不见,感觉不到,眼前只剩下那抹毫无生命力的灰色。
一声微弱的□□从墙角传过来。
伊芙琳动了动手指。
“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她喃喃道,她往前一步,转过身来看她仅剩的几个同伴,“汉克你最了解这里的构造,你和海妖去想办法通知外面的人。艾利克斯、我还有瑞雯也分散开来,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如果找到的话就喊我一下,最好能给他们做简单的治疗。”
说完,她就往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汉克最先反应过来,他拍拍海妖的肩膀,两个人往原来中控室的方向走过去。
等到伊芙琳打开伸缩袋里的第二瓶白鲜的时候,艾利克斯已经走完了建筑的左侧。庭院中活着的人已经止住了血,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剩下的,伊芙琳就是打出去再多“快快复苏”,也叫不醒已经死掉的人。
比如说那位胖胖的特工。
“你那边有多少活着的人?”伊芙琳问。
“十几个,大概,都是爆炸造成的烧伤还有建筑物倒塌的压伤。”艾利克斯回答道。
白鲜倒在她在庭院中找到的最后一个活着的特工伤口上,那特工胸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到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艾利克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伊芙琳。”
“别问。”她说道。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回答任何问题。站起身来,长时间的蹲着让她眼前一黑,她晃了晃脑袋,跟着艾利克斯去左翼。
天完全亮起来的时候,查尔斯和艾瑞克终于回到了基地。走的时候还是秩序井然的CIA研究基地,现下遍地尸骨,一片废墟。
救援人员正抬着他们昨天晚上就下来的伤员往外走着,还有一些人正在搬开大块的石头,好看看下面是否存在幸存者。
瑞雯看见查尔斯就扑到了他的怀里,艾利克斯在伊芙琳身边看着她的苍白脸色,说:“你不去说几句话吗,也许会好受一点。”
伊芙琳看着那边的情景,摇了摇头,低声道:“不。”
她倚在一块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掉下来的石块上,那石块的边缘还带着点点血迹。
她有些累了,一晚上走遍了主战场所有的角落,找到了很多的幸存者,但是这些人,大概只有原来这栋建筑里特工总数的四分之一。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大战之后的霍格沃茨,断壁残垣,一片衰败。所有人在庆祝胜利的同时也在放声哭泣。
霍格沃茨的魔法城堡在战争中损毁严重,靠近八楼的魔法楼梯似乎是在变化过程中被咒语打中了,弗立维教授正在准备修复它,可是它停在它变化的中间位置,不肯往正确的轨道上靠。
走廊上的画框里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记得他们是画像,伊芙琳都怀疑是不是他们从损毁的画框缝隙下面溜了出来。那时候她脑子里已经混乱到想抬起画框看看是不是哪里有了缝隙,让颜料漏出来了。结果到最后发现他们只是躲在了四楼那幅骑士画像身后,一大群人,快要把那个相框挤烂。
伊芙琳那时刚把斯内普教授送到庞弗雷夫人安排好的病房,从楼上下来,尝试了无数的苏醒咒语,给她回应的她便用漂浮咒把人运送到一楼的临时救助点,然而给她回应的,只有少数人。她看着他们胸前的徽章,一个一个数过去,拉文克劳,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斯莱特林,认识的,不认识的,交好的,讨厌的。无数的魔杖向天空发射咒语哀悼他们的逝去,不相熟的人见面也要互相勉励活着的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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