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敲了敲门。
屋子里传来走路的声音,很快,伊芙琳就站到了门口。穿着浅米色的丝质睡袍,披散着半干的长发,带着一副眼镜站在查尔斯的面前。
伊芙琳眼睛里带着疑惑看着查尔斯。她想起来下午时分心跳加速的情景,有些尴尬地眨眨眼睛,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嗨?”
“我能进去吗?”查尔斯问,随即就想到了这句话可能不是那么得体,刚想要圆一下,就看见伊芙琳侧过了身子,让出了空间。
只有床头桌上的灯亮着,暖黄色的的,昏暗的灯。
床头桌上墨水瓶还开着,一支羽毛笔插在里面,床上的薄被朝一边随意卷着,一张羊皮纸夹在一本书里。
查尔斯指指伊芙琳的眼镜,“好像从来没见你戴过。”
“我只有晚上看书的时候才会戴上。”伊芙琳走到窗边,卷起书本中刚才写完的信,拿出一根红绳绑好。
查尔斯这才注意到远处的书桌上原来蹲着一只猫头鹰。
伊芙琳把窗户打开,夜风涌进来,把她的衣角吹起来,那只猫头鹰带着信件飞到夜空里,消失了踪迹。
“那封信?”
“啊,”伊芙琳关上窗户,解释道,“我因为要帮你挫败塞巴斯蒂安肖不小心延迟了已经约定好的工作,既然明天就要开战了,我写封信过去告诉他们我大概下周就可以入职。”
她看了查尔斯一眼,心想着她大概这几个小时里没做错事,最近屋子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炸掉吧。
“你找我有事?”
“只是来问问你,是不是明天确定跟我们一起去。”
“飞机上没有我的位子吗?”
“怎么可能,只是明天太危险了,如果你,”查尔斯组织了一下词语,“如果你不想再经历一次战斗,我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当初在那个梦里,他完全了解伊芙琳曾经承受的。
“查尔斯,”伊芙琳说,“还是说我们明天会面临什么生命危险吗?”
查尔斯摇摇头,“我会尽力去保护你们。”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查尔斯,我当初就是不想被动地等待各种消息才会偷偷溜回城堡参加战争。这种事情对于现在也是一样的。我接受不了在朋友有危险的时候自己在后面站着。”
伊芙琳走到书桌前,那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如果不是你把我的东西没收了,我肯定能做更多的魔药。”
“如果我不没收你的东西的话,艾瑞克只怕要保持怒目而视的表情很久。”查尔斯失笑,无奈道。
伊芙琳看了他几秒钟,放下了手头收拾的工作,“你来不只是问我这个问题的,对吧?”
查尔斯迟疑一会,坐在了小茶几旁的小沙发上。
“我想起你在CIA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复仇是不会停止的。”查尔斯说,“我只是今晚上被艾瑞克震惊到了,不,不应该说是震惊,应该说他让我注意到了一个我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So,你是想找一个地方说说你的想法。”伊芙琳走到小茶几边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手边,“我是长得比较像树洞?”
“我们只是有一点小分歧。关于塞巴斯蒂安的要怎么处理的问题。”查尔斯说,“我想知道巫师界是怎么解决与普通人的关系。”
伊芙琳点点头,“够直白。让我想一下。”
“很难吗?”
“并不是那么难,我只是在想怎么去表述。查尔斯,只从你的角度看,如果打败了塞巴斯蒂安肖,你认为变种人与普通人之间就能够和平共处吗?”
这个问题有点难住了查尔斯。
这玩意儿,估计谁都保证不了吧。普通人自己的局部地区都是闹来闹去政权更迭流血事件没完没了,变种人与普通人之间,怎么可能保证完全没有冲突发生呢?
尤其是还有不稳定因素,感觉艾瑞克·不稳定因素·兰谢尔随时随地都想搞一个大新闻。
而且按照艾瑞克的说法,人的心理是不能控制的,对变种人能力的恐惧最终会变成怨恨,谁也不能保证在明天的对战结束之后,当局的枪口会不会对准他们。
说到底,美国,苏联,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这世界上本就事谁掌握了权力谁就是上位者。
查尔斯叹了一口气。
“每一件事都是值得尝试的,伊芙琳。如果你不去为这样的和平作出努力,那这样的和平永远都不会到来。”
“这就是事情的重点了。我们从来都没有要求可以和麻瓜和平共处。哦,说到这个,明天过后麻烦你把我巫师的记忆从莫伊拉脑袋里清除掉,我怕我咒语掌握不好力度把她变成傻子。”伊芙琳尽量把语气放轻松。
“巫师界摸索了将近千年才摸索出现在这一套与麻瓜相处的方式。我们在他们中间生活,或者用魔法圈出自己的地盘,知道我们存在的,只有各国的政府首脑,哦,除了美国。”
“一整套应对被发现的方案,消除记忆,修改记忆,所有见过魔法的普通人,除了被允许的那些,都会有一段不一样的被魔法篡改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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