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嘴角一抽:“……你知道客房在哪?”
托尔没回头,“慢慢找呗。”
他不急,大不了夏眠睡他怀里,他自认为自己怀抱很不错,是个优渥的窝。
托尔简单直接的告别了他们,找客房去了。
托尼扶额。
他第一次觉得如果雷神是敌人也没那么难以接受,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的去把他赶出去。
这种时候他不忙着去重建阿斯加德,跑来地球,实在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你们不是合作过?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托尼耸肩,“心情不好时,我没有朋友。”
卡罗尔失笑。“喝杯酒,心情好点没?”
卡罗尔请托尼喝一杯。
棕色的酒下肚,托尼让星期五放点节奏欢快的音乐,唇角勾起弧度:“好吧,现在心情好多了,我得尽快适应这些。”
卡罗尔没问托尼要去适应什么。
也只有托尼自己知道。
托尔运气不好,刚弯过一条走廊就找到了客房。
夏眠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一次,但那不清醒的状态也算不上醒,只问了一句去哪。
托尔回她:“客房。”
也不知夏眠听没听见,托尔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侧脸贴着托尔的盔甲,冰冷的温度也给她捂热了,满身的酒香味,手指不大安分的扣着托尔的披风。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有太大实感,这种感觉在陷进柔软的床铺时感觉更强,托尔的怀抱虽说硬邦邦的,但待久了也温温热热的,甚至她能听到托尔的心跳。
她骤然陷进床铺里,像突然从高处坠落跌在云层中。
夏眠的脑袋忽然被刺了一下,难得清醒一些,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眼瞳雾蒙蒙的,也算不上清醒多少。
托尔只当她喝醉了还在迷糊,他不会照顾人,从来只有别人照顾他的时候,但回忆以前尼雅如何应付喝醉酒的托尔,他想了想,先拍了拍夏眠的脸。
夏眠忽然被打了脸,蒙了,迟钝两秒,“你怎么打我啊?”
托尔一脸坦然:“以前我喝醉了,你也是这样试探我醒没醒。”
夏眠:……
算是风水轮流转。
“我好像醒了。”
托尔笑了笑,海蓝色的眼溢满了温情,用好像这个词,八成没醒。
尼雅好像有点笨啊。
夏眠确实迷糊,但她还没失忆,她记得自己以前是如何虐待喝醉酒的托尔的,但可怕的是托尔居然没断片,都还记得。
夏眠之前有两分清醒,现在立即有了四分。
尤其在托尔解开夏眠脖子上的围巾时,脑子卡带,脱口而出:“你别脱我衣服!”
托尔动作停住,他似乎在探究这句话里另一层含义,意味深长道:“难道尼雅以前趁我喝醉了,也脱过我的?”
夏眠:“……侍女的工作。”
“你还掐我。”严重的时候,托尔腰侧能酸好一会儿,可见尼雅已经涉嫌虐待她的殿下了。
“因为你总是赖床。”
托尔想和尼雅辩解,他的侍女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实在经不起推敲,她三番四次做小动作,托尔不计较可不是给她说歪理的理由。
“你……”
托尔话出一半,又默默咽了回去。
因为夏眠脸红扑扑的,黑眸湿润,难得的可爱模样,似乎托尔在欺负她。
托尔的想法瞬间一百八十度变化,算了,小事而已。
“你酒量太差了,下次我教你喝酒。”
托尔故意揉乱了夏眠的头发,然后扯了她的围巾,放在枕头旁。
“还有,阿斯加德重建需要很久,我不会在最狼狈的时候把你带回家。”
“你什么都不用做,在地球好好活着,然后等我来接你。”
托尔考虑的很多,虽然他看起来像不用脑子只用武力的战士,但他那双迷人的海蓝色窗户里,除了星辰大海还有未来。
他很聪明。
虽然他总会被洛基欺骗,却依旧信任着他。
明知夏眠满身秘密和复杂过去,也一句不问。
夏眠感觉困意来袭,眼皮子很重,她静静望着托尔:“那如果我只想待在地球呢?你知道我不喜欢被安排。”
托尔露齿笑的灿烂:“哪有人不想回家?”
夏眠张张唇,却无法反驳托尔这句话。
虽然对于托尔自发将家的定义定在阿斯加德,夏眠很想吐槽,但她没力气吐槽了,很困,很想睡觉。
她的家,不是那条被规划为旅游景点的老街吗?
那里还有谁。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连房子都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块地皮。
可她并认为,她的家会是阿斯加德。
她的生命很慢长,从爷爷的形象来看,也许夏眠会活到所有人死去。
死去。
这是个很可怕的事。
夏眠成功做了噩梦。
梦里闪过很多人,那些她认识的人,朋友,亲人,史蒂夫在战场上回来身受重伤的样子,巴基失去一条手臂要杀她的模样,教授和她分道扬镳最终在时间的洪流中走向灭亡,埃里克躺在病床上和她见了最后一面,班纳也无法敌得过时间这个魔鬼,唐越一直跟在她身边,但在梦里不知何时他也离开了,回头时空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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