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一把拉住琳徳。
侠客瞥过来一眼,顿时吹了声口哨:“哟,有新进展啊。”
挣脱不开的琳徳:“……”
感觉非常不好了。
“要我说啊, 琳德你就该……”
“你们在干什么?”
如同某种魔音降临, 灾难突至, 信长迅速地放了手, 侠客转身就走。
欺软怕硬这一条例适用于任何领域。
包括盗贼。
“怎么那么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才没有委屈。”琳德语调平平地反驳,视线向上, 看了他一眼,“有事吗?”
这下噎住的轮到库洛洛了。
自展览会回来之后,琳德对他态度就一直是这样,有点捉摸不透、飘忽不定。
也并不是在生气冷战,只是让人无法拿捏。
强烈到一定程度的情绪可以感知,但并非读心术。
虽然没有阅女无数那么夸张,库洛洛好歹也算是经历了一些事情,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没有把握。
“衣服都送过来了,不去看一眼吗?”
压下心底久违的无奈,库洛洛随口找了个就近的理由。
“衣服就算了吧。”
想起先前窝金和西妮尔搬衣服的架势,琳德敬谢不敏地摇头,“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房间了。”
走了两步,少女停下来。
“对了,关于后天的拍卖会……”
“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好。”
毫无火花的交谈,点到即止。
藏在楼梯后方的西妮尔痛心疾首,几乎要抓断侠客的手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们两个亲上了吗?为什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对话是这个死样子怎么行啊?!!”
“冷静,冷静。嘶……你轻点。”侠客欲哭无泪,还要压低声音告诫几乎要蹿起来掀了房顶的西妮尔,“我说,你不是不赞同琳德和团长发展成恋人关系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热衷?”
“观点也要视情况而变化的。”西妮尔有些讪讪地反驳,“再说了,那会儿我不是不知道团长这么宠琳德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团长把琳德当成以前的那些床伴呢。”
“噢?”
“……等等,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团长……”
西妮尔缓缓地抬首,正好对上库洛洛微笑的脸。
“————”
脑中仿佛瞬间响起了game over的游戏声。
……
琳德本人对这件事的感观确实没什么大的波动。
虽说亲吻好像确实是一件比较严重的事情,但是先前在无尽密室中她可以为了让库洛洛清醒过来而毫不犹豫地吻下去,这也足以佐证,她对于亲吻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看重。
……只不过残留在嘴巴里面的那种触感有些难以释怀就是了。
当时没有问出口的理由,现在再去问也显得很奇怪。
——所以亲吻的理由难道是想把她当做情人?
琳徳本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考方式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冷静,抑或是有些接近无感情的冷酷。
她将自己完全摆在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而没有将感情投入在其中,愤怒或悲伤,抗拒或欣喜。唯一能有的,大概就只有迷茫了吧。
拍卖会开始之前,西妮尔哭天喊地地想要进入会场内,但被库洛洛一口回绝,让她坚守在场外清理的岗位上。
事件的起因也非常简单,不过是西妮尔看琳德最近状态没什么大的变化,又去多嘴了几句。
其内容不言而喻,虽然不像之前劝告琳德直接切断可能,但也自然不会是有关库洛洛的什么好话。
所谓“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大死”,应当也不过如此。
而在进入会场之前,信长又教会了西妮尔另外一句俗语:防止别人谈恋爱,可是会被驴踢脑袋的。
西妮尔当即捂住自己的脑袋:“我看我还没被驴踢脑袋,就要被团长打爆头了!”
信长:“你知道就好。”
琳德依照之前所说的,并没有参与这次的活动。在其他人前往会场的时候,她接到了来自戈薇的消息。
这个结缘印,除了库洛洛所说的那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生死相连’
深受牵制的并非她这边,而是饱受不完整结印带来不公平的库洛洛那边。
简言之,如果她死了,库洛洛也会跟着死去;但库洛洛如果死了,于她则没有丝毫影响。
这么算起来,加上先前库洛洛说她是突然出现在那里,并非乌特莱的人,这一点应当不会作假。
那么先前的推测就是对的。
在约定的时间之前,一行人回到基地。
琳德捧着一本书,端坐在沙发上,看见他们回来了,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随后合起手中的书本,朝楼上走去。
“哦呀?”侠客最先反应过来,也最先将话说出,“难不成琳德是特意在等我们吗?”
少女一言不发地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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