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凡妮莎望着校长室里那熟悉可靠的老校长,第一次带上了怨毒的眼神,“为什么不告诉我爆炸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西里斯被抓了?!”她走上前,愤怒地说,“魔法部那群疯子!他们甚至都不对西里斯进行审判,不听他的解释,就把他关进了阿兹卡班!”
邓布利多微微皱眉,怜悯地望着凡妮莎,仿佛看着垂死挣扎的孩子一样。
凡妮莎愣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说:“……连您也不相信他吗?”
邓布利多沉默许久才说:“凡妮莎,我曾提议过,由我来做这个保密人,但被布莱克拒绝了。”
看啊,他都直接叫布莱克不叫西里斯了,这代表什么显而易见不是吗?
凡妮莎凄然一笑,不断地点头,没有再跟这位老校长多废话一句,直接离开了。
她要自己想办法拯救自己的丈夫,她绝对不相信他会是背叛者,她敢用性命担保,哪怕是……哪怕是奉献出他自己,甚至是他们一家人的性命,西里斯也不会愿意让詹姆一家死去的。
凡妮莎要替西里斯的事奔波,就不能好好照看还不到两岁的女儿,她回到家,抱起襁褓中的塞纳久,虽然红着眼睛,却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告诉自己她不能哭,哭了就代表认输了,哭了就代表倒下了,到那个时候,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替西里斯伸冤了。
“塞纳,妈妈很抱歉,最近一段时间妈妈无法照顾你了。”凡妮莎语调沙哑地轻摇着怀里的女儿,低声说道,“妈妈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妈妈答应你,事情办完之后,我会和你爸爸回来好好陪伴你,直到——永远。”
凡妮莎打算把塞纳久拜托给别人照顾。
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西里斯被所有人当做告密者的时刻,没人愿意帮助她这个曾经布莱克夫人。仁慈的人会理智地不牵连她,只唾骂西里斯,但也有一些人会认为,作为妻子,她不可能不知道丈夫要做什么,她很可能是共犯,只是没有证据罢了,魔法部也不可能直接关押一个不到两岁孩子的母亲。
凡妮莎的日子举步维艰,她唯一可以拜托的人,只剩下一个。
纳西莎·马尔福。
再次踏入马尔福庄园,这里的一幕幕真是久违了。
坐在沙发上,抱着怀里想女儿,凡妮莎望着正在亲自给她倒茶的纳西莎道:“茜茜,不用麻烦了,我不喝。”
纳西莎微微抬眸,担忧地说:“你看起来很不好,妮莎。我想你需要休息。”她直起身说,“你可以到楼上休息,这里有很多房间……”
“我没时间休息。”凡妮莎冷静地说,“我这次来是拜托你一件事。”她站起来,将塞纳久交给纳西莎,纳西莎的孩子也还不到两岁,她现在和她一样习惯照顾孩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抱住了。
“你……”纳西莎忧心忡忡地望着她,想说什么,但被打断了。
“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塞纳久一段时间,我知道这很麻烦你,但我找不到别人来帮我了。”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谁出现在了她身后,只眼神茫然地说,“我要想办法帮西里斯。他是被冤枉的,我绝不相信他会背叛詹姆和莉莉。”她垂下眸子,不再看着女儿,只是盯着地面道,“我在外奔波,肯定不能照顾塞纳,她还那么小,我不想她受苦,我只能拜托你这件事。”凡妮莎再次望向纳西莎,充满歉意地说,“我知道……马尔福庄园的生活条件……非常优渥。这里有家养小精灵,能为你分担照顾孩子的劳累……所以我才将塞纳抱了过来,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我……”
“你当然可以让孩子留在这里。”
一个声音打断了凡妮莎的话,她几乎在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就认出了它来自于谁,她僵在那一动不动,没有转身。
那个声音继续道:“但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帮助你那个愚蠢无知的丈夫?你觉得在他成为罪人的今天,连朋友都不愿意伸手的此刻,还会有人愿意帮他吗?”
他这些话让凡妮莎不得不转过了身。
她望着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过的卢修斯,脸庞苍白毫无血色道:“我……只需要魔法部可以公正地对他进行审判,而不是不问清楚事实,就将他关进阿兹卡班。”
比起西里斯,卢修斯的待遇要好得多,他似乎并没有公开自己间谍身份的意思,只是花了点钱,声称自己中了夺魂咒,便成功洗脱了嫌疑,依然是风光无限的魔法部荣誉部长,马尔福家主。这里面,邓布利多大概也出了力,他们之间有什么未完成的交易,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凡妮莎此刻不得不承认,在处理麻烦事上,西里斯比起卢修斯还是嫩了不少。
否则,他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如果你需要的是这个。”卢修斯握着手杖走过来,扫了一眼纳西莎和她怀里的女孩,再次望向凡妮莎,冰冷的灰蓝色眸子一眨不眨道,“你只需要请求我就能做到了。”
凡妮莎愣在那,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卢修斯勾起嘴角,笑得冷漠而伤人:“但你是否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在被抓到的时候,丝毫没有反抗,也没有为自己申辩哪怕一个字,直到被关进阿兹卡班,他都一直沉默接受?”他尖锐地指出,“他这样的作法,是不是代表着——他的确背叛了波特夫妇,他的确是那个告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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