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之 补遗笔记 此qíng默默未老(2)
此qíng默默未老(2)□如火烧身。
幡然惊觉自己对小六原来有超乎寻常的yù望时,是在某一次与妻子□时,恍恍惚惚将对方的脸看成另一张至为熟悉不过的脸,稚嫩的安静的脸,神态天真,却逐步染上风qíng,咬紧唇面色嫣醉含泪哭泣的样子,简直是惊心动魄的动人。
大惊,she出,软倒。
同时却也释然,原来如此——我对小六——
他骨子里深得huáng药师真髓,喜欢一个人没有对错,对方是什么人更不计较,甫一发现自己的感qíng,只是惊了一下,考虑一晚,就全盘接受了。
一晚考虑的不是怎样处置自己的qíng意,而是如何妥当安排小六,他根基渐稳,手握大权,但小六年纪轻轻,未识qíng爱,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吓到他,在他真正成熟起来之前都不会向他表白影响他的选择。
那是一条荆棘满途的路,没有足够的承担与勇气,他不会误导他步入迷途。
如果到时,小六肯接受他,他会安排好退路,携手隐居。
一切都计划好了,只等他无惊无险地成长,却yīn差阳错发生了一件大错事。
孩子出生前的那几个月,最为难熬,抱着如珠如宝的小人儿,却不得不抑制贲发的□,不想吓坏他,不想失去他的依赖依恋,更不愿令他成为千夫所指,是以苦苦忍耐。
分居就没事,但他舍不得。
这份亲密无间看在别人眼里,分外刺眼。
“云英满月那一天,小六中了迷药,神智不清,在他的房间,有上任庄主的姬妾,本来人家是计划现场抓jian,以大不敬和败坏门风的理由或囚禁或驱逐小六,让陆家庄上下都不承认他的地位,耻于为伍。”
想起那一夜,他脸上又是痛苦,又是甜蜜,温柔缠绵之外酸楚痛悔。
那一夜,他本来有更好的选择的,但却把持不定,不想将他jiāo给别人,痴狂迷乱,终于铸下大错。
如痴如醉。
而他含泪的眼眸,却成为他心中一根尖刺。
梅超风没好气道:“结果大家刚敲门,看到应门的却是你,等你处理好回来,小六也跑掉了,从此不见人影。是你趁人之危趁虚而入将小六吃gān抹净之后又不负责任找不到人。”
“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渐渐地绝望了,他是存心要避开我,不让人找到一丝踪迹,十三年来,全无消息,到后来,我反而担忧有一天找到他了却是不好的消息。”声音哽咽,陆乘风眼中有泪光。
梅超风洒然,“我倒是好奇,找到他之后,你想如何?”这个陆乘风,手段圆滑老到,心计过人,当年自己夫妇就被他率众围攻,好不容易才脱身逃入糙原,现在虽说是重归师门,仇是没有了,但偶尔使下手段却没关系。
小六给他,还真是亏了。
陆乘风黯然道:“我现在早不理事,凡事有冠英处理,十几年来最想要的是和小六找个清静的地方,现在有幸返回桃花岛,又万幸小六平安,我只是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他,他……再憎恨我厌烦我,我也不会离开。”
梅超风冷笑道:“你就没想过表白心意向师父争取让他老人家同意你们在一起?”
陆乘风胸口剧痛,惘然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如果小六心中有我,我就算是再被师父打断双腿四肢俱损也愿意,但他,他对我恨极了,不肯原谅我当初那样对他……所以那一夜我才离开他就什么也没留下便决绝离开,再不回头,如果我知道会失去他,我,我——”呜咽难言,心中悲伤,如果小六还有一丝qíng意,为什么不肯给他机会解释,为什么十几年来,竟然忍心不通声气?又为什么再次重逢于桃花岛,同游故地,却只是落落寡欢,还避着他?
寂静。
良久无声。
“白痴!”梅超风凉凉吐出结论。二个人真是白痴,就这样的误会,也可以拖了十八年?都耻于承认他们是同门了。
陆乘风平息下激dàng心qíng,冷下声来:“我都说出来了,小六的秘密呢?”
梅超风往前走了一步,似笑非笑,道:“幸好我经验丰富,抽丝剥茧地整理出问题关键所在,突袭向小六问了几个问题,总算知道是什么乌龙事件了。”
陆乘风一凛,身子大震,她的意思,言下之意,难道说……
双眼中已燃起希望,却又害怕着对方信口开河故意戏弄,陆乘风一咬牙,叫道:“二师姐,请赐教。”
梅超风怔了一怔,淡淡道:“不敢当。”倒没再钓人胃口,公布了真相,“其实小六要离开的原因,是为了保护你,他以为你只是为了救他才上chuáng,怕你让人家误会不知羞耻,累得你名声扫地,被人家看不起,以致地位被夺妻儿鄙弃失去一切,是以断断不敢让自己成为攻击你的把柄,只能一走了之,且不再相见。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想,要感激你的夫人为了除掉眼中钉无所不用其极,大打心理战,亲qíng牌,越是重视你,小六就越害怕成为包袱,不想当第三个桃花岛叛徒。”
不想因为一己之私,祸及池鱼,令师门蒙羞,令最重视的人颜面无光抬不起头做人。
所以宁可一个人孤独终老。
就算再度相逢,重返桃花岛,避而不见,是怕自己露出什么端倪,令得师父大开杀戒,无论是师父震怒失望,还是四哥有什么闪失,都不是自己乐于见到的。
四哥当时为什么要亲身上阵不叫别人帮他解药xing,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多年来日夜思念着一个人,不觉得后悔,也说不出道理来。
只要四哥平安,师父不再伤心生气,别的,都不打紧。
陆乘风双手发抖,心头欢喜得如同yù爆炸开来,同时又悲伤难言,小六,小六,小六,竟然是为了我才决不再见——
梅超风道:“趁师父还未回返,你正好同小六前解开心结,不要像我们,不敢明言而叛出师门终身遗恨。”她为什么要cha手?一,她无聊,有时间;二,她看不下默风委屈自己顾全大局郁悒至死;三,她要报复一下陆乘风,说动他向师父明言,哼,师父纵然默认他们的关系,也一定不会马上轻易同意,说不定会痛打一场。
换了是以前,她只会劝他们最好远走高飞一辈子不说破,但今日却不一样了,师尊大人连她都可以原谅,还可以再次动qíng,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他对本门弟子最爱相护,决不容许别人欺侮,自然不会放着他们到外面被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向师尊禀明,他对小六的心思?陆乘风沉默,他不是不敢说不想说不愿说,但这一切,都要先顾及小六,他身子那么差,不能太过激动,而且,万一师尊责罚下来——
不,不不,他宁可把所有罪责独个儿扛起,取得师尊谅解、许可之后,才向小六诉衷肠,重新来过。
在huáng药师返回之前,他只要好好呆在他身边,照顾他,消除他的顾虑,抚平他的不安。
只要他能再开开心心地笑起来,只要他平安健康,其他的,慢慢来。
他们还有好长的时间,在桃花岛上,在彼此之间,将再无隔膜。
“二师姐,多谢了。”他拱手作别,等不及再看到那个人。
梅超风低下头,贼汉子,我这样做,多少弥补了小六,你也会高兴的吧?
huáng药师是在二年后才回来的。
一回来马上被一个爆炸xing消息雷到。
陆乘风向他请罪。
“你和默风——”他挑下眉,不动声色,huáng药师对欧阳克被男人压倒毫无反对排斥之感,但轮到自己的弟子去压人或是被人压,感觉真不一样,明明从没这种征兆,为什么他出去一趟,师兄弟的qíng谊就变了质呢?“你确定,你对默风是那种感qíng,还想一生厮守?”
陆乘风郑重道:“至死不渝。”
huáng药师面色冷冽下来,晏近戳戳他肩,欣慰道:“上次梅超风陈玄风没向你禀告就私奔,现在陆乘风坦白从宽,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他们都当你是自己人不再害怕呢。”朝陆乘风眨眼,鼓励地笑笑,问道:“你喜欢他十多年了,冯默风知道吗?”
陆乘风肃容道:“师尊未同意之前,弟子不敢令小六为难。”
huáng药师暖色稍霁,算他有担当懂得珍惜,一挥手,道:“你们师兄弟间的事,自己作主。去吧。”这算是承认了。
陆乘风意外,这么轻易就过关了?
晏近吐吐舌头,对有qíng人huáng药师是宽容了许多,何况还是自己的弟子,看来这二年的历游,大有效果啊,huáng药师一把将人拉到腿上,似笑非笑:“你对我好像有什么意见——”
陆乘风赶紧告退,恨不得身上生翼飞到小六身边,再无后顾之忧,今天开始,他可以全心全意追回他的泪娃娃了,他所担忧的一切,再无发生的可能。
不由自主地,脑中映起另一张安静地害羞的脸来,只有看到自己,才会焕发出明亮的愉悦笑容,一个径地喊他:“四哥,四哥——”那个快乐的小六,他一定可以找回来,从此藏得紧紧的,抱得紧紧地,再不放手。
唔,以陆乘风的手段,追回冯默风不是问题,更何况,后者对他,从来就抵挡不了,这二年来,也无声无息地消融了坚冰,只没点破那最窘人的一点。
盛夏六月,桃花林间,经常可以看到一人扶着另一人,缓慢行着,不时四目相对,淡淡一笑。
默默无语,脉脉不言自生qíng,唯qíng不老。
后来之 补遗笔记 郭芙养成日记
郭芙养成日记huáng药师与晏近四处游山玩水,乐不思蜀之际,huáng蓉已有了身孕。
他们行踪不定,天南地北,无去不了之地,因此纵是丐帮弟子遍布天下,等到收到信息,郭芙已然出生,而马上调整方向赶回落到桃花岛时,郭芙已爬得飞快。
huáng蓉郭靖本来想接穆念慈母子同到桃花岛,却被拒绝,说是要在故居等待完颜康,自金国发生政乱,完颜康下落不明,穆念慈顾及幼子不肯再搬迁,怀着一线希望,就在与丈夫定qíng之地定居,郭靖huáng蓉只得留下银两,又吩咐当地丐帮分舵主时时留意多加照顾,才踏上桃花岛。
huáng蓉xing子向来刁钻古怪,不肯有片刻安宁,有了身孕,处处不便,甚是烦恼,推源祸始,自是郭靖不好。有孕之xing子本易bào躁,她对郭靖虽然qíng深意重,这时却找些小故,不断跟他吵闹。
郭靖知道爱妻脾气,每当她无理取闹,总是笑笑不理。若是huáng蓉恼得狠了,他就温言慰藉,逗得她开颜为笑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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