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卢娜,”她对好友说,“让你大老远地从阿尔及利亚赶回来,很抱歉。”
“不,你不需要道歉,”卢娜拨弄着自己的长发,“这是我自己作出的决定。哈利在与我的通信中谈到这件事之后,我就无法继续专心干手头上的活儿——啊,当然,虽然算不上什么正经的工作,但至少我很着迷——你知道的,金妮,大家都很关心你。”
“谢谢,”她重复道,一点都不怀疑好友的心意。
两个女孩安静地坐在那儿,有那么片刻,没人说话。
壁炉的火焰还在燃烧,底架上的木炭碎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虽然室内很温暖,其中一个人的心里还是觉得冰凉冰凉的。
被人骗了的感觉并不好受。
尽管她已经是个聪明的姑娘——这不单单是自认的,也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居然还会中了这种招,实在是很丢脸。
况且,她的哥哥们的反应都很强烈——简单来说,就是气得要死。
查理还在埃及,信件可能还没那么快收到,但近在国内的乔治和弗雷德义愤填膺,差点就要去申请傲罗培训了。他们声称,不把凶手绳之以法就难消心头之恨,虽然赫敏更相信他们是打算亲手干掉他。
比尔忙于自己的工作,抽不出时间来多看看她,便用猫头鹰邮递寄来不少女孩子们喜欢的小礼物。
与赫敏同在法律司的珀西则定时写来絮絮叨叨的长信,内容从天到地包罗万象,劝说安慰苦口婆心,比裹脚布还要裹脚布。考虑到这是他的一片好心,金妮再三忍耐,才没有把它们直接烧了。
还在遥远海外的罗恩知道后,几乎就要丢下进行到一半的任务,横跨大陆和海峡冲回来了。当然,他那位损友难得做对了件正确的事情——把他拦下了——后果就是,他们又毫无形象地大吵起来,直接发展到大干一场,双双被好心的麻瓜路人送进了医院。这让金妮觉得,比起自己,他们似乎要更加丢脸一些。
包括亚瑟在内,所有人都瞒着莫丽妈妈,没敢让她知道。不然,她肯定又会神经紧张过头,嚷嚷着让金妮回家住了。
想到这里,她又头痛起来,自怨自艾地直叹气。
为什么自己那么蠢?
为什么会被那种小白脸骗了?不过是长得好看了点,声音好听了点,会用迷人的方式讨好女孩子……
卢娜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出去散散心吧。”
她并不是很会安慰人,也清楚自己不会说什么好话——虽然说他们外人的言语对当事人来说很苍白无力——因此,在说出一些可能不讨喜的话之前,她只能这样建议道。
“别再对那家伙耿耿于怀了,过去的事情,你是无法改变的。”
“因为发生这事的人不是你,”金妮死气沉沉地嘟囔道。
“你,真的很受打击?”卢娜看着她,轻声问。
“我恨感情欺骗,”她斩钉截铁地答道,声音坚定。
特别是在,她那么需要一些事情、一些善解人意的人帮忙开解心情的时候。
却遇到了如此糟心的事情,简直神烦。
“别让我再见到他,”她狠狠地说,“我会亲手送他下葬。”
卢娜望着她,眨眨眼睛。
“哇哦。”
×××
几天后,金妮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因此,她还是接受了卢娜的建议,一个人出门散心去了。
不是闲逛,是非常有目的性的。
——霍格沃茨。
更进一步,霍格沃茨城堡内二楼的某间女生盥洗室。关键词:桃金娘,一个刻有小蛇记号的铜龙头,哈利。
“你真的不要紧吗?”在桃金娘聒噪的吵嚷下,年轻的傲罗注视着她,一脸关切。
她坚决地摇摇头,“请帮我打开吧。”
哈利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打开。】
在金妮进去之前,哈利向她询问是否要留下来等她,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放心吧,这点事我还是有能力的,不用担心我,”金妮对他保证。
代替罗恩肩负了一半兄长责任的傲罗先生终于点头答应了:“好。虽然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但毕竟是斯莱特林的密室……一切小心。”
“稍后见。”
……
水管滑腻,脏兮兮的,但金妮觉得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在意细节了。
落到底部后,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就走。
在通往大厅的路上,有些通道已经损坏——可以想象当年的学校生活里发生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不过并没有阻碍到通道本身的功能。
于是,金妮一路畅通,来到了寂静而空旷的大厅。
在那儿,黑色的地面正中央,摆放着一本破破烂烂、戳了个洞的日记本,上面还插着蛇怪的牙齿没有拔下。
蛇怪的尸身就在不远处,早已腐烂,留下空空的白骨架子,面目狰狞。
地面上有不少水迹,滑溜溜的,金妮也不管,大步踏上前去,溅起一串串水花。她在日记本前站定,慢慢蹲下,伸出拿起来,看了看,她干脆地拔下了那根难看的牙,随手扔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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