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震惊地看着润玉。
直到水神长女锦觅出现,她与润玉的婚约浮出水面,而另一边旭凤也开始向邝露求亲开始。
从那时起,润玉便着手一步一步策划这些了。
“儿臣不知母神所言何意,”润玉笑意苦涩,“润玉只知道今日乃儿臣与露儿的大婚,母神不但不予祝福,反而私自调了兵来要数典儿臣的罪状,”说着,朝面上有极怒之色的天帝行礼道:“儿臣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儿臣心中惶恐,还请父帝为儿臣做主。”
“来人,”天帝冷声道:“将天后荼姚压入婆娑水牢,无召永世不得离开。”顿了顿,又道:“穗禾撤去鸟族族长一职,由松鸦长老暂代,直至下一任族长出现。鸟族从六界除名,永世不得再自成一界。”
“求父帝开恩,”旭凤早已酒醒,跪下求道:“看在母神万年来辛勤打理天宫、抚育儿子的份上,开恩收回成命。”
天后听要将她关入婆娑水牢,便知此生尽已结束。
她素来心高气傲,便是输了也不愿再开口恳求天帝开恩。想着自己辛苦为旭凤筹划,最终却因润玉一人落得如此下场,顿时心中恨意大炽,幻出七焰箭朝润玉径直射.了过去。
润玉手一翻,冰魄剑已握在了手中。
“兄长不可!”旭凤心知润玉水系仙术之高,若是使出全力,只怕如今的母神已不是他的对手,便起身飞了过去挡在了天后身前。
穗禾也顺势上前想要去拿邝露,被垣霖护住避开。
又有长期受鸟族欺压的水族想要一解旧恨,也手持兵刃上前不由分说就开打。
还有遵照天帝旨意努力要将这混乱场面平息下来的天兵……
一时间,整个九霄云殿内兵荒马乱,数拨人马胡乱混斗,各类仙法四处乱飞,到最后都已分不清究竟谁是谁的人。
人界来使见状不妙,为避战祸,一早便悄悄离去了。
花界众芳主、水神风神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独留下魔界和妖界来使看好戏地寻了一处角落待着,想要看看这天宫闹剧最后如何收场。
旭凤为护天后与润玉对上。他并非不知天后与润玉之间的你争我斗,然而手心手背均是肉,他终将仁孝两难全。
穗禾边缠斗着垣霖将他引开,边给身边的雀灵使了个眼神。
雀灵心领会神,双手合十拢出一道光,耀眼的紫光中,一抹红在其中若隐若现。
待那红光大盛之际,雀灵双手一放,红光脱手而出以雷电之速朝润玉后背飞了过去。
“灵火珠?”天后一惊。
这竟是她宫中曾被遗失的那颗灵火珠!
不过是一呼一吸之间,灵火珠便已飞至润玉背后,速度之快他甚至来不及挡开旭凤再去拦下此珠,眼看着红光要没入他的身体,一道身影扑了过来挡在了润玉身前。
灵火珠从她腹部消失殆尽,进入了她的身体。
“露儿!”润玉只觉身体一震,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慢了静了下来,视线里只剩身着玉衣的邝露站在离自己不过一臂之远的地方,慢慢回身看向他时往下倒了去。
“露儿!”润玉一步抢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见她眼眶骤地一下泛红,剧烈咳嗽一声后呕出大口鲜血,慌忙以太阴神水为她疗伤。
哪知仙法才触碰到她的身体,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汹涌不断的血从嘴角溢出,竟是不能止住。
“是你,是你盗取了母神的灵火珠,”旭凤怒至极致,赤霄剑破空一划,将雀灵震飞出去,又将长剑架在了穗禾的颈项处,“你用灵火珠来加害兄长和邝露,如此歹毒心迹,纵是百死也不足以赎罪!”
“露儿!”见邝露饱受灵火珠折磨,口中鲜血不断,太巳真人老泪纵横对天帝天后道:“老臣年岁已高,再活也不过数万年,平生惟一所求,便是邝露康健安好。这朝堂之事,老臣早已退出近万年,诸位又何需惧一海外远山?”说到这里已是哽咽,也不愿再多言,对润玉道:“殿下,为露儿拿出体内的灵火珠要紧。”
润玉抱起邝露匆匆离开了九霄云殿,随同而去的还有太巳真人、垣霖、水神风神以及锦觅。
天后被关入了婆娑水牢,穗禾趁乱逃出了天宫。
旭凤被天帝下令禁于栖悟宫,撤了他的五方兵权,连同赤霄剑也一并被收了回去。
只是这一切润玉都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了。
他坐在邝露的床榻边,从她身体被种入了灵火珠到现在,便一直未曾休息片刻。
他的脸色苍白,看上去甚至比重伤的邝露更为憔悴。他的眼底溢满了痛苦的悲伤,眉头没有一刻是松开的。他宁愿这灵火珠是种在自己体内,也不愿邝露替他受这个莫大的罪。
连日来岐黄仙官不断为邝露疗伤医治,却毫无成效。
“仙上属水性,灵火珠属烈火,水火不相容,”岐黄仙官叹息道:“这灵火珠在仙上体内,日日灼她身烧她心,将她的内元一点一点焚烧干净。若不能取出灵火珠,假以时日,仙上只怕是魂体均都不保啊!”
“取出来!”润玉怒道:“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为何不速速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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