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侠颖听了大家的话心中甚感宽慰,拱手向大家道别后,与沐秋雨一同策马回京。
傍晚时分,已是人困马乏,二人决定找一处安歇,牵马来至一家客栈楼下。只见一白衣少年手拎酒壶,头发散乱,衣衫的白色早已被酒污和油渍浸得失去了本色,身子摇晃着从客栈里跌跌撞撞的走出,刚一下台阶便一个趔趄倒了过来。酒壶碎落地上,酒溅到展侠颖的鞋子上。白衣少年视而不见,唯有自顾自的扑在地上用手划着地,口中不断重复着:“酒,我的酒。”(多熟悉的情景啊,谁说爱之及,就不可忘我呢,偶家昭哥哥会,小白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展侠颖看在眼里,本欲扶他起身,刚伸出手,就见有人从远处跑来,扶着那人说:“老五,你让二哥说你什么好,都三天了你天天四处寻酒,每次我找到你时都发现你已经醉到不省人事,这哪里还有你白五爷的风采。”
展侠颖楞了一下,仔细端详着这张沾满泥土的脸,那原本俊秀的脸庞已尽显憔悴,却看得出这就是那曾号称“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锦毛鼠。于是,脱口而出:“白玉堂,那这位自称是他二哥的,就是名满江湖的彻地鼠韩彰韩大侠了。”
那人双手一抱拳说:“姑娘可是认识我家五弟?”
还未待展侠颖回话,白玉堂突然把手一抬指着展侠颖说:“认识,我怎么能不认识她呢,那个鼎鼎大名的猫大人的妹妹,上次你们姐妹几人一同戏弄于我,今日我白五爷就要和你一分高下。”说着斜身扑了过来,展侠颖向一侧闪过,白玉堂顺势倒了过去,展侠颖抬脚轻轻一挡,一只手已抓住了白玉堂的肩臂,那韩彰也上前一步抓住白玉堂的另一侧,二人将白玉堂扶起。韩彰问道:“原来姑娘便是我五弟提到的展昭妹妹了。”
展侠颖回道:“正是,在下任昕。韩大侠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何况白玉堂已醉成如此这般,需要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我想我们不如先进客栈再从长计议。”
沐秋雨见状说:“是啊,韩大侠,在下沐秋雨。我家表姐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安顿了白大侠再说吧。”
“也好,姑娘请。”
“大侠请。”
四人要了两间客房各自安顿好,展侠颖与沐秋雨来到韩彰的住所。先是展侠颖开了口:“我们虽与令弟有过冲突,但都是些小事,说来也不过是小孩子斗嘴而已,今日见白玉堂如此颓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彰见二人不似奸佞之辈,且早已与白玉堂熟识,又从白玉堂那里听闻展家几位姐妹虽然顽皮,却都是可交之人,便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事要从去年说起了。去年我与五弟到盐帮议和,不巧正遇盐行大掌柜鲁平被仇人所杀,而杀人者便是今日另五弟如此魂不守舍之人。她叫苏虹,咱家五弟对她可说是一见钟情。谁料这苏虹遭人埋伏,惨死在那盐行二掌柜阎正诚手中,五弟当时痛不欲生,不忍她从此消失,便用千年寒冰将其尸首冰封于陷空岛附近的小岛上。这不五天前,正好十月初一,我与五弟前去拜祭结果发现寒冰被毁,苏虹的尸首也不翼而飞,当时五弟就像疯了一样,在岛上找了一天一夜,直到累到体力不支,最终晕倒在沙滩上。我用马车本想带他回陷空道,不想第三天一早他就不见了,而且每日以酒为伴,每每都会喝到不省人事,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展侠颖听后对韩彰说:“看他平日自命风流,不想却也如此专情。不过,从他今日见我还想到要与我一绝高下来看,就说明还有办法劝解他。不如这样,韩大侠等白玉堂醒后,您就告诉他,这武我和他比定了。不过,要等他清醒以后,我任昕虽为女流,却也不想他日人家说我展家的人胜之不武。”
韩彰不解,怒道:“喂,我说你们展家的人怎么还出了你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人,你家哥哥是怎么教的,我五弟都这样了,你还要落井下石不成。”
沐秋雨在一旁解释道:“韩大侠,决斗可不是我家表姐的本意,但却是暂时可以帮助白大侠的唯一方法。想想看以白大侠的个性,听了这种话岂会认输,一定会为了对决而暂时振作起来的。”
“二位姑娘说的可是激将法。”
“没错,正是如此,我们二人先回去了,韩大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再见。”
“恭送二位姑娘,还有二位姑娘不用如此见外,以后就随我家弟弟叫我一声二哥,或者是韩二哥就可以了。你们一口一个大侠的,我听着还真有点不习惯呢。”韩彰把二人送至门外对二人说着,展侠颖与沐秋雨点点头说:“好,韩大侠如此爽快,我们二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韩二哥也不必送了,我们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唤我们二人便是。”
二人返回房间,将房门关闭,展侠颖露出镯子按了一下黑色的宝石,身上的衣服立刻变成了夜行服的样子,沐秋雨抓住她问:“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展侠颖看了看沐秋雨,笑言:“你早就猜到了还要问吗?”
“我就知道你故意骑马,而不让我直接带你回去,为的绝不单是怕开封府那群人心生怀疑,而是另有所图。”
“我就说嘛,秋雨聪明一定猜的到,依我推断敏儿与莫山都为怨魂,他们若是死后必定要找那些害过他们的人,而杀他们之人必定和襄阳王有关,所以我要到襄阳王府探个究竟,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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