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雪转身悻悻而去,心中暗道:“这嘴变得可真快,才一回来就又是郡主,属下的,真扫兴。”
开封府李丝雨卧房中,公孙策正在为李丝雨诊脉,展昭问道:“先生,她可有大碍?”
公孙策捋捋胡须道:“她年纪尚小,这几日疲于奔波,方才又受到惊吓,只是睡了。我为她开付安神之药,且待她服下后,休息一夜便可恢复。”
公孙策起身走到桌前,展昭忙道:“有劳先生了。”
公孙策摆手道:“展护卫,客气。”
展昭兄妹围坐床前,见李丝雨满头大汗,展萦尘忙用绢帕帮她拭去。李丝雨突然惊呼道:“大姑姑,不要。”话毕,人已惊坐起身。李丝雨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环视着周围问道:“大姑姑呢,她怎么不在?”
展萦尘从身后抱着李丝雨道:“你大姑姑与郡主分头返京,想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尚未回府。”说着将李丝雨的棉被向上又拉了拉。
李丝雨竟推开展萦尘,上前一把拉住展昭的衣袖道:“你们骗我,大姑姑一定是出事了,对吗?那日她离开之前和我说,若她天亮之前不能回来,就让我和爹爹一同返京。而且沐秋雨姑姑也说,大姑姑把自己唯一的一件护甲给了我,她会死的。”说着,已是泪如断珠。
展昭扶着她的双肩道:“别胡说,你大姑姑不会有事的,只是迟些回来而已。”
“可是我梦到大姑姑身上有好多血,然后从悬崖上摔了下去。爹爹,丝雨好担心大姑姑。”
“丫头,你大姑姑会平安回来的,因为公孙先生说过,凶兆上无她,所以她应该无事的吧。”白玉堂话一出口便觉语失,手指在唇边抓了两下,想要退出房间。展昭忙转身问公孙策道:“先生,白兄所言何意?”
公孙策看了一眼白玉堂,叹气道:“其实,任姑娘曾让学生卜过一卦,卦象意为:‘霞光送日月盈阁,山雨沐风血满楼。血映蓝衫。’”
“什么?为何从未听先生提及?”
“任姑娘曾嘱咐在下,切勿将此告之展护卫,加之你们要去襄阳,大人担心展护卫若知此卦,必会一人独去犯险,就隐瞒了下来。不过学生以为以令妹之聪慧,恐早有安排,有她在你身边便可保你平安归来。”
“难怪......”
“难怪什么,大哥,莫非姐姐真的出事了吗?”展萦尘见展昭满面愁容开口问他,展昭未作回应。
展昭脑海中浮现出那夜展侠颖说的每一句话,和她异于往昔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一紧,便更添了几分挂念。
是夜,开封府大牢内甚是热闹,只听有人问道:“姓涂的你也有今天,我要替所有被你害死的人报仇。”随后牢内尘土飞扬,一男子抱头伏在地上,早已无了反抗的余地,只是不停地喊道:“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打本将军。报上名来,等我出去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啊......”
次日,包拯升堂审案,依律法照例让襄阳王坐于一旁。涂善等人跪于堂下,只是涂善那脸却早已没了模样,衙役们看着新鲜却无一人敢笑出声来。包拯询问道:“王爷,这印信与盟书您可认得。”
襄阳王瞥了一眼涂善,暗道:“本王就是养条狗也不似你这般没用,竟让个丫头给骗了。”
涂善见其怒颜低头不语。襄阳王回头看向包拯道:“这不过是那些蓄意陷害本王的人所用的雕虫小技,包拯你也会信服?”
“王爷言外之意是这些均是涂将军所为了?数月前李府血案中,涂将军所寻的便是这封盟书吧。”包拯说话间猛然拍了一下惊堂木,那涂善昨夜本就吃尽苦头,如今一听如此动静便已是心惊胆颤了。襄阳王见一旁颤抖的涂善心中更是气他无用,于是说道:“涂善乃骠骑大将军,他的所作所为又岂会受本王指使。怕是有人想借其手来诬蔑本王,想来本王身为皇叔又怎会有此逆反之心。”
涂善闻言正欲反驳,怎料此时襄阳王向其身后两名金甲武士递了一个眼色,重重的四拳打在涂善身后,涂善血喷数尺之外,身体倒下,双目瞪向襄阳王。那两名金甲武士向舌下一咬,也双双歪倒在地。
襄阳王甚为得意的说道:“包拯,他们几人均以畏罪自尽,本王是否可以离开。”
展昭手下湛卢一紧,身形已转向起身欲离的襄阳王。此时府衙外有人喝道:“王爷且慢。包大人,本郡主亲自从王府密室中搜取的证物可能作证?”说着,将一只包裹扔到堂内,展昭上前打开包裹正是那日他们取到的皇冠、龙袍及玉玺,襄阳王顿感脚下一软瘫坐回原位。
赵清雪手持圣旨走进大堂说道:“此事我已明禀皇兄,吾皇对皇叔之事深感痛心,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故命本郡主前来传旨。包拯接旨。”
包拯携开封众人跪拜于赵清雪面前,赵清雪口传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已查明襄阳王赵珏意图谋反,且罪证确凿,今将赵珏及其家眷贬为庶民,削其皇籍,交由开封府包拯全权处置。襄阳王府近日抄封,其后三代不得再入朝为官。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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