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平怎还认得与她,询问之下方知其寻仇之心,忙令人报知官府,而苏虹又怎会将官府放于眼中。只见其面无慌色,抖手之间,一柄长剑脱袖而出,飞身便刺鲁平而来。鲁平携帮众群攻苏虹,苏虹唯有淡然笑之一一对应。只见她剑舞生风,咄咄逼人,那鲁平便只有躲闪之力,毫无反手之际。副帮主严正诚则一旁静观其变,也不出手相帮。鲁平知其心思,不由心中生恨,怎奈此刻分身乏术,又能奈他何。寥寥数招,苏虹便将帮众打翻在地,一剑直逼鲁平胸口而来。鲁平大惊之下,急忙躲闪,却依旧未能避开剑锋,剑尖刺破衣衫,一阵寒凉之感霎时侵入其左胸,利剑出身之时,鲜血奔流。此剑并未伤及要害,苏虹本欲再刺,恰逢白玉堂与赵清雪赶到,赵清雪上前一剑撩开苏虹剑锋道:“师姐,不可一错再错。”
苏虹怒道:“如此绝佳时机,若不除他,恐怕他日便再无此良机,让开。”
二人争执之时,盐帮辛武已请到常平县衙柴铺头等人,白玉堂见此状况,翻身来到苏虹身边,一掌中其脖颈之处,苏虹身子一软,倒入白玉堂怀中。赵清雪瞪了一眼白玉堂正欲说话,却听白玉堂道:“此事已惊动官府,还不尽速离开。”赵清雪明其心意,随与他架住苏虹,纵身离开盐帮。
严正诚见他三人离去上前扶住鲁平道:“大哥,伤得可重。”
鲁平道:“还死不了。”说罢,将严正诚推将一边,命辛武扶起回房疗伤。
严正诚转首对柴铺头道:“你们官府是怎么做事的,见有人行凶不去抓人,反倒留在此地,莫不是要等人死了再抓凶犯吗?”
“官府自有官府处事之风,不须严副帮主提醒,我们自会去抓人。只是她一女流光天化日,如此毫不避讳便要杀人,只怕并非行凶这么简单吧,我想大人必会查办此事。”话音一落,柴铺头转身对衙差们道:“我们走。”
柴铺头携衙差走后,追随白玉堂而来的韩彰也赶到此处,韩彰下马见院内一片狼藉,又无白玉堂与那碧衣女子踪影,便知出事。眼睛往两边一瞥,忙想退身离开,却被严正诚逮个正着。严正诚拍其肩膀道:“怎么刚来,便要走?”
韩彰转过身,嬉皮笑脸道:“我本来是奉陷空岛岛主卢方之命前来谈和的,不过,现在看来贵帮恐有不便,我还是先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说完,回手便推严正诚之手,严正诚撇嘴一笑道:“既然来了,就留下,不急走。”
韩彰见势不妙,忙用右手虎爪袭严正诚面门,严正诚上手抓住韩彰手腕,右手直击韩彰胸口,韩彰将右手退出护腕皮甲,缩身躲开。严正诚将皮甲丢掷地上,从腰身处拽出一条铁链,挥打向韩彰,韩彰纵身跳至马上便要离开,然第二链已然挥至,马匹一声哀嚎倒至地上。韩彰翻滚落地,掏出霹雷弹正欲抛向严正诚,而严正诚则满面阴笑,挥链绕其手腕,手中就势抡摆两下,将韩彰缠捆起来,用力向内一拉,便将人拖将身边,口中戏谑道:“这回还走吗?”韩彰转头不语,心中不用得暗骂于他。
且说,白玉堂等人离开盐帮后,在常平县的悦来居落脚。白玉堂与赵清雪将苏虹扶到床上,二人推门出房,在白玉堂的询问下方知赵苏二人身份。赵清雪言明,十年前她拜师之后,随师傅上山之时巧遇被人追杀的苏虹,其师见苏虹尚且年幼,且孤苦无依便留于身边,教其武功。其师也曾问及苏虹身世,见她每每问及便泪流满面,自再无追问。直到数日前,苏虹请命下山,其师知其此番下山必为当年之事,便将其困于“明思崖”交由赵清雪照顾。师姐妹二人向来交好,赵清雪自对苏虹无所防备,苏虹则趁机打晕赵清雪私逃下山,便有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苏虹为何欲杀鲁平,赵清雪师徒二人也不知晓。
谈话间,苏虹已经苏醒,二人闻其声响,忙推门而入。苏虹一见白玉堂,立刻飞身下床抖袖出剑刺向白玉堂,赵清雪用剑挡开道:“师姐,你这是为何?”
“为何,他是何人,凭什么管我的事情,让我先杀了他再说。”苏虹满目怒火道。
白玉堂双手抱胸于前,摇头笑道:“我出手帮你,你却要杀我,好个不讲理的丫头。”
“白少侠,我师姐一时冲动,想她并非此意。我与师姐有事相商,还请白少侠先去休息吧。”赵清雪对白玉堂道,白玉堂点头应下,转身出门。
苏虹收剑,转身背对赵清雪道:“你干什么帮他。”
赵清雪转到苏虹面前道:“若不是他帮我解围,恐怕我今天就见不到你了。”
“出什么事情了吗?”
赵清雪将路上之事告知苏虹,当然为了让她不再防备白玉堂,赵清雪也故意夸大言辞。苏虹听后道:“没想到这白玉堂竟是如此侠义之人。”
“是啊,师姐。更何况我曾和你说过,天大的仇怨你且告知与我,我自有办法帮你解决。只是如今你以此方式报仇,只怕仇敌未死,反倒累及自己。
“若不是你们二人阻拦,恐怕我的仇早就报了。”
“一定要手刃仇人才算是报仇吗?你今日若是杀了他,你又当如何?”
“我已经多活了十年,还在乎死吗?我早就想过,今日杀了他,我便去投案,然后与我父母地下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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