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闻言用刀剪将鲁平顶尖发丝去掉,毫厘之长的短针显露出来,仵作用刀剪在端部捏住,轻轻拖出,竟将一颗长约三寸的银针夹出,众人对视一番,无不惊叹。倒是赵清雪一句话打破了僵局,其道:“可以放人了吧,凶手应当还在盐帮才对。”
“赵姑娘此话有理,苏虹虽伤人却未致死。而若可将此物置入他人发端,当为极其亲近之人方可做到。”展昭说道。
“展大人说的确是有理,本衙门当继续查明。至于苏虹伤人之事亦确系属实,此刻她却已离开,不知我该如何放人呢。”平远此话一出,却惊醒赵清雪,她忙抱拳行礼,转身欲离,却被展昭拦下,只见他面露微笑说道:“展某恰有急事欲与白兄相商,不知姑娘是否可等展某一同前去。”
“当然可以啊。”赵清雪爽快应下。
展昭走到平远身边,低声说道:“此案恐牵扯甚广,况苏虹伤人之事尚不明其缘由,故不宜大肆抓放。到不如放出话去,只道犯人私逃,已由捕快追缉,再......”
平远抬头看着身边这位生得俊秀的年轻男子,不由暗赞其如此年纪,竟有此等聪慧,做事心思缜密。随点头应下,送二人离开房内,只道:“如此,请恕下官与大人不便相送了。”
展昭拱手点头,与赵清雪离开,出得府衙赵清雪便问及展昭与平远所说何事,展昭只是一笑回道:“官府之事,请恕展某不便相告。”
“哦。”赵清雪听得此话,将嘴一嘟,心道:“我帮了这么大忙,你就一句不便相告就完了,真是无趣。”如此展昭与赵清雪二人便离开府衙,会客栈与白玉堂相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自展昭离开盐场之后,辛武亦来到盐场巡视,见一车推出之时,有盐散落于地,低身用手指蘸起,观其色,嗅其味,眼中闪出一团怒火,即刻拾起一些放入囊带之中,返回盐帮。
辛武一入盐帮便见辛文匆匆入内,他一把将辛文拦住,抓起辛文之手,掏出囊带将盐倒入辛文手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辛文见此,食指放于口边“嘘”了一声,将他拉往一旁,低声说道:“此事切勿让严帮主知道。”
“哼,又是他。苏帮主当年辛苦立帮,如此做法岂不将令盐帮毁于一旦?”
“这你就不用管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好了。”
“我在盐帮多年,如何能视若无睹,我找他去。”
“辛武,找我何事?”此时,严正诚单脚已迈入房中,眼睛从二人手中瞟过,辛文忙夺过弟弟手中的东西踹入怀中。严正诚轻轻的“哼”了一声,来到二人身边。
“是我找帮主的,衙门那边传出消息说:‘苏虹越狱了。’帮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辛文忙接过话题。
“哦,那衙门有什么动静吗?”
“派柴辛农去抓了,不过属下还见过两人……”
“谁?”
“日前苏虹身边的那个女孩和展昭。”辛文回道。
严正诚听完,拍拍辛武的肩膀说:“你功夫我信的过,不如抓苏虹归案的事情,就由你来做吧。”
辛武还为私盐一事心中不愤,怎会听任与他,正欲开口拒绝,便又被哥哥拦住,辛文道:“放心吧,帮主,我兄弟定当竭力为帮主做事。”
“我自然放心了,不过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此事叫给你家兄弟做好了。”严正诚留下一句话便信步离开,留下两位兄弟各自陷入沉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不懂医术,故关于验尸之事,若有不妥尽请见谅
第15章 、十年疑案
上次提到白玉堂与韩彰救苏虹出牢,那苏虹本是无意离开,倒是那只白老鼠满脑子的主意,借口说赵清雪染病,便骗出了苏虹。三人回到客栈内,苏虹不见赵清雪便知被骗,怒道:“白玉堂,你不是说我师妹染病在床吗?如今她人在哪里?”
听闻苏虹之言,白玉堂捏着自己的下巴,坏笑着说道:“若不如此,你可会同我们一起回来。”
“你……哼!”苏虹一时无言以对,继而说道:“我那师妹一心相信官府办案,如今她人不在,只怕是去了衙门,而我离开牢房,岂不是要连累与她?”
“我说这位苏姑娘,你也太小看你师妹了吧,说不定这会正在哪里喝茶呢。”韩彰听其满口责备自是心中不满,发牢骚道。
苏虹闻言自知方才之话有所不妥,然话已说出,又如何收回。她不欲争辩,推门就要离开,白玉堂一把拦住苏虹,说道:“你该不是要去自投罗网?”
“多谢二位大侠相助,只是苏虹亦有自己为人的准则,我要找我师妹回来。”苏虹推开白玉堂挡在前面的手臂,白玉堂从后抓住苏虹之手。此一刻,不知为何却令苏虹感到一丝久违的暖意,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已丢失了十年之久。那时她身为盐帮大小姐,曾被父母何等关怀备至,然那次巨变便令她失去了家。纵然山上学艺,师傅善待与他,她亦视师傅与赵清雪为亲人,只是却与至亲如何相比。她回头看看白玉堂,晶莹的双眸闪动着,令白玉堂看到她刚毅外表下的那份似水容情。苏虹推下白玉堂的手臂,走出客栈,白玉堂则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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