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师父…他才不是我师父!”林惊羽蓦地勃然大怒,掌拳带威,真气流转,一掌击在张小凡仍在流血的胸口,气势汹汹 “你居然现在还认普智这恶僧为师!以前我念你年幼,被蒙在鼓里,万事皆不知qíng,连你习了他佛家的功法都容了你。结果你居然一错再错,还认仇人为师父,你对的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娘吗!”
他这一击毫不留qíng,张小凡被他打的气血翻涌,直直向后翻倒,发出一声痛呼。
“哼,越说越不成样子。”万剑一冷哼一声,神色不郁,见他对张小凡下手更冷几分。原本他还想好好疏通,但在场几人都被林惊羽的惊人之语搅得心神大乱。如果再任他胡说八道下去,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他广袖一挥,身形飞闪,在林惊羽脖颈上轻轻一点。林惊羽豁然反应过来,挥动斩龙剑防御,剑气浩然。这可让万剑一吃惊不小,他力道虽轻,但点的乃是人体大xué,又贯注真气,纵然灵力再高,也会立时失去意识。
他肃了容色,难道林惊羽果真已经走火入魔,经脉倒错?
“普智!纳命来!”林惊羽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视线模糊,但他恨意冲天,只求立时将眼中的“普智”绞杀,虽腿足不得行走,但斩龙剑与他心意相通,战力惊人 ,而且下手毫不留qíng。万剑一对付他留有余地,空间又小,难免束手束脚。只好使了眼色让苍松先行离去,苍松犹豫了两下,也明白自己在这里只会让事态严重,故转身往外走去。
林惊羽一见他要,气的火冒三丈,大叫道“站住!你这恶贼当初既然敢做,而今怎么不敢和我决一死战!”
万剑一眼睛一眯,飞身直前,身形旋转间以几乎ròu眼不可察的速度敲打他周身各处大xué,以期确认qíng形。林惊羽双足不得动弹,对上万剑一这等高手简直是个活靶子,无法闪避。急的双目圆瞪,斩龙剑极速在他二人周边□□,却无孔可入,但万剑一找不到法门,一时也拿他不下。
张小凡从地面爬起,见他二人纠缠心急如焚,灵光一闪间急中生智,捂着胸口喊道“让开!”
此时林惊羽一击失败,万剑一倒退身形躲避,一听喊声,反shexing的让出空位,等反应过来张小凡却已扑至林惊羽身前。
张小凡微俯身站在林惊羽身前,一手张开压在他天灵盖中央,一手做拈花状竖在鼻前,全身上下隐有金光,衣袍无风自起,口中默念“嗡,嘛,呢,呗,咪,恕彼孀俗稚落,他右手掌心突的大放光芒,耀眼四she,令人无法直视,光束从天灵盖压入他头颅之中,逐渐暗淡。
“啊!”林惊羽痛苦的抱着脑袋,一开始尚且挣扎不休,但在这阵碧绿青光之下竟真的慢慢停下动作,躺倒于地。
“惊羽”张小凡气喘吁吁的将他抱起“你还好吗?”
在他几次摇晃之下,林惊羽慢慢蠕动着睁开双目,目光朦胧,眼睛聚焦了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人来,缓缓的扯了一个笑容“小凡,我刚刚见到我爹了。”
张小凡嘴唇一动,微微垂眸,眼底yīn影遮盖了qíng绪“是嘛”
林惊羽笑容越盛,看向他的目光愈加深邃,深到仿佛透过他看到遥远的深处,“我也见到你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却又忽的一抖“还有……”他慢慢收起笑容,垂倒在张小凡的臂弯。
“惊羽,惊羽”张小凡唤了几声不见清醒,万剑一上前查看,松了口气“放心吧,他只是太累昏过去了。”
万剑一就地打坐施功,自周身大xué注入真气引导林惊羽体内逆流的真气,助他暂时恢复筋脉顺行。但腿部小半筋脉已经堵塞,醒来虽还能行走,但怕尚有不便。
他忽的抬头,问“你怎么会天音寺大明六字咒的清心咒,若我知道的不错,这应该是不传外人的绝技。”他目光并不带审视,也无bī问意味,神色不明,似是试探又似不是,教人摸不清他的态度。
“难道你真的偷学了佛家功法?”
张小凡没有回答,咬牙将林惊羽打横抱起,几步便至chuáng边,也不管他,顾自小心的脱下林惊羽的鞋子外衣,把他放在chuáng中央躺好,再整理好被子,外去寻了一个暖水袋,灌了滚烫的热水,再用布包好才服帖的塞进被窝,以防他不小心被烫伤。
等张小凡忙好这一切,万剑一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他并未多想,却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静默的坐在林惊羽chuáng头,面无表qíng的看着明明搅乱了所有人的心绪,现在却无辜的陷入熟睡的他。
“你,说的是实话,还是胡话?”他柔柔的抚摸着林惊羽英挺的面庞,神qíng哀伤挣扎。
林惊羽前言不搭后语,连人都认不清,说的话看似没有什么可信度,但他难道连屠村的仇人都会认错?
天色一分分暗淡,昏huáng的幕色一点点悄然而逝,接连上沉沉黑夜。
夜凉如水,和他的心一样冷。
作者有话要说: 突更一小篇,求表扬~~
谢谢水影汤汤和表qíng的地雷~~真是很感谢你们,一直不离不弃?。还有评论的小伙伴们,每次看到有新评论都很开心,已经到了尾声,我脑子有点糊,但尽量写出自己的真实构想~~不过可能和你们的想法有点不一样,我没按原著来,也没按剧版来,完全是在诛仙背景下自己漫无边际的空想和衍生,现在给你们打打预防针,做好准备喔,我可能猝不及防的就结束了~~
哦,对了,下章上个ròu渣
☆、迷恋
张小凡自己随便的处理好伤口后,沉默的坐着足足想了两个时辰,心思越想越乱,条理越理越杂,bī的他几乎崩溃。
你倒是好,他望着林惊羽恬淡的睡容不自觉泄出一抹温柔的笑颜。你自己痛痛快快的发泄一通累的睡着了,反而留下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罢了,他眉角一舒,活动了下紧绷到酸涩的肩膀,快速的解了外衫,揭开被角钻进被窝里,一伸脚就碰到了还热烘烘的暖水袋,把它往林惊羽的方向拱拱,自己也往他身上靠,却瞬间接触到他尚还略带凉意的身躯,尤其是他的脚,明明靠暖水袋最近,但只有脚底贴着热源的地方稍稍有些暖意,脚面却凉的像一块冰。
张小凡拧了眉,早知道就早些进来给他捂一捂了,平白让他动了两个时辰。但现在天色已晚,不好再去生火烧水,只好退而求其次,调整两人的睡姿,将热水袋垫在林惊羽腹上,转而把他的脚窝在怀里。
嘶,张小凡嘴角一撇,果真冰寒刺骨,过程中还不小心蹭在他胸口的伤处,寒冷加外伤,只一下就让他猛的打了个哆嗦。他却怕不够暖,更把那双冰一般的脚往自己柔软的腹部上放。
捂了好一会才略微有些好转,林惊羽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分暖意,脚趾舒服的动了动,挠在他腹部的一条陈年旧疤上,痒痒的。
他人二人年纪虽不算大,但人生起伏cháo落,世道艰辛也算是尝了个遍。这条疤是他们二人最初上青云时为青龙所伤,差点要了他的xing命,后来幸得苍松所救才逃出生天。
而胸口的伤或多或少却都是因为林惊羽,一次是他鼓足勇气诉说心意不被接受,一时赌气,脑子一昏,非要让林惊羽看看他的心,现在自己想想都甚觉可笑。qíng爱这种东西又岂是如此便可叫二人心意相通,否则怎生世间有如此多痴男怨女。而这次却是林惊羽亲口咬的,不知他醒来是个什么说法?
这次可不是我bī你了吧,他眼中柔qíng缱绻,温柔的抚摸着他如璧玉般的面颊,手掌薄茧贴上去,略略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他身上应该没什么伤吧?”张小凡望着林惊羽低喃,自上山后二人就很少同幼时一般亲近,林惊羽仿佛一下长了十岁,事事照顾于他,全无一般年纪少年的玩耍之心,严格自律,耽于修道,纵然同他待在一处,也总是忧心忡忡,神游物外,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压力bī着他不得不前进似的。
想是这般想,但即便林惊羽没有意识,张小凡却也是没这胆子去掀他的衣衫。他这师兄最为高傲沉稳,极注重自己在他人面前的形象。明明他二人只差了一岁,但上了青云山后,林惊羽就变得更加谨慎稳重,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自恃为兄长,事事管他照顾他。他一开始还觉不适,后也被潜移默化,有教训就听着,轻易不敢冒犯。
他按捺下想法,心底却像被一根羽毛不轻不重的搔弄着,痒痒的。手下给林惊羽摩擦脚踝取热的动作也隐隐变了意味。
林惊羽沉静的睡着,因着姿势微微蜷缩,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幼童,难得的显出几分脆弱无助。
张小凡痴痴的望着他峻秀的眉眼,心思一动,一时蛊惑不自禁在他如玉般饱满的额头印上一吻,猛一清醒才觉脸热。
然唇上残留的美妙触感一丝丝钻到他的心脏,在四肢百骸漫延开,骨头都苏了一般。他心神一dàng,深渊似的眼眸愈加深沉,喉结上下翻动。
心底的恶魔一直在叫嚣着“就一下,就一下,反正他又不会醒,再说他不是也默许了么。”
是啊,他默许了。
在村落养伤的那一个月,他每晚睡前都会亲吻林惊羽。他知道林惊羽醒着,所以他在这分无言的沉默里愈加猖獗。
他视若珍宝的,轻轻的吻上那人的面颊,一寸寸摩挲,微微探出舌尖回味着肌肤相贴的美妙滋味,而后怔怔的对着他泛白的薄唇发呆。
微妙暧昧的氛围里,每一分吐出的气息都是撩拨。
黑夜里的悉索动静在这时刻全部消失不见,眼里心里只剩下眼前这人,柔软的躺在他的心尖尖上,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得。bī的他全身都微微燥热起来,浅浅出了一层薄汗。紧绷的小腹也仿若有团火球,源源不断的溢出滚烫的火花,烧的他头晕脑胀,只渴望着有一汪清泉来解解渴才好。
清泉就在他的眼前。
所以,他慢慢的侧身压在那人的身上,一点一点的靠近,近的可以看见他浓密纤长的眼睫,挺翘的鼻梁,和想象中柔软的薄唇。一只手qíng不自禁的来回摩挲着那人捂在他小腹上的luǒ足脚踝,顺着他松散的中裤,越探越往上,越摸越往里,摸到他线条优美的小腿,他光luǒ的膝盖,他紧实颀长的大腿,然后是……
“唔…”张小凡猛的翻回身,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一下余力都没留,掐的他立马痛苦的□□了一声,但效果也很明显,堵塞的大脑终于qíng醒了,也管的住自己的手了。再一看还沉睡的林惊羽更觉罪恶,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半天才缓过来。睡却是更睡不着,只好睁着双眼悬念的瞪着屋顶。
长夜漫漫,长夜漫漫啊。
但他不会想到,明天一早,他就会彻底知道,那场改变他一生命运的那场屠杀的真相。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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