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打岔,我没能听见兰绮斯的回答,只知道飞坦哼了一声,居然偃旗息鼓。玛奇低声说了句“完全不是对手”,似乎是和派克说的。
我不再关注后面,抱着库洛洛的脖子和他道歉:“对不起。”又问:“我们要去哪里啊?”
“我记得不远处有个中等势力的据点。那里会有设施齐全的房子。”库洛洛道,“你们可以在那里住一晚。”
“哦,”我紧挨着他,闷闷地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他答道,又安慰我:“别着急,够我陪你吃完晚饭。”
我心乱如麻,一会儿期待我的库洛洛赶紧回来,十分想念他,一会儿又舍不得这个库洛洛,珍惜这样的缘分。
“你想吃什么?”我只好殷勤地问。
“什么都成。”他十分好养地道,在我觉得低落时,又改口道:“吃咖喱饭好了。”
我又感觉被宠溺了,别扭地哼唧着点了点头。
他亲昵地捏了捏我的鼻尖。
啊啊啊!我要受不了了!他怎么这么能撩?!
真想知道二十岁的我是怎么招架住的!可恶!!
(画外音:别傻了姑娘,二十岁的你一样招架不住,只是开发出了新的安抚办法罢了。默哀。)
埋伏在黑暗的垃圾山里,我看着不远处那栋灯火通明的小木屋——在二区第一次见到通电的房子,那就是库洛洛选中的目标。
“我们先把周围的人解决掉。”库洛洛轻声对大伙道。他脚下,就倒着岗哨被折断脖子的尸体。
如他所说,这是一个中等势力的据点,亮着灯的木屋只是首领的居所,周围还有左右两排黑压压的棚屋,那是手下的地方。这样一个据点往少了说也会有将近一百人。想要占领那栋木屋,我们得先把这些人全部干掉。
“怎么分工?”飞坦半点不怯,低声问库洛洛。其他的伙伴也没有人反对这场人数对比悬殊的抢劫。
“很简单。”库洛洛低笑,“我们没必要和他们硬磕。有一种东西叫催眠弹,我身上正好有几颗。一会儿我先潜进去,每间棚屋丢一颗,等他们睡死了,你们再进去,把所有人都杀掉。”
“木屋里的人没这么好对付,就交给我来解决。”他说完,抱着我就要往外走。
我小小地“哎”了一声,还等着他把我放下,却没有。
“要和我进去吗?”库洛洛问我,不等我回答又用商量的语气道:“来帮我扔催眠弹吧。”
我咻咻窃笑着答应了。入秋的夜晚很有些凉意,库洛洛的怀抱温暖极了,我一时不愿离开。
所以……对不起啦小伙伴们,我先和“野”男人跑了——谁让这也是库洛洛呢?╮(╯▽╰)╭
就算带着个我,库洛洛走路依旧没有半点声响。他大概用什么法子掩盖了自己的气息,完全没有躲躲藏藏、步履从容地走进一间黑黝黝的棚屋,而里面的人本应警觉到随时一跃而起,此时却对我们的到来一无所知,兀自睡得东倒西歪。
库洛洛大概具现出了盗贼秘籍,黑暗中我几乎看不见他的动作,只知道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颗手榴弹似的圆球,递到我手里,握着我的手示意我握紧,然后自己腾出手将催眠弹的栓塞拔了,拿过去轻轻一丢。
催眠弹只发出极细微的气体泄露的嘶嘶声,没有落地声,不知道被他丢到哪去了。
紧接着,库洛洛极快地离开这间棚屋,闪身进了下一间。
我们配合越来越默契,虽然其实我只干了一件事——握紧催眠弹,让一只手始终抱着我的库洛洛能腾出手来拔保险栓、丢催眠弹。很快,两排棚屋被走了个遍,库洛洛丢完最后一颗催眠弹,堂堂正正地走到了散发着微光的小木屋门前。
他回身对隐在黑暗中的飞坦等人比了个手势,然后抱着我,像个深夜拜访的客人那样,彬彬有礼地敲了敲眼前的屋门。
我紧张的抱紧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用气音问:“我不碍事吗?”
“没事。”他轻声道,“要是晕就闭上眼睛。不过应该不会。”话音刚落,门开了——
只听“咔嚓”一声筋骨折断的脆响,库洛洛一个快得看不清的手刀打在了来人的脖颈上,而我直到那具尸体扶着门缓慢软倒,才看清楚开门的是个女仆。
库洛洛迈过尸体,毫不犹豫地闪身进屋。
他正对上察觉不对、从卧室里冲出来的房子主人,一把雪亮的长刀几乎是同时以高速劈向他的面孔。
库洛洛低低地叹了一声,轻声道:“闭眼。”
我立刻闭上眼睛,同时感到头一晕,强大的惯性袭来,是库洛洛带着我高速移动起来。
灯光透过紧闭的眼皮,我眼前只有一片血红,脑袋也晕得辨不出方向,只能感觉到库洛洛带着我飞快地晃动几下,刀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和刺肤的劲风在很近的距离里掠过我的脸颊。
库洛洛的右手始终稳稳地托抱着我,只用左手攻击。我双手抱紧他的脖子,脸埋进颈窝,白毛毛衣领蹭着脸颊,除了身体的移动,没感觉到半分激烈战斗中的担忧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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