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这天,沁春园里的小瞒和小小在坊间歌舞助兴,江湖传言南侠不近女色,今日就找来天香楼花魁牡丹和芙蓉,就不相信送上门的女人他不要,这牡丹、芙蓉二人不仅舞跳得好,而且歌也唱得好,尤其是芙蓉擅长诗词,音律,看上去不说几乎没人知道她是□□;而牡丹则是杭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花魁状元。这日,林云将芙蓉叫入房中交代了一番,孙文奇则是请牡丹帮忙。
下午,大家齐聚醉春坊,只见孙文奇对大家说:“今日小弟贱辰,能够请到南侠真是荣幸之至,还有我的表妹林芳玉。对了,忘记说了,更有幸请来了杭州第一美女红牡丹小姐。”他说完就见一位红衣美女从小榭的回廊走出,真是美艳极了。
只听孙文静对孙文奇说:“她好漂亮,二哥。”
只听白玉堂说:“她是天香楼第一名妓,相貌自然不俗。”暗想:幸好我提前和展大哥打了招呼,否则任他再坐怀不乱也抵挡不住这红牡丹的诱惑。
林云说:“今晚谁能有幸得到红牡丹的垂爱呢?我想除了寿星佬应该不会是其他人的。”
“那可不一定。”只见白玉堂说。
“白玉堂,你敢。”孙文静可不希望是他。
“我当然不敢了,但在座的还有一位我大哥嘛,谁知道红牡丹会不会独选他呢?”
只见那红牡丹过来后,就听到在说自己,就问:“这位公子在说奴家吗?”
白玉堂见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就说:“正是,牡丹小姐。”
“小女子是来给孙公子贺寿而来,今日不奉陪任何一位。”只见她环视了一下周围。
只见孙文奇说:“说好今晚陪我的?”
“孙公子,我是说过今晚在沁春园过夜,但并未说过要陪你过夜。我要选这位白衣公子。”红牡丹居然选择白玉堂。
“他!”
“我?”此时所有人都很吃惊。
只见展昭说:“他不行。”
“那就你行。”红牡丹转口就说。
“不,展昭也不行。”只见林云说。
那红牡丹一听是南侠,就立刻坐到展昭的左边,右手轻挽他的左臂,左手倒了一杯酒说:“牡丹久闻南侠大名,想不到今日有幸得以见庐山真面目实乃三生有幸,来,牡丹敬你一杯。”说完便一饮而进。
只见展昭连忙推开她,站了起来,说:“请姑娘自重。”
这句话倒是逗得白玉堂大笑不止:“大哥,她一个风尘女子若是自重怎么成为花魁?”
只见红牡丹立刻站起来说:“这位公子,风尘女子也是有自尊的。我是花魁没错,但请你尊重我。若天下男人都只守住家中的娇妻还要风尘之所何用?南侠虽不如尔等人在风月场所那般熟悉,但却懂得尊重这二字。就为这一点,让我红牡丹就是死也心甘。”说完就走向展昭说:“今日就让牡丹陪展大侠吃酒玩乐。”之后拉了展昭。
展昭又一次推开了红牡丹,他走到白玉堂身边说:“牡丹姑娘,在下不需要任何人陪,你只要去坊间歌舞助兴即可。”
只见那红牡丹便恭敬地去了船上,她看了一眼跳舞的小小,又看了看小瞒,知道此二女并非风月场上的□□,而仅仅是卖艺不卖身便恭敬地行了一礼,三人就开始表演歌舞。这红牡丹真是非同一般,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小瞒的曲谱,便能自编一套舞蹈以配合于她。后来又自己表演了一曲李白的《菩萨蛮》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代伤心碧。暮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之后便是本朝晏殊填的一首《踏莎行》
“小径红稀,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若说这牡丹没有文采任谁也不相信,这个花魁名不虚传。只见孙文奇说:“多好的一个姑娘,偏偏却成为千百个男人糟蹋的对象,可惜生得如此聪明却际遇不同。”
林芳玉说:“二表哥,要不我们救她出苦海吧,青楼只会害了更多的女孩子。”
“我才不会把钱浪费在这个上面,玉儿,那种地方的女人都是自甘堕落,就算开始是身不由己,后来呢?还不是心甘情愿服务于天下所有的有钱男人,从了良的还算是好的。有多少□□不是乐在其中,被千人睡万人抱。”其实文奇就是因为自己的第一次被一个老练□□夺走才不同情于她们。
林芳玉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儿轻轻品茶,她本以为表哥会帮助红牡丹,没想到也是一个和二哥一样的人,丝毫都不同情烟花女子,□□就不是人吗?可他们却都无动于衷。
只听白玉堂说:“原来玉儿妹妹这么有同情心呀。其实风尘女子也不一定全不好,但是在我大宋却有很多风尘女子喜欢拆散别人家庭,使夫妻不合,妻离子散,所以就给人一种错觉。”
展昭说:“或许你们说的有道理,但见这牡丹倒是颇具真性情。”
“我不这么认为。”林云说,“逢场作戏是每个花魁都必须会的,否则她凭什么去虏获这整个杭州风月场合的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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