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过毛巾对仆人挥了挥手,仆人下去了,他边擦头发边对白玉堂说:“在下姓蒋名平,字泽长,金陵人。”
“小弟姓白名玉堂,字泽琰,祖籍浙江金华。”玉堂见对方自报姓名,也就说了自己的籍贯。
“既然白兄坐不惯船就请在外面等一下,马上就靠岸。”蒋平也不问他为何会落水,毕竟他知道晕船是不宜多说话的,更何况对方还是落水呢?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至于投湖自尽呢?他是不知道对方是救人,要知道不会游泳还跳下水救人,真是难得一见的舍己救人啊。
过了一会儿,上了岸,蒋平就对下人吩咐了一下,然后对白玉堂说:“在下扬州的小院就在附近,若白兄不嫌弃就去那里休息片刻再回去。”
“多谢蒋兄,那小弟就打扰了。”白玉堂也不推辞,毕竟自己现在还处于晕船的难受时期,等找到白福后还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也就不对他客气了。过了一会儿,蒋平扶着白玉堂到了一个院里,白玉堂还是不太舒服。
到了客厅,只听门外有人说:“蒋贤弟,你在家吧,可让为兄好找啊!”
蒋平将白玉堂扶到座位上,然后看到了来人。
只见一个人从外面来,白玉堂看到了,原来是二十四桥上的韩彰。
蒋平说:“韩兄,不好意思,小弟失约了。”
韩彰进来就看到了白玉堂,然后说:“白兄,你怎么在蒋家?”他见到白玉堂身上湿淋淋的就又说:“原来你不会游泳,我还在纳闷你下水去救人,救的人被水冲上了岸,怎么你自己没上来呢?”
“让韩兄见笑了。”白玉堂尴尬地说。
蒋平才恍然大悟,原来白玉堂是救人的,呵呵,真没想到!就说:“白兄,我看你身材和我差不多,我这有一套白色的衣服,你就先将就着换上,免得着凉!”说着就见下人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
白玉堂就接过衣服去客房换上了,这套衣服刚好合适,又重新梳好了头才出来。白玉堂此时向二人行了礼说:“让两位兄台久等了,小弟实在过意不去。不如让小弟做东请二位,一来向蒋兄表示感谢,二来也让小弟亲近亲近两位仁兄。”
“既然到了寒舍怎么能让白兄请客,今晚就在寒舍大家把酒言欢,如何?”蒋平倒也大方,因为他刚刚听韩彰说了与白玉堂相遇时的情景,也想和他亲近,所以自当留下他。
“这……”
“白兄就别推辞了,下次见了面你再请也不迟。”韩彰也帮忙说。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玉堂也不好推辞了,便留下来和韩、蒋二人聊天了,谁知三个人越聊越投机,直到酒过三旬,便在蒋家睡下了。第二日,三个人去逛了一次扬州城,因为韩彰和蒋平还有事要办,所以白玉堂就在缘来客栈为他们饯行,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次日,白玉堂带着白福去逛瘦西湖了,却又碰到了林云和小路子。林云带着他们饱览了瘦西湖周围的美景。
他们沿着窈窕曲折的湖道而行,两岸的长堤春柳抽出长长的丝绦迎风舞动,这一桃一柳的种植,使得三月的扬州更加美丽,柳丝舞动,桃花瓣也随着柳丝飘飞,正所谓“春莺飞进桃花雨,杨柳堤前燕衔泥。一叶银帆何处去?西湖送至广陵西。”
徐园内的一池青莲,圆圆的莲叶洒满了清池,园内的山石各具特色,似乎可以听到黄鹂的歌声。
远望着五亭桥,犹如一条丝带系在瘦西湖之上,五个小亭建于湖上,美丽得如娉婷少女一般!
然后四个人又去了大明寺,是一座建于刘宋大明年间的古寺。
本来想再去一趟天宁寺,可是时间来不及了,林云说第二日要去杭州玩,所以就没有再陪他们。因为常州也有一座天宁寺,白玉堂也想去看看有什么不同,所以就多耽搁了一天。第二天,白玉堂主仆决定也去一趟杭州,反正去什么地方都是玩,于是两人也去了杭州。这一次的杭州之行,反而让白玉堂拥有了江湖上独一无二的锦毛鼠的称号,呵呵……
杭州本来就是个美丽的城市,白玉堂主仆到了杭州已经是四月了。
他们找了西湖边看到一家客栈,名字也叫“缘来客栈”,白福奇怪地说:“这里也有一家缘来客栈,少爷。”
“这缘来客栈真是不小,扬州和杭州都有,苏州也有。那我们就住在这缘来客栈好了。”白玉堂记得第一次去苏州就和师父住的缘来客栈,去年到苏州时没有找到,所以就住在雁归来了,看来他和这缘来客栈还真是缘分不浅呀。于是他们就住在了这里,小二将他们引至二楼仁字玖号的客房中,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主仆二人就下楼去吃饭了。谁知刚点完菜就听到对面桌上有两个人的谈话。
一个人说:“卢大哥,那个天灵寺的和尚太可恶了,我今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徐贤弟,依为兄看这事以后再议。”另一个说完就埋头吃起了饭。
白玉堂看向他们,他认识这二人,就是那日在扬州城外的另外两人:一个轻功怪异,但身轻似燕,灵活自如;另一个力大无穷。他本想过去打招呼,但想到天灵寺就想:今晚他们一定去那里,不如去那里再见也不迟。就低下头吃起了饭,下午和白福出去逛了一下西湖,原来天灵寺在西湖附近,由于灵隐寺香火比较旺盛,所以这周围其他寺院就显得冷清了,而这天灵寺不仅小,而且僧人也不多。因为白天接待客人,所以寺门是开着的,白玉堂主仆进去装作上香,然后去看了一下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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