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深紫色衣服的少女站在船头,望着前方的一搜船。云飞扬从里面走过去他手里拿着一件披风,给她披好,并关心地说:“紫儿,我希望你考虑一下那件事,毕竟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云大哥,我在考虑。”这位少女就是三年前被苏家捉走的姚紫莹,此时苏云两家的误会已经解除,是刘道长帮忙的,他此刻正在劝她嫁给苏文渊。
“其实也没有什么两难的。”云飞扬和她并排站在船头,感慨地说。
“七星阁的人会怎么看我?你又让我如何在七星阁中立足?”姚紫莹依然坚持着。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必须去接受。”
“可我……”其实她心里装着的人是眼前这个七星阁少主,可她知道云飞扬心里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在扬州城外的孙姑娘了。
“紫儿,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这是命里注定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能再任意而为。”云飞扬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女孩子,他清楚那个女孩子对他是有感觉的,而他只把眼前这女子当成妹妹,所以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少主,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答应你。”姚紫莹就不再说了,既然少主让她嫁,她就嫁好了。
云飞扬点点头无奈地说:“那我就通知他们,择日完婚。”
两身紫衣,一深一浅,令孙文静误以为他们在谈婚论嫁了,更何况她还听说“择日完婚”四个字。她心里很难过,才几个月,他就和别的女孩子完婚,那么自己算什么?三个月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去浙江,现在就和这个扬州的女孩子谈婚论嫁,她恨死他了,就自己跑回船里了。
伊若翩莫名其妙地望着表姐,跟进去了。谁知却看到她在船舱里哭,就问:“静儿姐,你怎么了?”
“没事。”
“你认识那个紫衣人?”比她只小一岁的伊若翩虽然还很小,但是家中有三个大哥,以及那么多丫环婆子,她多少也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所以在大家里无论男孩女孩都早熟得很,见到表姐哭她就猜到了。
孙文静也不理会,过了一会儿,才擦干泪说:“我又不认识他,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我们出去玩。”她说完就出去了,伊若翩只好陪着表姐出去玩了,她可怕表姐像家里有些想不开的丫环一样自杀,弄得大家都难过。
可孙文静不是那种想不开的女孩子,她依然和表妹嬉戏玩耍,因为那搜银船上已经没有了两个身影,她只是下决心再也不想那个人了而已。回去后就又陪着三表哥伊若云出去玩了。她喜欢和同龄人在一起,伊若翩就不同了,只有她,梦嫣和莹莹四个表姐妹来家里才会出门玩,平时就在家里当大家闺秀。
可这次出去玩,却让云飞扬知道孙文静心里其实还装着另一个男孩子,就是那个在聚贤楼里和他打架的白玉堂。云飞扬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又因为年龄大的原因,所以比他们这些十五、六岁的人看得透彻明白。
这一日清晨,伊若云用过早餐就带着姐妹两个人去了天宁寺,居然遇到云飞扬陪着姚紫莹来此上香,更巧的是白玉堂和白福也同时到了此处。
伊若云去里面见一位老禅师,顺便等着两姐妹上香,孙文静上完香就见到云飞扬站在姚紫莹身旁,而姚紫莹正坐在那里算命。云飞扬也刚巧与孙文静目光相对,他非常意外能够遇到她,正打算向她走来,却见一个白衣人走进,是白玉堂,比他先一步挡在他们中间,他跪下来叩了三个头才看到旁边是孙文静。
白玉堂激动地说:“孙姑娘,你又来扬州了?”
孙文静被他的声音吓到,她没想到那么熟悉,就看向他,是展子飞,白玉堂。就不再理会云飞扬,点点头说:“你也是?”
“我和四哥从陷空岛而来。”
“陷空岛?你就是锦毛鼠白玉堂,白泽琰?”在一旁的伊若翩兴奋地问,因为她一直听三哥赞美此人,所以比较留意了,今日居然有幸遇到。
“正是。”白玉堂才注意到孙文静身边的姑娘,只见她一身粉衣,如蝴蝶一般美丽,让一身淡蓝色衣服的孙文静都逊色几分,就行了一礼问:“姑娘贵姓,你又如何知道在下?”
“我姓伊,是静儿姐的表妹。常听家兄提起白公子,家兄名讳若云。”
“原来是他,三年前在香满楼见过你们。”
孙文静听伊若翩说到“白泽琰”三个字更是吃惊,暗想:“泽琰”?难道真这么巧合吗?云飞扬字泽琰,他也字泽琰,白泽琰,云泽琰,似乎都很好听!
“听奇表哥说你经常在江浙一带,没想到今日居然在此见到了你,真是巧合。”伊若翩兴奋地说。
“我的祖籍在浙江金华,而先父又在苏州有别院,况且三年前我又结识了四个义兄,所以我就经常来往于江浙一带。”白玉堂之所以说很多是因为孙文静今天居然心平气和地与自己说话,他也兴奋地多说了那么多话。
“金华?”孙文静又是一惊,他居然也是金华的。
“对,”白玉堂见孙文静问了一句,就回答说:“我这几年一直在金华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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