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巴鲁叶雷塔派来笼络韦伯的人,也可能是某种算计。现阶段情报太少,无法判断。不过,这里和我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虽然伊泽路玛的魔术防壁构建得很好,但是——”
不等慎二说完,莱妮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下令道。
“弗拉特,入侵这里的术式,我要听到兄长和黄金姬交谈的详细内容。”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弗拉特挥舞手臂,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干涉开始(Playball)!”
魔术防壁的向量被改变了。
少年的魔术是特殊的。
不仅属性是少见的空属性,使用的技术也极其异端。从世界各地的魔术中汲取精华,这种做法在现代魔术中一般被分类为混沌魔术,不过韦伯则将其评价为“这根本是破烂魔术”,而本人却因为“教授给我的魔术命名啦!”而兴高采烈地四处宣扬。
但是一般而言,这样的术式是无法成立的。
实际上,混沌魔术的魔术基盘十分脆弱。可以使用的魔术版本最多只是知道而已,别说理论上汲取精华这样的万能性了,连使一般的术式成立都很困难。因此,在“不知为何可以使之成立”这一点上,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毫无疑问是个异端儿。
特别是在干涉他人魔术的领域中,弗拉特展露了异样的才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他不能干涉的魔术。伊泽路玛构建的阵地虽然经过了许多代的强化,但在少年眼中和纸糊得没什么区别,很轻易地便被戳破。
十几秒后,黄金姬那直击人心灵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第一句便是重磅炸弹。
“我希望,您能协助我们逃亡,我希望艾尔梅洛伊教室能够收容我们。”
第三十八章 蠢动的夜
韦伯和黄金姬的独处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差不多在弗拉特入侵防壁,并顺手施加了一个扩音魔术后几分钟,黄金姬便带着女仆卡莉娜离开了房间。
虽然时间很短,但这短短几分钟的谈话所涉及的内容却足以掀起一场可怕的风暴,以至于莱妮丝现在都有点后悔,不该让弗拉特入侵防壁。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就在莱妮丝回忆谈话内容,盘算利害得失的时候,韦伯的声音从墙壁对面传了过来。
“弗拉特,我知道你在偷听,让他们都过来吧。”
“啊,被发现了。”弗拉特习惯性地吐了吐舌头,随手撤去干涉,“教授让我们过去,去吗?”
“去!”莱妮丝面色凝重地说道,“你们记住,今天晚上听到的看到的不允许向外泄露半句。这是事关教室存亡的大事,明白吗?”
“明白!”少年少女们连连点头。
弗拉特还补了一句:“打死我我都不会说。”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的嘴一定要闭紧。”
莱妮丝着重叮嘱弗拉特,后者直接捂住嘴,表示自己绝不说话——他是天然一些,有时也被骂做傻瓜,但他不是真的傻,原则性的错误他不会犯。
给所有人的打好了预防针,一行人来到一墙之隔的韦伯的房间。
莱妮丝开门见山:“兄长大人,你有什么打算?你觉得黄金姬的逃亡是真的吗?”
“看上去不像是假的,无论是表情语言神态又或者逻辑都没有问题,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是哪里呢?”
韦伯双手抱胸,眉头紧皱。看到这样的他,莱妮丝等人也开始回顾黄金姬的每一句话。
黄金姬为逃亡给出的理由是“无意义的痛苦”。
她的美丽不是自然诞生,而是经过不断地改造,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导致巨大的痛苦。但这对于魔术师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从移植魔术刻印开始就是一种自我改造,过程免不了痛苦。除此之外,对大脑和内脏加以改造的做法也不罕见。脏砚开发的虫魔术,也有很多关于身体改造方面的内容。
可以说,魔术师的成长就伴随着痛苦。但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上——这个痛苦必须有意义。如果没有意义,无意义的痛苦等同于自取灭亡。
历史上,这样的意义并不少见。魔术在到达了一定阶段以后,之前所使用的方法论彻底变为无用功。如果能及时改变,那还有救,继续已经无用的道路,家系便会迎来末路。
而伊泽路玛家,准确的说是黄金姬的父亲拜隆就处于这么一个执迷不悟的状态,至少在黄金姬的口中是的。
“照这样下去,我或者白银姬早晚有一人会死。”
黄金姬这么说着。为了避免没有意义的痛苦和灭亡,少女决定和妹妹一起出逃。
但是单靠连魔术师都不是姐妹两人,是不可能逃离伊泽路玛的,就算逃了,也会被抓回来,因此她们需要找一个下家。
第一个需要排除的就是巴鲁叶雷塔。虽然领主的伊诺莱风评很好,为人也不错,但她既然坐上了巴鲁叶雷塔的领主之位,就不可能庇护姐妹二人,因为拜隆已经取得了足够的功绩,这是不容抹杀的。
同属民主主义的家系也不行,没人会为了姐妹俩与巴鲁叶雷塔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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