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慎二是通过两仪式知道了“直死之魔眼”的存在,甚至知道自己“死线”的位置,所以有了防备。然而这个猜测却遭到了慎二的否定。
“不是。”
“难道我说错了?”在罗阿看来,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你说得没错,错得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你的话大概永远都不会理解吧。”
说没错,是因为慎二确实是通过两仪式来直观认识“直死之魔眼”,也确实出于好奇,记住了自身“死线”大概的位置。
说错,则是因为罗阿的眼睛根本不是“直死之魔眼”,而是似是而非的另一种眼睛。虽然这种“魔眼”也能看到线,但看到的不是代表事物终结的“死线”而是象征生命的生命之线。
生命之线在大多数情况下与“死线”位置相同,切过后的效果也是一样,但毕竟生死有别,切断生命之线无法像切割死线那样造成绝对的,几乎不可逆的伤害,而且也无法作用于无机物,单从破坏角度上看,算是“直死之魔眼”的弱化版。因为型月官方没有给出名字,粉丝们习惯称为“生命之魔眼”。
“生命之魔眼”这种一听就很高大上的名字或许有其他的妙用,但罗阿不知道眼睛的本质,理所当然地以为是传说中的“直死之魔眼”,没有特地去研究和开发。这个世界上唯一知情的慎二也不可能说出来,增强敌人的实力,所以才故意含糊其辞。
而这样的态度也被罗阿认为是一种新的挑衅方式,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故弄玄虚,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让我分心吗?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慎二依旧是保持先前的态度:“如果是初代的你,我或许会用这种手段来提高胜率,现在的你嘛,呵呵!”
初代罗阿确实是极为恐怖的强者,曾战胜过爱尔奎特的姐姐“远古之红”爱尔特璐琪。但这份强大建立在初代罗阿那强的可怕的魔术师身体上,失去那具身体开始转生后,他的实力便会受到历代转生体的限制。
十八次转生,只有第十六次即第十七代转生体希耶尔素质能媲美初代,其他的都会有不同程度的衰弱。言峰绮礼的素质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代行者强者的水准,远远比不上初代罗阿这位“埋葬机关”的创始人,即使有“生命之魔眼”也无法弥补这样的差距。
被戳中痛处的罗阿不仅不怒,反而大笑起来:“连现在的我都能打不过,也敢说这样的大话,你这井底之蛙还真是让人感到愉悦啊。”
“刚才只是打个招呼,接下来才要动真格的。如果你只有这点程度,那你剩余的生命将用秒来计算。”
惯用的弓刀缩入衣袖,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长度超过三米的黄金神枪。上面纯正的太阳之力,正是死徒最大的克星。
“象征太阳的宝具,还真是耀眼啊。”仿佛是处于烈日之下,罗阿用手遮住额头,“你就是凭着这件宝具成为‘苍骑士’的吧,但是,只有这样是不可能战胜我的。”
“是吗?”慎二一挑眉毛,枪扎一线,直指罗阿的心脏。
“当然!”罗阿自信地答道。
面对高达A+等级的神枪,他既没有闪躲也没有挥刀格挡,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神枪到来。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耀眼的神枪离他越近,上面的光辉就越暗淡,在到达目标位置的时候更是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和力量,连衣服也没能刺穿,就这么停在罗阿的心口。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呆住了,黄金神枪之中到底蕴含了多么强大的力量,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被刺中的话绝对会瞬间烧成灰烬,但是现在,这样可怕的一击却被罗阿随意的挡住了。
没有使用魔术,也没有穿特殊的装备,只是单纯地用自己的胸口,用那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黑袍。
慎二没有放弃,继续舞动神枪,或是刺,或是扫,每一招都足以让所谓的武术名家汗颜。然而这样的攻击依旧没有奏效,最厉害的一刺也不过是刺破了罗阿的外套。
“是不是不敢相信?”
罗阿随意地伸出手,将失却所有光辉的神枪一把握住,锋利的枪尖摩擦皮肤却无法留下一丝伤口。
“是不是很想知道答案?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吧。我并不是比英灵还要强,我也曾被某些家伙打得很惨。所谓的英灵,就是肯定人类史的存在,也是守护人类世界的秩序的存在。而我们死徒则是否定人类史的存在,是为了玷污你们的规则而存在至今的。”
说到这里,罗阿攥住神枪的手突然收紧,有着“不灭之刃”之称的神枪瞬间粉碎。
“因此,人创造的宝具,又或者是神为人类准备的宝具的加护,我们都可以全盘否定。如果是神为了神制作的宝具又另当别论,但那种级别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吧?”
罗阿一边说,一边用手拨弄枪的碎片,直至所有的碎片都还原为最基本的灵子。
“当然了,即使同样是宝具,如果由身为‘座’的使者的英灵来使用,那就是另一种情况。英灵的话说不定能够战胜我。但是,只拥有人类身躯的你就算再怎么使用宝具,最终也必然会落得败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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