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英雄王所说,为十年前的恩怨做一个了断。”伊斯坎达尔表情肃穆,不带有任何玩笑的意思,“骑士王,十年前本王曾经否定了你的理想,你的道路,你作为王这件事本身,你那时的眼神,本王到现在还记得——你一定很讨厌,甚至很怨恨本王吧。”
这可以算是阿尔托利亚(虚渊玄)最大的一段黑历史,如今被旧事重提,骑士王却没有显得多么激动,只是有些怀念,又有些释然地说着:
“是啊,是有这么一件事,当时的我确实很动摇,也曾对你产生过负面的情绪。不过,现在不会了,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十年前的那次相遇成了我放下一切的契机,从这个角度上说,我应该感谢你,征服王。”
伊斯坎达尔捏着下巴,砸了下嘴:“哦,看样子确实不是在逞强,你真的变了不少。不过,你还是不愿意加入本王的军门。”
“因为我不认同你的王道。征服王,我对你的评价没有改变,你是一个暴君,是掠夺者,征服者,即使卸下了王位,我也不会与你这样的人为伍。”
“那么,你的信念又是什么?还是‘正确’吗?”
对于这个问题,阿尔托利亚郑重摇头。
“不,是‘守护’。为王时,守护我的子民,为从者守护我的御主,作为人类,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伊斯坎达尔了然点头:“果然本王的判断是正确的,本王是征服,而你是守护,本王是矛,你是盾——天然对立,那就来看看是你的守护之盾更加坚硬,还是本王的征服之矛更加锋利吧。”
阿尔托利亚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稍稍偏过目光,看向身旁的卫宫一家。
爱丽丝菲尔一如十年前一样用信任地目光看着自己,新任御主伊莉雅更是挥舞着小拳头为自己打气,就连最合不来的切嗣都淡淡地说了一句:“加油。”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想要守护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还有,奔赴遥远战场的他,自己可不能输了呢。
“来战吧,征服王。”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集结吧,我的同胞!我的伙伴!我的战友!”
回应着伊斯坎达尔的话语,一阵旋风吹来。
这是一阵灼热乾燥,像是在燃烧般的旋风。夜晚的森林中,而且还是城壁围绕的中庭裡绝对不可能存在的风……仿佛是从焦热的沙漠吹来,在耳边轰轰作响的风。
这风,侵蚀、颠覆现实。
将这所郊外的冬夜城堡变化为被狂澜热砂覆盖的灼热大地。
随后,来自时空彼端,与征服王同在的英灵之念降临于此。
一骑又一骑的从者集合成千军万马,共同聚集在王的麾下,共同仰望着被海市蜃楼所掩盖的地平线。
这正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最大的骄傲,最后的王牌,曾今蹂躏过三大洲的无双之军——固有结界·王之军势。
初见者为之震撼,无论是立下过怎样功绩的大英雄,大豪杰,无论是握着何种权柄的上位者,都被这信念的结晶,无可磨灭的羁绊夺去心神。
即使是曾经见过这支军队的阿尔托利亚等人,也免不了心旌摇曳。不管你认不认同伊斯坎达尔本人,都不不得不承认他作为王者的伟大。他是人类史最有名的王者之一,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
威武雄壮士兵们迈着有力的步伐向前,结成在军事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马其顿方阵”。
同样有名的“伙伴骑兵”也出现了,拱卫在步兵队的两翼,“伙伴”一名也是因此得来。
在步兵方阵和骑兵侧应的最中央,是征服王的王驾所在,与王共同升华为英灵的布塞法拉斯当先跃出。
随后,那些传说中的勇士、开国君主,足以跻身一流存在的英灵们也陆续显现。
举世闻名的“七近侍”、军神、以及青史留名的王者们。
不仅是武官和将军,效忠于伊斯坎达尔的文官也赫然在列。
希腊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科学家亚里士多德。
秘书官欧迈尼斯。
在神权体系中有着重要作用,传播智慧的神官们。
他们共同簇拥着王,共同面向那孤零零一人站在军势对面的少女骑士——随着世界的转变,原本聚在一起的人们的位置被改变了。
菲奥蕾和其他主从被转移到了遥远的彼端,不会受到军势干扰的地方,而阿尔托利亚则被转移到了热砂大地的中央,直面征服王的千军万马。
“骑士王啊,不要说本王以多欺少,所谓征服,所谓蹂躏就是这样的啊。”
“我知道。”
阿尔托利亚的脸上毫无惧色,虽是单人单剑,却充斥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风采。
她“生前”的时候,大多都是以少击多,最终铸就常胜威名,不败奇迹。
“好气魄。”伊斯坎达尔不吝赞美,“但是,气魄也好,信念也罢都需要足够的力量来支撑。你可以抵挡吗?本王的军队,只有你一个人!”
“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黄金之剑荡漾起了胜利的光辉,处于“槛”状态下的圣枪也开始发出呼应的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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