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专制者的人偶啊,至少在我的剑与拳之下长眠吧。”
berserker的手,一把抓住了魔像的面门。轻而易举地将推测约有三米的魔像远远丢出,把不凑巧身处落下地点的人造人们压得粉碎。
“来,你们也是。”
说着,他随意把剑横向一砍。仅仅这样,在场的人造人上半身就被轰飞。向挣扎的魔像一拳揍去,经魔术强化过的青铜制头部就灰飞烟灭。
berserker的暴虐没有停止。他大大地张开双臂,奋勇突击。他一把抱起五具魔像,气势汹汹地把背向后一仰。合计重量约逾数吨的石人偶们,由于他的投技(过肩摔)而从头盖被破坏。
那模样,好比人间台风。每次一挥剑,一击拳,都能产生大量垃圾。
红之berserker微笑着振剑,微笑着挥拳,那实在和噩梦无异。连仅仅拥有稀薄感情的人造人,都被这疯狂所侵染,选择了逃亡。
将最后的魔像“撕成碎片”后,berserker眺望着自己编织而成的破坏和虐杀,满足地点点头,再次迈开了步伐。
“他在笑啊。”
“还笑得出来啊。”
archer和rider怀着目睹毛骨悚然之物时独特的不快感面面相覷。战斗是理所当然、胜利也是理所当然,他们对这种凄惨的结局既没有任何怨言,也不带半分钦佩。但berserker至始至终面带微笑却足以令他们恶寒上身。
“呼呣。确实那个英灵除了狂战士以外不是任何人。”
如果他脸上浮现出愤怒,archer和rider也许还会认为他可能是个有理性的berserker。但是,他却在微笑。陶然地、仿佛为什么心神荡漾一般微笑着,战斗、杀戮、粉碎。
“不管怎么说,这下实力就一目了然了。那个的话,只要不使用些颇具分量的宝具,是没法阻止他进击的。”
“哼。archer,在你看来,他能不能干掉一个从者?”
“谁知道。那家伙的宝具要是持续发挥机能,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所谓‘持续发挥机能’可是难如登天啊,那家伙的宝具……”
虽说是并肩作战的同伴,红方从者也不会连宝具的能力都相互说明。但berserker作为例外,由他的御主透露了。
宝具名为“疵兽的咆吼(cryingwarmonger)”,由于其过于特异的性能,如果是通常的圣杯战争,这东西首先就可以确定他无法存活下来。
“但是,如果那群“黑”从者,只是无策地持续给予他伤害,说不定会变成有趣的事呢。”
没错,越是受伤。越是承受伤害,强度就越是增加。那个宝具的话——甚至有仅凭一击,就令这场圣杯大战决出胜负的可能性。
“唔。”
archer看似不快地微微颤了颤鼻子。铁和机油的气味对于与动物相近的她来说似乎是难以忍受的恶臭。
“怎么了?”
“被发现了。黑方从者接近过来了”
弓兵(archer)的知觉远远凌驾于骑兵(rider)之上。如果她所言无误,应该马上就要迎敌了。
“要干架了。”
“明白。”
两名从者召唤了各自的武装。
rider所召唤的枪,和红之lancer迦尔纳的枪外型上有很大不同。lancer的刚枪,是依靠其锐利的枪锋以及超重量来造成破坏的巨大长枪。而rider所持的,完全是面向白兵战的朴素且结构坚实的枪。
从它的长度和单手就能轻松握住的持法来看,多半是用来投掷的枪。rider似乎想在不使用原本的武器“骑乘”的条件下挑战白兵战。实话实说,这就是蛮勇。然而,他悠然的态度可以说很好地展现了红之rider乃何等英杰。
另一方面,archer召唤出了无庸赘述的弓。比她身高还长的黑色涂装的西洋弓,是传闻由狩猎的女神(阿尔忒弥斯)授予的天穹之弓。其名为陶洛珀罗斯(tauropolos),是拥有公牛杀手之异名的女神阿尔忒弥斯的别名。确实是与弓兵相称的绝品。凭借它而无法射穿的东西更本不存在。
“那么rider,我后退,和汝共同掩护berserker。”
她即刻后退,潜入森林的黑暗之中。连看着她的rider,即使能感觉到气息也完全不清楚她身居何处。看来如果成为超一流的猎人,和森林一体化是轻而易举。
“好的。接下来,让我轻轻给他们按摩一下吧。”
第六十六章 玲霞抵达
二十世纪初,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曾被称为“小巴黎”。然而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轰炸、两次地震、加之独裁者齐奥塞斯库那不切实际的城市开发。当时有过的秀美建筑物大部分遭到了破坏。
当然,也并不是全都。乘车沿着贯穿南北的维多利亚大街横穿都市的话,应该可以看见几间旧市区的古老教会以及具有历史感的贵重建筑。
不过,独裁者给罗马尼亚刻上的伤痕远不止这些。
“齐奥塞斯库的孩子们,好像是这么叫的呢。”
女子用有些甜美而超然的声音低语着。虽说,她已经尽力把自己打扮得不那么显眼,但她在不经意间浮现出一点忧郁的表情,依旧能让男人为之倾倒。不过奇怪的是,聆听她那甜美声音的“某人”,并不存在于她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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