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一脸幸福地回味着晚餐,见她这副模样,烹制菜肴的阿尔玛不禁露出满面笑容。之后,贞德借用浴室从头到脚把肮脏的身体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
夜幕降临后,魔术师和从者就将开始行动。作为贞德的真正职责,从那时才开始。
◇◇◇
天空是一成不变的灰色,根据天气预报,半夜似乎会有些降雨。狮子劫界离和红saber走在图利法斯的街上。当然他们并不是在观光,而是在实地考察适合战斗、与不适合战斗的场所。
但适合战斗的场所也未必就能直接使用。图利法斯实际上是处在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支配下。街上的居民中潜伏着他们一族的爪牙自不用说,适合战斗的场所预先被布下了陷阱的可能性也很高——就像昨晚的战斗一样。果然不出所料,调查的地点被设置了大量探知用结界和视觉欺骗结界。
“真是受够了这玩意。”
“看起来好像很够呛啊,master。”
莫德雷德从围墙上呼喊匍匐在地面摸索着结界破坏方法的狮子劫。她的音色中没带半点同情。
狮子劫一声叹息,迅速决定放弃这处场所。事倍功半,这种场所没有再花大力气来确保的必要了。
“saber。平地和街巷,你在哪边比较容易战斗?”
“嗯——我想想……平地吧。之前我也刚说了,我的宝具是对军宝具。平地越开阔,我就越能尽情施展,很有利哦”
“要是那样、还不如直接放弃在图利法斯市区里战斗,绕到外侧去比较好。”
“外侧?”
这座图利法斯城市的一部分被米雷尼亚城塞环绕着。位于城墙外侧的,是近三百年来逐渐增加的建筑物。而且城塞位于都市的北侧最东端。在都市更东侧则分布着广阔的森林和草原。不过,森林旁边是悬崖峭壁,要潜入城塞十分困难,但——
“那就引他们出城迎战吧。”
“原来如此。对我来说,比在这憋屈的城市里战斗好多了。”
“因为图利法斯这儿十六世纪左右建造的民居房檐都是挨在一块儿的嘛。如果你要连建筑物一弃轰掉,那倒没问题了。”
“不不,那样当然有问题吧。”
“哎呀。说到底,不管敌方还是我方,都是不惜做出这种事也想获得胜利的噢。”
魔术师,是不受人类伦理束缚的存在。不管牺牲多少平民,只要能守住隐匿的原则,就没有问题。虽说如此,凡事都有限度。死了一个人,顶多也就亲近的人们会哀叹。但若是死了十人、百人,公共机关就会出动。结果,事态上升到独自一个人无力隐匿的程度,魔术协会就开始行动。因此——战斗应该在夜晚进行,战斗之前也应预先张设驱散人群的结界。
然而,这次是圣杯大战。既然召唤了神话传说中的英雄们并让其肆意暴虐,就算认为牺牲掉一条街道实属无奈也毫不奇怪。更何况,这个街道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所有物。
发现莫德雷德突然默不作声,心中在意的狮子劫回过头去,看见她脸上露骨地浮现出不悦。
“真不爽。”
“不爽个啥?”
“就是对这么做会把人民牺牲掉感到不爽啊。魔术师这群家伙们,为什么就是没有如此理所当然的伦理观啊?”
流露着厌恶感、saber吐出这句话。
“没办法,魔术师就是那种生物啊。”
“哼,令人作呕。我可讨厌那样,master。”
“好了好了,我会尽量注意不把平民卷进来的,国王陛下。”
坐在围墙上的saber那晃来晃去的双脚,顿时停了下来。
“刚才,你叫我什么?”
“嗯?我叫你王啊。因为刚才,你把平民叫做‘人民’了吧?用人民称呼,那是伟人的特权。而且——成为王不也是你的愿望么。反正总有一天会当上的,现在就这么叫你也没什么问题吧。有吗?”
saber的表情凝固了。
“……呀,不,没有。”
“总而言之。你的基本方针,就是不要太波及平民。这样行了么?”
连咳了两声,莫德雷德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她傲岸不逊地站上围墙俯视狮子劫,开口说道:
“没错。袭击一般人来补充魔力,也同样禁止。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基本方针就这么定了哟。”
狮子劫也是一名比较优秀的魔术师。这两种手段,他是作为非常手段来编入战术的。但如果关键的从者拒绝的话,那就没辙了。倘若从者率先想要袭击平民以补充魔力那姑且不谈,要是她不愿意的话就还是放弃吧。狮子劫的方针不是按自己的想法去调动saber,而是把让saber按她自己的意愿来行动视为重中之重。
如果是通常的圣杯战争。由于要面对六名敌人,不论羁绊的有无,双方必然都得相互托付性命。但这次,御主死了、从者却还幸存的概率极高。说得极端一点,就算他们倒戈投靠了敌方失去从者的御主也没什么问题。
换句话说,对于没有和从者建立信赖关系的御主,等待他们的将是背叛之刃。特别是,这个红saber到底只是把御主和从者的关系视为同盟,如果意见不一致,导致她认为利益受损,她很可能会舍弃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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