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呢。这个虽然是宝具,但我把它的真名给忘了。”
阿斯托尔福好像很害羞似地一咬牙,意外地说出了这荒唐透顶的话。
“啊啊不过没关系。基本上,只要拥有它,就能发挥效果。至少,现代的魔术师照理说是伤不到我的。如果不是现代的魔术师,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或者,被称为固有结界的、无限接近于魔法的东西也是如此吧。但那种魔术不可能被结界容纳,也根本不会为了追赶自己(齐格)一个人而让那种大魔术启动的。
“嗯…叫什么来着。魔法(mana)……万能(break)……攻略书(manual)?像这样的?好像是这种感觉的名字、又好像不是……”
“还是在战斗之前把它想起来吧。”齐格如此忠告道。连真名都不知道就败退这档事,可不是一句糊涂就能解决的。
“也是啊。哎,那么我们走吧。”
阿斯托尔福紧紧握着他的手跳跃起来。霎时,河水为了阻碍他们盘旋而起,欲将二人缠住。但由于书本的原因,被理所当然似地弹开了。
“没事吧?能走吗?”
稍微的话没问题、齐格回答道。阿斯托尔福提出要背他,但被他回绝了。
直到走不动为止,都应该用自己的双脚行走,齐格是这么想的。
“唔。archer的教诲么。”
阿斯托尔福稍微不满地抱怨道。在他看来,仅用短短数分钟交谈的程度、齐格就遵从了教诲,这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明白了。直到你救助为止,我都会陪着你的。”
迈步前进。脚虽然不是很疼,但体力却吃不消。疲劳的话步调自然会迟钝。脚踵和大腿开始咯吱作响地发出悲鸣。
“没事吧?”阿斯托尔福不断这么询问道
虽然在阿斯托尔福面前一直逞强地走着,但毕竟熬了一晚上,还是会到极限。
一小时后,不借助阿斯托尔福的肩膀已经一步也走不动了。
“我觉得你已经很努力了啊。”
阿斯托尔福一边安慰着,一边用稳健的步伐在漆黑的山道中前进。纵使仰望天空,也不见星光闪耀。似乎是施展了让人迷失方向性的幻惑魔术。恐怕指南针和地图也派不上用场。不过,阿斯托尔福好像是知道路程的。他一直笔直地走在林道上。
“和我在一起很棒吧?”(是啊,你俩就一直在一起吧。)
得意洋洋的笑容。一想到明天再也见不到这幅笑容,齐格就有些依依不舍。他会回到圣杯大战之中,而自己——自己必须考虑如何活下去。
自己死亡的可能性很高,而他在圣杯大战中逝去的可能性、也是有一些的吧。这将成为生离死别的概率是很高的。
他是英雄、是冒险者,更是从者。是为了战斗而被召唤到现世的。和自己这种仅仅为了被消费而被创造的存在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怎么了?在想事情嘛?”
齐格含糊其辞地蒙混过去了。自己那毫无价值的劣等感,没必要让他人知道。
沉浸在黑暗中的森林非常寂静。除了每次风吹之时草木摇晃发出的微弱声音以外,连鸟的鸣叫都听不到。是对付使魔的对策么?这片森林彻底到病态地张满了结界。
“啊啊,好怀念啊……这种氛围!你知道吗?我以前曾经被变成一棵树过哟?”
一边笑着,仰望天空的他讲起了过去的失败谈。听说,阿斯托尔福曾犯下过和他那辉煌的冒险谭数量相当的致命的失败。
骑马比赛中每次出场都总是败北;好几次落入魔术的陷阱;好不容易在月亮上获得的理性、也在不知不觉中蒸发了。
然而,阿斯托尔福却从未遭受过挫折。他好像压根就没把失败和败北视为挫折。
“比如说,被变成树木的时候是很安稳的,意外地不错呢。鸟儿会毫无防备地落在我手上,动物不管是鹿还是狼都会靠在我身上。”(这一段也要看漫画,变成树的阿福更妖娆了。)
会这样想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吧。通常被变成树木的话,应该都会绝望的。是生来的乐天性格使然么,他一路都是积极地生活过来的。
“你啊,想要怎么活下去呢?”
忽然,阿斯托尔福把难题抛过来了。虽然也被喀戎问过同样的问题,但由于现在生存本身就是目标,只能回答没有余裕去考虑要过上怎样的人生。
漆黑的森林……没错,自己的人生就是这片黑暗本身。如同没有目的、没有目标,仅仅连生存都很困难的森林一样。
发自内心的关怀之声,敲响了他小小的灵魂。啊啊,能真的逃出去就好了。可以的话在那之后,自己想和阿斯托尔福自由自在地尽情交谈,齐格这么想道。
阿斯托尔福的脚步停下了。他向紧握的手中注入力道,有点痛。
在眼前挡住去路的,是黑之saber和他的御主戈尔德。
看样子,他们是抢先一步在这儿等着自己一行了。齐格飞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而戈尔德则面露不快地对二人怒目而视。??
阿斯托尔福叹了一气说道:“唔嗯,你身上难道有什么秘密吗?其实你是从者?”
“我想没有。”齐格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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