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喀戎则时而躲闪、时而以弓挡开、甚至有时还运用上拳脚功夫的组合技,一旦看到机会就拉弓射箭。
遭到零距离的狙击,阿喀琉斯的身体也“唰”的被刺伤了。即使是受到了众神祝福的肉体,在同样拥有“神性”的喀戎的攻击面前也是毫无防备的。
自己所有的攻击都全被对方看穿,而对方的攻击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无法准确预测。虽然现在还能凭着与生俱来的强壮体格保持着均衡状态,但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被逼进绝路的。
阿喀琉斯试着暂时让自己的思考摆脱眼前的战斗。自己的招数之所以被看穿,是因为自己的基础全都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的传授的缘故。包括姿势和刺出的时机,乃至扫击和其他招式都是如此。
——不要被迷惑。
基础的确是他教的。但是,从青年期开始投身于战斗之后,自己却并不是单凭这些基础来取得胜利的。有各种应用的技能,也曾经在绝境中找到活路。跟众多英雄战斗过,也在不断地磨练着自己的技艺。
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在各种各样的危机状况下,自己都是如何找出活路的?对了,比如自己在那个时候——
阿喀琉斯的动作发生了变化。他并不是用基础技能配合压倒性的速度来强行突破,而是开始在招式中加入了各种巧妙的变化动作。
刚看到他突然放开了枪,下一瞬间他就用原本是自己致命弱点的“脚踝”踢向喀戎的脸面。
先用脚踢起落下的枪,然后纵身跳到空中把枪接住,同时对准目标挥枪刺出。枪尖擦过喀戎的项脖,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呜……!!”
喀戎忍不住拉开了距离。仿佛在说“怎么样?”似的,阿喀琉斯随手转了一下长枪。
两人的视线互相交错,彼此都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唔,果然是有着足以成为英灵的实力么。”
“当然了。和只是教导别人的你不一样,我可是经历过无数战场的啊。”
曾经跟众多英雄兵刃相交、互相厮杀,甚至有过灵魂的交流。自己的确是从喀戎那里学到的基础。但是在战斗中积累起来的重重尸骸——对喀戎来说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哎呀,太好了。毕竟单方面地杀戮自己的学生也很难受呢。”
喀戎笑着这么说,阿喀琉斯也笑了起来。
他已经把跟恩师战斗的踌躇彻底抛开,现在有的就只是与强者战斗的喜悦。
阿喀琉斯正在犹豫——究竟是应该缩短距离,还是应该拉开距离呢。虽然按照常理来说,缩短距离展开攻势是最合理的做法,但是现在或许已经到了舍弃这种常规观念的时候了。
本来他所持的长枪是以投掷作为主要目的的武器,是为了攻破一切防护手段、贯穿英雄的胸膛而存在的武器。喀戎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把枪的可怕之处,毕竟赠送者就是他本人。
——那么,该怎么办呢?
视线互相交错。红之rider和黑之archer——彼此都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构想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羁绊。恩师和弟子,打从心底里互相信赖的朋友与朋友——在撇开这份情之后也依然能感觉到的、洋溢于心胸的强烈“喜悦”,确确实实地存在于两人的心中。
ps:以阿喀琉斯那足以作为顶级lancer的枪术造诣,一般的archer早已被刺穿心脏——问题是特么被召唤出来的archer基本没一般的,近战都是基本好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红黑决战·诱导
这边阿喀琉斯扫开了迷惘,斗志昂扬,贞德这边却处于哑口无言的惊愕状态,因为眼前的怪物。
怪物的体积如同小山一般,一开始看见的时候,贞德还以为是尸体堆叠而成的尸山。
更令人惊愕的是拉近距离后,看见的这座肉山的全貌。
他的手臂总共有八条,其中的三条并没有关节部分的骨头。看起来就像章鱼似的,一旦挥动起来应该会像皮鞭一样把敌人击得粉碎吧。
那粗壮得像老树干的腿,还像昆虫似的长出了无数的脚。估计是因为无法光凭两条腿支撑巨大的身体,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担体重。
头部几乎完全陷进脖子里,而肩口部分则向外突出了类似恐龙的上颚和下颚般的物体。
如果不是“真名看破”的技能告诉贞德这是红之berserker斯巴达克斯,她还以为是哪边的caster召唤出的怪物。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怪物张开夸张的下颚,释放出震天的吼声。这既是疯狂地发泄,也是痛苦的咆哮。
为了把斯巴达克斯引开,红之archer阿塔兰忒再度动用了宝具“诉状的箭书”。这件宝具有两种打击方式,一种是拉开会战序幕,覆盖黑方先头部队的大范围散射。另一种则是对付单个目标的——将领域压缩到极限的程度,让箭矢集中在一点之上。
虽然单根光箭的杀伤力还是不足,但成千上万的光箭在极小的范围内攒射,杀伤力还是相当可观的。也就只有迦尔纳、齐格飞、阿喀琉斯这样拥有不死身,或者拥有极为强力的防御宝具比如“包围苍天的小世界”“如今仍是遙遠的理想之城”,才有可能在这种打击下全身而退,其他人不死也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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