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
阿喀琉斯摩擦拳头正准备说话,却被慎二给堵了回去。
“不要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现代的平均实力的确不如神代,但高端战力绝不会逊色。从者虽强,离无敌还差得远。魔术协会、圣堂教会、特殊的传承保菌者家族、死徒二十七祖、残存在秘境中的老怪物以及某些流氓国的国家机关都有覆灭从者的能力,区别是代价的多少以及值不值得。这些站立在神秘世界顶端的组织或者个人大多都会坚守一条底线——不妨碍世俗社会。而金钱与权势真是世俗社会的核心规则,随便动用武力,必然会引来他们的围剿。到时候,你们的个人生死事小,孩子们无依无靠才是大事——你们也不想好不容易迎来笑容的孩子们,再度失去这份笑容吧。”
阿塔兰忒问道:“那到底该怎么办?”
“所以才要master的帮助啊。”
说到这里,菲奥蕾终于明白了慎二的用意。
从者虽强,却没有社会根基,想做些什么势必要依托现代人,菲奥蕾就是这个依托。与那些庞然大物相比,千界树一族或许不算什么,但这个家族终究是罗马尼亚的影子掌控者,而菲奥蕾正是这个家族的族长,手中的资源无数,最不缺的就是钱和人,至少不缺经济型人才,不然也养不活这么大一个家族。
孤儿院、孩童基金会什么的只要她开口,要不了多久底下的人就会给她办好——用这点代价去绑住一个超一流的从者,毫无疑问是一笔超值的买卖。
“说白了不就是让大姐继续投靠自己的御主嘛,绕那么大个圈子。”
阿喀琉斯不满地撇了撇嘴,慎二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阿塔兰忒:
“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行的建议,你们可以慢慢思考。”
“不用想了,我同意。Assassin说得没错,我的愿望不是一个人能实现的,master也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
“好吧,既然大姐你这么说,那我也来帮忙,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不,怎么会呢。”菲奥蕾连忙摇头。
要知道现在千界树家族已经叛出时钟塔,如果不是顾及聚集在米雷尼亚城数量庞大的从者,时钟塔早已大军压境。时钟塔在等,等圣杯战争结束,以极小的代价覆灭千界树一族。
这个时候有阿喀琉斯和阿塔兰忒留下,情况就又不同了。以两人的实力,时钟塔不认真起来根本不是对手。而且这样一来,必然会伴随着巨大的损失。
神秘世界不是时钟塔一家独大,一旦动武的代价过高,时钟塔的领主们就会考虑和谈。届时,千界树一族将真正掌握主动,独立、高姿态重返时钟塔、加入其它的势力,进可攻退可守。而菲奥蕾则可以凭着阿喀琉斯和阿塔兰忒的支持坐稳家主宝座,哪怕还有其他从者留下也一样,堪称是一举多得。
然而,对于这样的安排,依旧有人提出了异议——不是针对安排本身,而是慎二的动机。
“这么做对你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不要说一心为千界树,你不是那种人。”
戈尔德的语气虽然不友善,但内容本身并没有问题。慎二不是圣人,他不会做那种从不为己专门为人的事情。
“你是要离开了吧。”喀戎看出了些许端倪。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师你。”
听到慎二的叹息,菲奥蕾脸色顿时一白:“离开?Assassin,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话说清楚。”
喀戎继续发问:“你要去找那位‘冬之圣女’?”
慎二点头:“是啊,我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
“那我,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菲奥蕾语带焦急,“我们必须夺回属于我们的大圣杯。”
“我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就算有,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戈尔德叔父大人!!!”
戈尔德的话让菲奥蕾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需要这么惊讶。你仔细想一想,小圣杯是启动大圣杯不可或缺的钥匙,在小圣杯确实消失的现在,大圣杯只是一个打不开的宝箱,既无法实现愿望,也无法通向根源。既然如此,与其放在我们手中被各方势力惦记,不如放在敌人那里吸引火力。真想夺回来,也应该等一等,让其他势力先上,我们悄悄跟在后面。”
这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
不能启动的大圣杯,已经失去了主从们为之拼命的价值,但大圣杯作为第三魔法造物与圣杯系统的核心依旧会引起各方的觊觎——这就仿佛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自己吃不着,还被人盯着。
处理这块山芋的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丢到别人手中。不仅可以转移视线减轻压力,也给了自己浑水摸鱼的机会。
连一向支持姐姐的考列斯都说:“叔父说得没错。”
“可,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是千界树一族的族长,应当以家族的利益优先,就不要在意我这个不听话的从者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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