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泠下了飞机以后,见完中介就直接到这报道了,根本没来得及领略一下广东的风土人情。
听他说粤语这才想起来“你普通话比他们好多了。”
池骋解释:“我妈是北方人,广州本地人挺多的,不像深圳和珠海几乎一大半都是外来人口”
池骋抽着烟眯着眼睛看她的腿,他第一次见她露这么多肌肤在外,倒是一如既往地怕冷,裹了酒店房间里面的薄毛毯。
她的腿又长又直,关键还白,说肌肤胜雪也不为过,一根汗毛都没有。
他看得有些心猿意马,这才转去看她的面容。
说百分之七十的男人都是先看腿再看脸,这话没毛病。
他现在倒是理解对施泠锲而不舍的几个男生了。
施泠样貌不算极其出众,顶多胜在一股清冷感,班里的女生长得都不差,还比她爱打扮。
他此刻才知道,她平时根本就是素颜,顶多描了个眉。她现在连眉都没有勾勒的痕迹,脸上还是那么白嫩似豆腐,在这昏暗的环境里都自带柔光光效。
他都情不自禁搓了搓手指。
施泠见他半天不言语,问他:“你这么晚还不睡?”
池骋本来就习惯睡得晚,不是同他们打牌玩乐,就是自己回去打游戏看视频。
但她一向学得努力,连下了课都不回去留着自习,这会儿出现在这里才叫奇怪。
“你不也是?”
施泠问他:“你听故事吗?”
池骋疑心自己听错了。
施泠又重复了一遍,直勾勾看着他。
池骋算是明白了,“你这是有伤心事?”
施泠奇怪地看他,“你不是有心事这么晚出来做什么?我也可以听你讲。”
池骋哪有什么烦心事,当然听她讲。
她深吸了一口烟,又呛了一次,掩嘴咳了一声。
池骋这才想起来之前听到她也是这么咳。
“你不太会抽?”
他试图从她手里拿烟,碰到她的手,宛如凉玉。
池骋没用力,就把烟夺过来了,自己叼嘴里,深吸了一口。
他以前没抽过女士烟,这一口,对他而言并不呛,只有股薄荷味。
池骋心下明白,她定是不怎么会抽的了。
池骋干脆捏着烟,不还给她,女士烟细长,在他手里并不显得娘气,反倒是手指修长。他说:“不会抽就别学。”
施泠也不说话,她眼睛狭长上挑,直勾勾看着他,还未说话池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果然,她下一秒就摊开白嫩的手心,手指微屈,朝他探着。
池骋把烟塞回给她,想起来她方才说的话。
他还开了个玩笑,“我没酒,你还讲故事吗?”
她这回慢慢地吞吐一口,池骋看着她没妆容依然嫣红的唇色,两人的唇接触了同样的位置,没想到她毫不在意。
施泠半偏着头看他,说得毫无铺垫,“我前任,我们谈了三年,说好了一起考研。考研前一个月,他跟我说,他爸给他找了老家的工作。”
她顿了顿,池骋接话,“然后呢?”
“然后我没考上,想出国。没想到今天看到他朋友圈,已经发了跟别的女人合照。”
她冷笑一声,“我说完了,你的故事呢?”
虽然只有三言两语,池骋想象得出来,她经历的痛苦。
原以为她孤高冷清,不近烟火。
没想到不过是受了伤的俗人。
池骋确实没有心事,“我没有,纯粹是睡不着。”
施泠了然地点点头,以为他不想说。
池骋知道她误会了,苦笑,“真没有。要不我给你编一个。”
施泠勾了勾唇,“省着点力气吧。”
池骋问:“你这就说完了?不应该来一场痛哭流涕。”
施泠挑眉,“该痛哭流涕的,我早做过了,还等现在么?”
“考研是什么时候?”池骋周围的人,就没有考研的。
“12月底。”
现在不过刚3月,3个月过去前任就另结新欢。
池骋抬手拍了拍施泠的肩以示安慰。
没想到把她裹在身上的毯子拍松了,他的手直接拍在她穿吊带睡裙裸露的肩头。
若是平常女生,池骋还有心开个暧昧的玩笑,假意作“薄孟(占便宜)”姿态,然而施泠猛地看他时候,她眼角已经红了。
她本来就属于脸皮又白又透的,眼角一红连带周围皮肤也发红。
像自带了桃花妆。
池骋替她拢了毯子,他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绝不冷场。
他收了手,语气轻松,“你这样让我想起来首歌。”
“红眼睛幽幽地看着这孤城,如同苦笑挤出的高兴。”
本来伤感的腔调,池骋唱得夸张搞笑,自己还配了空手弹吉他的动作,唱完定在拨弄头发的造型。
施泠笑了笑,她眼角氤氲之汽已经下去了。
池骋唱的是粤语,问她:“听得懂吗?”
施泠摇头。
池骋笑她,“听不懂就对了。是说你眼睛红红的样子也好看。”
施泠一支烟已经燃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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