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金发的孩子窝在姑获鸟的怀里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时候到了,你该回去了。”谢晨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向后退了几步。
瞬间,他和卖药郎所在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
他们来到了当初见到辉夜姬的地方。
小小的公主在紫色的竹筒中沉睡着,不知何时才会再次醒来。
伫立在湖边遥望着辉夜姬的万年竹察觉到两人的到来,拿出之前谢晨交给辉夜姬的符纸递给了谢晨。
“你来晚了。”万年竹面无表情的看着谢晨,眼中毫无暖意。
“抱歉,遇到些事。”谢晨将那叠厚厚的纸符塞入袖中。
万年竹沉默了片刻,继续道“他走了,你也该离开了。”
“我知道。”谢晨点了点头,抓起身边的卖药郎就开启了神行千里。
“再见。”下一个五十年,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甚多,之前谢晨和卖药郎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除了辉夜姬和万年竹,安倍晴明和源博雅以及在幻境中出现过的众多妖怪都死在了五十年前那场天狐火雨之下,辉夜姬虽是没有死但也受了不小的伤,她每五十年只有一次清醒的时间,万年竹默默守护着他,这次谢晨只在幻境中见到了灵魂状态的辉夜姬,与现实中的辉夜姬完全错过了。
谢晨内心一直无法原谅背叛晴明的博雅,于是任他在此地徘徊五十年,直到最后,他带来了卖药郎,解放了博雅,但是他始终不知道自己是否原谅了对方
以及,作者没有存稿了,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第十七章
自百夜行之后,卖药郎发现谢晨似乎变的更加冷漠了,行走在人群中的谢道长,就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型冰山,周围人几乎都被他冰冷的面瘫脸吓得绕道走。他几乎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我要回大陆一趟。”谢晨举着红色的唐伞,淡然的看着自己面前巨大如山的妖魔被他那诡异的红伞吞食殆尽。
“嗯,大概要多久?”卖药郎收回自己的退魔剑很是淡定的问道。
“少则几天,多则几年。”白衣道长收起唐伞,遥望着远处的山峰。
“此行不必同路了。”
の
纯阳,华山之巅。
白衣的道人行走在白雪皑皑的山路上,明明可以用轻功很快到达,可他丝毫没有要用纵云梯的意思,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华山之上的道观遗迹走去。
自安史之乱过后,纯阳的传承几乎断绝,一百多年过去,世上怕是除了谢晨,再也无人记得在华山之上,曾有着一个响彻过武林拥有上百年传承的门派。
“我回来了。”白衣的道长跪在纯阳宫仅剩的遗骸面前,白雪落入他的衣间,被温热的体温融化,打湿他的衣袍,他全然不知,跪在雪地之上自言自语着。
“百年之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师父曾经总是希望我能多入世,看看世间不一样的风景,现在我都看过了。”
“曾经我们拼死守护的东西…没能保住。”大唐灭亡,天策与苍云被全灭,藏剑同七秀一起隐了世,万花谷与长歌门都已不在,波斯明教渐渐退出中原大陆,五毒和唐门依旧驻于蜀中地区只是断了大量的传承,实力大不如以前。
“现在的中原,战乱不断,师父想让我看的东西,徒儿怕是无法看到了。”
唐朝不在,此时的宋朝还未建立,他过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不少面黄肌瘦,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难民。
“……纯阳,恐怕除我之后再无传承。”他来到中原大陆的第一时间,便是去找了当初纯阳为了留住自身传承而遣送出去的那部分弟子。然而,当他找到他们后发现,这些纯阳宫的传人竟然都不会武功。
“兄父确实会一些异于常人的功夫,可惜他们都被征兵征走了,没有再回来过。”年轻的妇人抱着自己年幼的孩子神情哀伤的说着。
“至于道长说的那些所谓的武功秘籍,早些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歹人,劫走我们财物的同时,将那些东西通通烧掉了。”
“对不起,师父,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护住。”白衣道长跪在地上,一天,两天,三天,任由大雪将自己单薄的身形完全覆盖住。
他就这么在雪地中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幽幽的传来一声叹息,他看到了此时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便是你回来的原因,它便是真。”卖药郎依旧是穿着那身蓝色带花的和服,背着巨大的药箱。
“你,即是形,所说所想的即是理。”他这么说着,却并未拿出自己的退魔剑。
“……”谢晨背对着他,丝毫没有想要搭理卖药郎的想法。
“拥有这如此深重执念的你,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却并没有化为物怪,实在是超乎在下的意料。”卖药郎手中此刻只立着一个小小的天秤,那天秤稳稳的立着,没有任何一端有倾斜的意向。
谢晨站起身,他将身上覆盖的白雪一一拂去,转过身看着卖药郎认真道。“……贫道这辈子都不会变成物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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