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梁期身前,没等艾尔克推醒梁期,梁期已止了鼾声,打着呵欠自己醒了过来,他虽是睡的挺香,可潜意识里一直都有所防备,艾尔克一踏近了他便瞬间感知到了。
“期哥,你没事吧?这是发生了何事?”他走了才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梁期揉了揉眼,看了一旁被自己捆的结结实实的一伙人,那些人看到醒来的梁期,眼神中都透着股发自心底的畏惧,显然是受了不轻的教训。
梁期习惯性的露出个笑容,“没啥大事,就是抓了一伙顶着行脚商皮,实际上是专门盯着过往商队劫掠的沙贼,咱们的骆驼是他——”梁期指了指诺拉,“故意让人放走的,目的嘛——”
梁期冲着艾尔克暧昧的眨眨眼,“他太仰慕我了,仰慕到不惜用脸来喂我的拳头。”
开玩笑,他梁期可不是谁都能惦记的,嫌命长了大可以试试,他不把他屎墩出来就跟他姓。
艾尔克虽不似梁期精明,但到底也是经历过不少事的,略一思索就猜到了事情缘由,不由怒意横生,猛站起身朝诺拉走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诺拉手脚都被绑着,嘴也被塞了起来,连求饶都做不到,被一脚踢到了伤处,喉中发出凄厉的惨嚎,惊恐的跪趴在地呜呜哼哼的猛磕头,他的脸被揍的完全肿了起来,额头上还顶着个乌青的包,混着血液的口水顺着破了的嘴角流了一地。
艾尔克非常愤怒,然而面对这般弱小毫无反抗力的人他又无法不管不顾的痛下杀手。
“我已经收拾过他了,谅他不会再有那个胆子敢来招惹我。”梁期嘿嘿笑着,看似无害,然而他带血的拳甲可不若他那表情那般无邪,别说招惹,这人日后怕是想起他就肝儿颤阳痿。
“好了好了,不气了,我这不是也没事吗,咱今天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我还很期待你家乡的葡萄酒呢~~就是有点麻烦要带上这些人一起上路,咱们就近把他们交给当地官府就算了,别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败了兴。”梁期拍了拍艾尔克的肩膀,艾尔克见男人一副大人不要跟小孩子计较般的态度和表情,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再大的事,在梁期这,都解决的十分轻巧。
在梁期面前,他觉着自己还是不够稳重,他得成长的再成熟一些才能让心爱之人依靠啊……
两人带上自己的东西,让十多个俘虏中的两人去照顾他们那伙人,拖着长长的骆驼队伍上路了。
这处绿洲距离最近的一座小城镇大概三日脚程,一路上麻烦事不少,但没人敢逃跑,毕竟广袤沙海之中,没有水的话要不了多久就渴死了。
第四日的清晨,他们终于把这群沙贼送到了官府的门口,梁期还额外从官府那领了笔赏钱。
这伙善于伪装的沙贼在附近的几条商路做了不少案子,但因十分熟悉大漠环境,狡猾多疑,从来不在一处地方多做停留,当地官府一直没能将之抓获,没想到却是意外栽在了梁期的手里,此前不少商人自发的贡献了些赏钱就为捉拿他们,而这银钱也辗转到了梁期的手里。
梁期颠颠还挺沉的一包碎银钱,颇为高兴的朝艾尔克晃了晃,“意外收获!走,咱痛痛快快喝一顿去!憋死老子了~”
梁期的酒葫芦早就空了,他馋酒馋的厉害,没想着先补给,倒是欢天喜地的先跑去酒肆买了几坛子酒大喝了一通。
大漠边镇的酒水烈的很,梁期喝的大呼畅快,艾尔克不胜酒力,喝了才几碗就开始眼神发直,醉猫一般时不时的摇摇脑袋,梁期见他俊脸通红迷迷瞪瞪的模样觉着好玩,一碗接一碗的灌他,直到彻底把这小子灌醉了,一反常态话唠的唠唠叨叨。
艾尔克大着舌头唠叨自己傻不愣登,怎地就上了小人的当,没发现他们卑劣的诡计让梁期身陷险地,唠叨自己是不是不成熟不可靠,还用沙哑绵软的声音请求梁期不要嫌弃他不要离开他,他会成长的更值得人信赖云云。
俊美青年操着一口依旧不大流利的汉话还夹杂着旁人听不懂的波斯语喃语不断,梁期咧着嘴在旁听着,笑的停不下来。
他竟不知,艾尔克彻底喝醉了之后会这般多话,嘀嘀咕咕的样子简直可爱的要命,他揽过生怕被抛弃、黏在自己身上的傻小子吧唧吧唧使劲亲了好几口。
“期哥哥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嫌弃你,来来让期哥好好亲亲。”
梁期喝了不少酒也醉了几分,酒意上头就更是肆无忌惮的对着帅气的青年大耍流氓,又是亲又是抱又是摸的对着艾尔克上下其手,暗爽在心头。
他们紧紧相拥着滚落在残垣之下一旁的草丛里,梁期压着眼瞳湿润的艾尔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夕阳西下,大漠中天边的一轮孤月缓缓浮现出了个轮廓,随着日渐西沉而逐渐发出清冷的光辉,产生了难得的日月同辉景象,他朝旁望了一眼那看不到尽头的黄沙之海,惬意的又喝了一大口美酒,心生慨叹:
人生在世,得一知己相伴踏遍万里河山,美人作陪美酒相伴,啧啧,须得尽欢啊~!
于是梁期秉持着及时行乐的不动摇理念,扔了空了的酒坛发出宛若流氓的一声呼喝:“美人儿,我来啦~~”飞身扑在了醉猫艾尔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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